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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质(2 / 2)

池泱缓缓睁开眼睛,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被架在铁架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粗糙的麻绳勒出血痕。

大牢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

池泱眼皮微掀,死死地盯着面前之人,眉眼间划过一丝凉意。

不出所料,她又和她这个同父异母的五妹妹重逢了。

池夕身穿一袭华丽的红色长裙,头戴金冠,一步一步地走到池泱面前。

池夕站在池泱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泱这副狼狈的样子,只觉得心头畅快。

池夕的眼神如同被猝了毒一般凶狠,她阴恻恻地笑起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三姐姐。”

池泱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没有理睬池夕。

池夕眯起眼睛,用手轻轻抚摸着池泱的脸,下一秒,她的手停在池泱的脖子处,一个收紧,她面部狰狞,咬牙切齿道:“池泱,你也有今天。”

池夕兴奋地看着池泱痛苦的神色,随后松开自己的手,“当初是你害本宫失去了清白,还害死了本宫的母妃。是你,害得本宫沦落到和亲的地步,远走他乡。”

“本宫告诉你,既然你落到了本宫的手里,本宫就要你血债血偿!”

池夕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的架子上,她的视线划过架子上各种各样的刑具,似乎是在思考哪个弄起来更痛。她要好好折磨池泱,最好把池泱弄.死,这样她就能好好出这口恶气了。

就在这时,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南时桉走到池夕身边。

“母妃。”南时桉率先朝池夕打照面。

池夕作为中原王朝的和亲公主,嫁给了南疆六十有余的老国王,也就是南时桉的父王。

两人的年龄明明相差不大,出于礼节,南时桉却要称呼池夕为“母妃”。

池夕斜眼瞥了南时桉一眼,低低“嗯”了一声,对南时桉说道:“帮本宫好好想想,选什么刑具合适呢?”

南时桉没有看架子上的刑具,她径直来到池泱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回应池夕,“选什么刑具,直接用匕首多捅几刀就是。”

“三公主真是大义,竟然愿意为了一座城池孤身来到南疆。”

南时桉故意说着嘲讽池泱的话,“之前的宫宴上,你害本公主在众人面前出尽了丑,还害本公主当街犬吠,颜面尽失,这笔账本公主要亲自讨回来。”

南时桉扬起手,一枚锋利的匕首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寒光。不知南时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手一顿,下一秒,她将匕首丢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没意思。本公主要换种玩法。”南时桉诡异地笑着,眼中满是恶毒。

只见她从自己那宽大的衣摆中拿出一只红色的蝎子,放在池泱的肩膀处。

“你要做什么?”池泱心中警铃大作。

“做什么?自然是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南疆公主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我们南疆的禁蛊。”

话音刚落,只见那只蝎子钻进了池泱的衣服里,在池泱的肩膀上咬下一口,霎时间,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

池泱被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她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奈何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她动弹不得。

“这才只是开始!”南时桉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南时桉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慢慢欣赏着池泱痛苦的表情,放声大笑起来,“你说——我这一刀下去,和蛊虫相比,哪个更痛呢?”

池泱强忍着疼痛,勾唇冷笑,“南时桉,你有种就直接杀了本宫。”

“杀了你?”南时桉故作惊讶,“不,本公主要好好折磨你,再把你做成人彘,本公主要你生不如死。”

池夕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池泱痛苦的模样,她鼓掌道:“干得好!”

池夕拿起架子上的刀,准备刺向池泱的脸,“可惜了,多么好看的脸啊,连本宫一个女子看了都为之心动呢。本宫早就看你这张脸不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牢外响起一道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兵器碰撞发出的声响。

南时桉分了神,她扭头看向门口,生怕有人闯进来。

池夕大惊失色,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时桉忙不叠摇头,“本公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快出去看看!”

池夕虽然害怕,但是她不敢忤逆南时桉,不然南时桉有很多种法子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池夕没办法,只好顺了南时桉的意,兢兢战战地外大牢外走去。

大牢外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池夕的心头一跳,她推门的手一顿,做好心理准备后,池夕这才将门打开。

天色渐浓,寒风呼啸,发出诡异的风声。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成群的乌鸦盘旋在宫殿上空,迟迟不散。

只见紫衣少年身形如电,双足一顿,借力腾跃,犹如浮光掠影般,他轻飘飘地落在墙头之上,稳稳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