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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归国(1 / 2)

等她归国

安紫璃认真打量傅鸿哲,男人在微黄灯光下气质显得份外清冷。

一双深邃幽深瞳孔里藏着温柔,下颌线十分清晰。

跟许多年前那个少年模样重叠在一起。

眼前人退去青涩,多出几分男人魅力,成熟稳重,果然还令她心动。

温柔无法抵抗,安紫璃主动伸出自己右手。

傅鸿哲将安紫璃冰冷小手握在掌心里,男人手指修长,体温如火般炽热,全方位温暖她身心。

男人俯身凑近安紫璃,骨节分明手指将耳边碎发别在她耳后。

他身上染上雪松木香,意外让她放松不少。

两人影子在月光下交缠。

有些话不言而喻。

安紫璃在朋友圈里曾经说过的话,终究在傅鸿哲陪同下实现。

今夜,坪云山格外热闹。

安紫璃没有听见旁人说话,只听见自己沉稳心跳声敲击着耳膜,让她心神混乱。

多年来在夏国养成早睡早起习惯,安紫璃在清晨五时起床。

山上早晨份外宁静,安紫璃简单梳洗后,轻手轻脚打算离开房间。

随着太阳上升,坪云山仿佛笼罩上一层金色大衣。

天色比昨天明亮,积雪已经融化,只剩下背阳屋顶上还留有残雪。

可惜早上气温依然偏低,安紫璃忍不住发抖。

她正准备转身走回室内时,肩上多出几分重量,属于傅鸿哲独有雪松木香紧紧将她包围。

她下意识转过身,措不及防下撞进傅鸿哲怀里。

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

傅鸿哲视线从眼睛向下移动至嘴唇,喉结上下滚动。

安紫璃仰头与他对视,男人容貌得天独厚,对外人冰冷,偏偏只对她温柔。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安紫璃心跳加速跳动,环境静谧时,所有声音格外明显。

阳光落在她脸上,她每次紧张时,总会不自觉抿唇,微微撇开头,试图避开男人炽热视线。

“璃璃,以后我来照顾你。”

男人炙热气息喷洒在安紫璃敏感耳垂上,呼吸节奏瞬间变得凌乱。

谁不知道傅鸿哲肩负着整个北城命脉,说出照顾两字,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期待。

可是等明天投入工作后,两人生活几乎就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两天像是回到许多年前,那时候她无忧无虑,不用思考任何事情,如梦境般美好。

可惜,梦再美终究不是真实,一切是时候要结束。

安紫璃没有察觉出自己声线产生变化,昨晚还是义无反顾,今天已经演变成疏离淡漠。

她拉开两人距离,过度亲密并不是两人相处该有模式。

“鸿哲哥,这几年小金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也不应该麻烦你,你那么忙不用管我。”

男人再度靠近,尽量跟安紫璃保持适当距离。

小女孩果然长大不少,这几年没有看她长大成人,脾气也比以前大。

没关系,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孩,她绝对有任性资本。

两人间氛围倏地变得有些尴尬,明明彼此了解对方,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夹杂一丝陌生。

生分两字足以能形容两人当下状态。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嗓音清亮:“不麻烦,再忙,留给你的时间一定会有。”

“你不忙吗?”

“我每天晚上陪小月出门散步,一小时起步。”

安紫璃满脸惊讶藏不住:“小月愈来愈黏你?我怎么没想到,傅总耐心十足?”

傅鸿哲笑意在眼角弥漫开来,并伸手揉了揉她发顶:“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以后有很多机会让你了解我。”

周日回市区之路严重挤塞,安氏集团有急事需要安子皓回去处理。

离开前,安子皓还是禁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问:“紫璃,你真想好要搬出去住吗?不怕妈对你疲劳轰炸?”

汪允慈对外是严师出高徒形象,对内同样是要求严格。

一双子女在北城上流社会内赫赫有名,汪允慈感到自豪。

可是她为人十分固执,只要是她认定之事,几乎没有转圜余地。

安紫璃早已习惯自由自在,母亲十年如一日高强度控制行为,实在是承受不住。

难得她能找到适合又喜欢的房子,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放弃。

安紫璃狡黠地眨眼睛,声音轻快:“搬出去住多方便,我想好对策,不用担心。”

安子皓知道妹妹向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他低声吩咐:“安顿后把地址发给我,晚上一起吃饭。”

身为妹妹,安紫璃当然乐意跟哥哥多亲近。

毕竟家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她只是不想事事听从母亲决定,去夏国生活那几年,她还不是能好好生活吗?

怎么回到北城,她就变成不能照顾自己?

“好,哥哥,晚上我想吃港城菜。”

“没问题。”

安子皓最后目光落在傅鸿哲脸上,声线低沉:“鸿哲哥,今天麻烦你,晚上见。”

傅鸿哲闻言点头,两人肩并肩目送安子皓离开。

安紫璃转身走往木屋,收拾好行李后,她与傅鸿哲也准备离开。

傅鸿哲在安紫璃手上接过行李箱,随即启动车子前往安家老宅,她必须要亲自去见爷爷安生权。

安家老宅位处于山上,环境十分清幽。

不到一小时车程,车子停在安家传统中式大宅门口。

安紫璃心急想下车,在她解开安全带时,傅鸿哲趁机抓住纤细手腕:“我不进去,在车上等你。”

男人声线低沉,眼眸里带上几分担忧。

安紫璃脑海忽地想起许多年前,男人也是说出同一句话,犹如为她打下强心针。

事隔多年,老人家思想更为顽固。

安紫璃浑身变得僵硬,男人俯身为她解开安全带,『咔嚓』一声在狭小车厢内响起。

下一秒,傅鸿哲嗓音份外微哑,在她耳边响起:“要是无法应付,通知我,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