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瑁远却沉默了,突然就变得一言不发,看了她许久,失笑一声,不置可否。
饭后,刘太太来收拾厨房,很是诧异他们竟在厨房的吧台用餐,真是不可思议,林小姐又打破了先生的一条清规戒律!
林子苏见他有事忙,就去洗了澡,这次又穿上了他的宽大衬衣,出来没看到周瑁远,就钻进了那间图书馆,拿了书,去到那个漂亮的露台看书。
她曾大言不惭,要在两年内把他书架上的书看完,现在却只看了区区几本,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苏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东西在移动,擡头看时,才发现周瑁远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他也刚洗过澡,头发慵懒蓬松,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睡袍——确切地说他衣橱里备着四五件同款睡袍,分辨不出他穿的是哪件。
此刻的他,看起来很迷人很诱人,就那样性感地倚着露台的花墙,抱臂在怀,像是专为花墙设立的完美雕像,安静地盯着她,若有所思,看了很久,林子苏也痴了,便娇嗔了一句:“二哥,看够了没啊?”
周瑁远嘴角挂了一个讪讪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随即走过去,轻轻地拉起她,暧昧地款着她的腰,“你总是穿我的衬衣,每次我穿上工作,都会分神,总是想你……”
林子苏此刻已经先分了神,熟悉的激流在子宫荡漾,扣下手中的书,媚眼如丝,道:“那我就脱了,还给哥哥——”一边眼神风情潋滟,一边不疾不徐款解衣扣。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刚解开一个扣子,就被他握住解扣的手,低喃道:“最近工作总是走神,总是想起那天性感的你,可是你的屁股还没好,这让我很受折磨…,”
“白天,我也在想二哥,无时无刻,想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脑海里总是闪现那些画面,也让我备受折磨,我知道,这很不好,可我根本控制不了,二哥…,”林子苏的手缓缓攀上那方健美的胸腱。
他也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趁机摸了一把翘臀,“小妖精,又没穿——,”
突然一个转身,就将她放倒在桌子上,只听到一声娇滴滴的惊呼,来不及说话,就被吻堵上了嘴,只有他更懂弦月的寂寞和渴望,唤醒着她的欲求不满——
就在亲密更浓时,她却制止了他,他困惑不已,“二哥,带我去娱乐室吧!”她撒娇道。
周瑁远怔了一下,不料她会主动发出这样的请求,很快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和窃喜,摇摇头,“宝贝,那次是意外,忘了它吧,它不适合你……”
“不要,”林子苏突然紧紧握住他强健的胳膊,渴切道:“我愿意交出自己,放弃控制,我相信二哥,二哥带我去……”
“宝贝……,”周瑁远迷惘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时有些失语,“你真的相信我吗?”
林子苏嗯了一声,拼命点点头,周瑁远抵住她的额头,许久无言,“二哥,我愿意,真的愿意。”林子苏见他踟蹰不决,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你今天很不听话,确实让我很生气,我是很想用那种方式惩罚你,可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你,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受伤……”周瑁远勾起她的下巴,欲说还休。
“二哥,带我去,你说的,恐惧都是想象出来的。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是面对恐惧,我想消除二哥心里的恐惧,我也想真的治愈二哥…”
林子苏坦诚地望着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神,清纯又干净,又透着点少女的纯欲,总是让他心动难持,突然就如烈焰般吻上了她。
“宝贝,那我给你一个安全词口令,如果你感到害怕,感到不能承受时,就叫我的名字——周瑁远,要大声地叫出来,好吗?”他不依不舍地停下烈焰之吻,谆谆教导道。
林子苏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里,乖乖地笑着嗯了一声。
“叫一声,让我听一下。”声音突然变得冷峻威严。
“周瑁远。”林子苏调皮地轻唤一声。
“再大声点!”他显然不满意。
“周瑁远。哇喔——”周瑁远不由分说就把她打横抱起,惹得林子苏咯咯大笑,所过之处被欢乐的笑声洒满。
甫一进娱乐室,万千蚁虫噬咬的酥痒感就瞬间上身,撩拨着每一粒毛孔,走到台球桌后,她才被放了下来。
林子苏不知道这次他会做什么,她打斜靠在台球桌上,只安静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乖巧地等待着他的启示。
周瑁远抚摸着她的脸蛋,看着她,只见她媚眼如丝,身子微微打斜,衬衣领口略敞,夭夭之桃若隐若现,真是活色生香,勾魂摄魄。
“这次,我们玩什么?”林子苏小声说,嗓子眼在一点一点干涩……该死,沉着,冷静,镇定,别这么急不可耐,被他发现,会被嘲笑的!
周瑁远嗤笑了一下,那笑声更像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有点嘲弄的意味,也有点不屑的玩味,他低沉道:“相信我,我比你更想任性。但你什么都不懂,不能着急,明白吗?”
