池泱瞳孔一缩,萧京墨?!
他来救她了?!萧京墨醒了?!
池泱视线落在站在萧京墨身旁的鹤吟脸上。
鹤吟?!鹤吟不是死了吗?!
看到鹤吟的那一刻,南时桉脸色煞白,令她恐惧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向她,她的双腿如同被灌了铅,迈不开了。
见到池泱,鹤吟脸上冷淡的表情这才收敛了几分,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两步走向池泱。
然而萧京墨的速度比鹤吟快了一步,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将池泱打横抱起,“池泱。”
池泱一惊,忙不叠用手抱住萧京墨的脖子,“哐当——”,是匕首掉落在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鹤吟脱口而出,“殿下。”
池泱注意到周围的士兵在听到鹤吟唤她“殿下”时,脸色都不约而同地一变。
不等池泱多想,她重重地吐出一口血,体内仿佛有无数的火焰在燃烧。
眼见的脖子上的威胁没了,南时桉瘫软在地,大口地呼吸着,她已经明白了,她今日注定要死在这了。
池泱疼得面容煞白,额头全是冷汗,心脏也如同被刀绞了一般,痛苦深入骨髓,叫人难以忍受。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见状,萧京墨的手微微颤抖,他探了探池泱的鼻息,确保她还活着,他那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目睹这一切的鹤吟,只觉得心中涌起无限的酸意,他的手擡起又落下。罢了......终究是他晚了一步......
南时桉慌张地擡起头看向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却见鹤吟握着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给她下了什么蛊毒?”鹤吟厉声问道。
“红......红蝎......”南时桉眼中满是绝望,一向狗眼看人低的南时桉,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鹤吟面前,她终于抛下了自己的自尊,恳求道,“看在我们姐弟一场,放过我......”
鹤吟垂眸,冷眼注视着南时桉,他轻哂一笑,冷声道:“你马上就能我们的好父王重逢了。”他特意强调了“重逢”二字。
话落,鹤吟手腕用力,锋利的刀剑划过南时桉的脖子,她就这样死了。
鹤吟环视四周,眼神中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在场的士兵们在对上鹤吟的视线后,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王上,一切都安排妥当。该死的都死了。”一位将士来到鹤吟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
池泱醒了。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繁复的床帘,她环顾四周,却发现此处陌生得很。
昏迷前的画面涌向她的脑海中,她想起来了,是萧京墨和鹤吟救了她。原来鹤吟没死。萧京墨也醒了。
“你醒了?”萧京墨在池泱的床头守了一夜。
池泱中了南时桉下的南疆禁蛊,幸好鹤吟有解药,昨天夜里鹤吟已经喂她服下了药。池泱身上除了一些皮外伤,其他都无大碍,静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你怎么会在这里?”池泱头昏脑涨,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碾压了一样,南时桉真是够狠的,竟然对她下那么重的手。
萧京墨握住池泱冰凉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你随南时桉出城的那天我刚醒。”
池泱赌对了,怀素大师送给她的那只草药,就是治好了萧京墨的神药。
得知池泱被南时桉带到南疆的消息后,萧京墨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没有痊愈,他毫不犹豫地带上墨七和栖野单枪匹马地杀入南疆。萧京墨与鹤吟合作,一同救下池泱。
池泱正想说什么,就在此时,只见鹤吟端着汤药走了进来,“汤药熬好了。”
萧京墨接过汤药,准备喂池泱喝下。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待药凉了一会后,他这才喂池泱喝下,“小心烫。”
等池泱喝完药,鹤吟说道:“能不能让我和池泱单独说两句话。”
闻言,萧京墨没有说话,他对上鹤吟的视线,一股无形的火花在空中碰撞开来,气氛剑拔弩张。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如同两只盘旋领地的鹰,不断向对方施压。
见到这一幕,池泱只觉得头疼不已。
鹤吟主动后退一步,“就给我一点时间。”
萧京墨没动,表情依旧冷淡,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松了口,“行吧,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他替池泱盖好身上的被子,这才往屋外走去。
“你怎么出现在南疆?”池泱问道。
于是鹤吟将自己的事情大致和池泱说了一遍。
原来鹤吟原本是南疆王室的成员,他的生母是一位身世普通的侍女,意外被国王宠.幸,这才有了鹤吟。
在宫中鹤吟无依无靠,明明也是王子,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南时桉和南鹤川等人对他更是态度恶劣,时常虐待他。
后来鹤吟逃到了虞朝,原本走投无路即将认命的他意外遇到了池泱,池泱救了他一条命。
鹤吟跟在池泱身边,为了报答池泱的救命之恩,他为池泱办事,同时他暗中在为自己的复仇谋划,终于他等到了合适的机会,回到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