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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乱后宫(2 / 2)

不可能有假,这些信件上的字是娴妃的字,皇帝认得。

“贱妇!和南疆人私通,好你个叶芳枝!朕真是瞎了眼,竟纳你这样的女子入宫!”皇帝指着娴妃的鼻尖,大声痛骂。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重重地咳出一口血。

“陛下!”严太医立马上前搀扶住皇帝,“龙体要紧啊!”

严太医是皇帝身边的人,最是了解皇帝的身体状况,外人或许不知,但是严太医十分清楚皇帝时日不多了,他早已命入膏肓。

皇帝摆了摆手,他推开严太医,继续看向娴妃,“朕来替你好好算算账。”

“皇家围猎上你欲陷害三公主,此为罪一;你擅用南疆禁术,招来邪祟之物,扰乱后宫安宁,此为罪二。”

“你与南疆人私通,秽乱后宫,此为罪三;你趁三公主在安城救灾,派人故意烧死三公主,此为罪四!”

“没有,臣妾没有派人放火,臣妾没想着要烧死她啊!”

听到这话,真正的始作俑者池铮,在一刻神色有些许的不自然,他嘴唇微动,似是想要替自己的母妃说两句,最终他还是没开口。

池铮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罢了,先保住自己再说,若是.....池铮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臣妾也没有用南疆禁术啊,这个巫蛊娃娃不是臣妾做的。”

池泱将手轻轻按在娴妃的肩上,眼中满是凉意,她嗓音柔柔,开口说道:“众人皆知,娴妃娘娘和南疆人私通,你会这种禁术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要再狡辩了。”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王公公慌慌张张地跑来,“陛下,陛下!”

经过今晚这一出又一出好戏,皇帝早已疲惫不堪,他无力地闭了闭眼,而后又缓缓睁开,“说!”

“宁朔将军在宫门外等待,说是求见陛下。”

“开宫门,放他进来。”

这么晚了,这种时候宁朔将军要入宫,多半又和今晚的事情有关。

一群看好戏的众人早已没了睡意,今夜的好戏一出接一出,真是精彩啊!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这些事不牵扯到她们身上,她们还是十分乐意后宫大乱的。

萧京墨大步流星地走向这边,他在皇帝面前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

“免礼吧,萧爱卿。这么晚了还来寻朕,萧爱卿所为何事啊?”

“陛下前些日子派微臣去查的事情有了眉目,恰好此事与今晚的事情有所关联,微臣这才想着尽快将此事上报。”说完,萧京墨将一封密信交到皇帝的手中。

“此次安城的疫病爆发确实与南疆人有关。”萧京墨说道,“不仅如此,前些时日,三公主在安城还遭遇了南疆人的刺杀,恰好微臣路过,替三公主挡下那一刀,否则只怕是——”

萧京墨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次微臣抓到了刺客的头目,在言行逼供下,他们说是受娴妃指示,想要夺走三公主的命。”

伴随着萧京墨的尾音落下,众人再次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气,纷纷朝娴妃投去鄙夷的目光。看到狼狈不堪的娴妃,不少平日里受尽娴妃折磨的妃嫔们在这一刻终于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萧京墨扬了扬手,示意墨七将当初刺杀池泱的黑衣人头目带上来。

墨七押着头目来到众人的视野中,他强迫头目跪在皇帝面前。

此时的这个黑衣人头目哪里还有当初刺杀池泱时趾高气扬的劲,只见他身上衣不蔽体,皮开肉绽。全身上下都淌着血水,蓬头垢面,浑身散发一股浓烈的恶臭味。

妃子们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极为嫌弃地看着眼前之人。

皇帝也默不作声地拉开与此人的距离,他出声质问这个嫌犯,“是娴妃指使你干的吗?”

嫌犯早在之前萧京墨的言行逼供下全招了,他不停地朝皇帝磕头,嘴里说着不流利的汉语,“是娴妃指使的,都是她指使的。我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求陛下开恩,饶了我吧。”

皇帝冷哼一声,一脚踹开嫌犯,他又将目光放在萧京墨脸上,语气缓和了几分,“近日辛苦你了,萧爱卿。”

萧京墨作揖回复道:“能为陛下办事,乃是微臣荣幸。”

皇帝点了点头,又迈步走到娴妃面前,他看着这个陪他相伴了多年的妃子,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悲哀。皇帝不知自己的内心对她更多的究竟是爱,还是恨。

毕竟她陪他走过这么多年的时光,说不爱是假的。他给她宠爱,给她荣华富贵,给了她在后宫极高的地位,到头来呢?她却选择背叛他。

皇帝那双带了些许浑浊的眼睛渐渐染上了悲痛,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