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厌晚感到不可思议，却又庆幸有这份匪夷所思：“……我死后，还发生了什么吗？”
到底是这么些年好友，洛雠知晓他想问什么：“南樛木离开了道盟，后来又替你亲手杀了谢干玉。千秋名……他先前为了救我便损耗了根本。”
没有多言，初厌晚自然明白：“南樛木手刃谢干玉后，也与我辞行，之后去了哪我并不知晓。仙山因为你的陨落，避世不出，对我所有的举止都漠视，即便我踏平了苍云间，他们也并未说什么、做什么。不过也是因此，仙山背上了不少骂名。”
初厌晚擡手示意等等，他缓了一下，因为得到了确定，反而冷静了下来：“仙山不会因为失去我便失意至此。”
洛川雪温声：“我从前也以为仙山是因为你，现在想想，仙山有可能是借着你放纵我。”
初厌晚不懂了：“为何？”
洛川雪低下眼：“……还记得我与你们说过我身世不明吗？”
他又撩起眼皮，下意识地擡手握住自己的手的同时，也是与初厌晚道：“如今我可能知道了点苗头，我…有可能是魔主。”
初厌晚：“……？”
初厌晚：“？？？”
他更需要缓缓了：“你是什么？”
洛川雪咬字更加清晰了些：“魔主。”
初厌晚：“……”
洛川雪诚恳道：“要我跟你说个更加震撼的吗？”
初厌晚深呼吸了口气：“还能有什么比你好像再跟自己谈情说爱更震撼吗？”
他不瞎，自然注意到了洛川雪和洛雠牵在一起的手，更别说他是乐修，总归是要敏感些，哪怕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可在初厌晚看来，他们之间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像是情曲。
洛川雪认真道：“可能对你来说算。”
毕竟初厌晚接受他和自己谈恋爱还挺快。
初厌晚抓住了旁侧的护栏：“你说。”
洛川雪便开口：“月明似乎是魔主身边的一个魔族，也有可能是其他种族，但显然是魔主的直系部下，而你…我怀疑你是月明转世。”
初厌晚：“……？”
谁是月明转世？
初厌晚看向手里的笛子：“…你怎么确定的？”
洛川雪实话实说：“我好像开始恢复魔主的记忆了。”
初厌晚沉默半晌。
洛川雪知道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也需要时间消化，所以道：“我给你点空间？”
初厌晚闭了闭眼，轻呼出口气：“……也不用了。虽说确实……但未来能改变就好。”
无论是洛川雪还是千秋名和南樛木，他都不希望他们出事。
虽然不知道为何现在变动到带队的是君随和游西流，也不知为何这一次莫成意并未出事，但总而言之，初厌晚只看现在比未来好。
再说他相信洛川雪，哪怕洛川雪、洛雠说他在曾经的未来踏平了苍云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想他一定是有原因，才会做得如此决绝。
毕竟……
他们历练的时候遭遇过人世间的洪灾，大多数修士的态度都是“道法自然，人世间的劫难，修士不宜插手悖逆天意”，可洛川雪却毫不犹豫地投身下去，拼了命地救人。
他说，他不管会不会悖逆天意，非要论天意的话，他们遇上了，那就是天意。
洛川雪可是一个会将所有人的命，都当作命去对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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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厌晚定了定心神：“我还有事要与你说。”
他想了想：“我在曾经的未来并未入过月明秘境，师父一直与我说时机未到，但这一次却让我进入了月明秘境。”
洛川雪一怔，洛雠回忆起来：“…好像确实是如此。”
初厌晚将他入月明秘境的时间说了出来，洛川雪便微微瞪大了眼睛：“那个时候我在魔渊……”
是洛雠在魔渊取魔心的时间！
洛雠攥紧了自己的手：“看样子等鹅湖城过后，还要拜访一趟仙山了。”
初厌晚倒不反对：“…我今日出山门时，佛女也在。”
净台寺、仙山，肯定都知道些什么。
还有……观玉瑶。
洛川雪幽幽：“希望鹅湖城过后她们三最好有一个时机聚在一起，不然我要跑三趟。”
天天在这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