他怕我承受不了?还是怕吓着我?还是什么呢?为什么今天反而不着急了呢?他总是这样沉得住气……林子苏有些捉摸不透,有点小失落,只乖乖地点点头。
周瑁远微微一笑,像变戏法一样,从睡袍里变出了那条红色的布条,林子苏禁不住哇喔了一声。
周瑁远便要蒙她眼睛时,还在等待看他开启那道神秘暗墙的林子苏就忍不住了,轻轻拽住了布条,撒娇请求道:“二哥,这次能不能不蒙眼?”
话是对周瑁远说的,眼睛却在乱瞟,此刻她好奇心无比浓烈,试图一窥那个神秘的暗门或机关。
“不行!”周瑁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拒绝得斩钉截铁干净利落,“如果不蒙眼睛,游戏就到此结束,嗯哼?”
“好吧,二哥赢了。”林子苏只得不情愿地主动将布条贴到眼睛上。
周瑁远嘴角微扬,开始给她蒙住眼睛,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系得很紧——
他似乎是故意用的那一下力,面前的人儿本能地张开了嘴,那该死的熟悉的别样的暧昧暖流,正在吞噬焦热的子宫,以至于替代了对黑暗的恐惧。
但她还来不及说话,指尖温柔就摩挲上了唇,仿佛是他的犹疑、担忧,很快犹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冰凉的唇,她毫不犹豫就便与那冰凉纠缠起来。
多么贪恋那一唇之冰凉,沁人心脾,酥人筋骨,她酥软在那温暖的怀里,可是刚尝到一点甜头,他就停了下来,随即听到他在耳边,魅惑道:“宝贝,在这里等我!”
虽然心有不甘,可她还是按捺不住了毛孔里无处不在的蠢蠢欲动,乖乖地嗯了一声。
随后,就是等待,这对林子苏来说,太煎熬了——他去哪里了?去开那个暗墙了吗?去准备“惩罚工具”了吗?他会把我怎么样?……
这一次没有等多久,他就回来了,刚冷却下来的血液,又骚动起来。
“哐”的一声,好似什么重物扔到了台球桌上,林子苏吓了一跳,仰起脸,竖起耳朵,试图通过声响判断是何物体。
但很快就又兴奋不已,因为他再次突然霸道吻了上来,这次吻得很用力,感觉有种要被吞噬的融化之感。
林子苏怕他再次若即若离,便趁机一把搂住他,渴望雷霆行动,别在折磨自己……
但他很快就停了下来,还把那娇嫩的胳膊拿了下来,随后将她抵在台球桌上,耳边传来性感磁性的声音:“宝贝,你还没有完全学会放下控制,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些约束。”
林子苏羞涩不语,但也知道他的意指,于是就主动把手交给了他,她看不到他的脸色,猜测他一定也很开心愉悦吧。
他捉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温柔地发出提问:“宝贝,如果你感到无法承受时,该怎么做?”
“二哥,”林子苏调皮起来,偏不叫他的名字,她也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对,比起听话,她更期待那日的“惩罚”重现。
她感觉到自己突然被松开,然后听到那个冷冷的声音“为什么不听话”,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随后便是那熟悉的无数细细的鞭笞打在了身前——
出于本能的躲闪,她的身体向后仰去,尖锐且细密的痛感过后,就是难以言说的万千虫蚁噬咬,令人恐惧又快乐。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双手未被缚,因“得偿所愿”而发出一声快意的回应,随后又是一记无情的鞭笞,来不及反应,索性不再节制,将放浪不羁进行到底……
那诱人的声音,那娇嫩的女儿身量,执鞭者终于无法自持,再次霸道地吻上她,她也像贪婪之蛇,深深纠缠着那冰凉与火热……
这次明显感觉到他的热情,不想又是一次求而不得,因为很快又听到他更严厉且威胁的命令:“叫我的名字,再乱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叫我的名字!!”
“我喜欢二哥带来的痛,”林子苏试图诱惑的声音还未完全展开,一记火辣辣的像刀一样的鞭笞就落在了身上——
FUCK!他竟然换工具!林子苏痛得一个剧烈趔趄,直接撞在了台球桌上,不由地在心里大骂。
那种痛,再也不似刚才那像拂尘般的小小鞭笞的娓娓诱惑,更像是真皮鞭打上来的,这次是真的要命,她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那清晰凌厉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叫一声,缓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终于知道这个“教官”不是在开玩笑了,很快他发出最后通牒:“叫我的名字!”
“周瑁远,”林子苏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大声点!”他怒吼一声,随即又是一记像刀一样的鞭笞上身。
林子苏痛得啊的一声大叫,体力不支直接倒在台球桌上,那凌厉的痛让她脑子直接宕机,险些晕厥窒息。
前一道火辣辣的印记还在滚滚燃烧,又新添一道,两道加持,仿佛两道地狱之火的封印,令她半天动弹不得。
短暂的宕机缓过神后,便是滚滚不断的疼痛直击天灵盖,剧烈的灼痛感让她撕心裂肺肝胆俱裂,眼泪也被激得肆虐横飞……
“周瑁远,你混蛋——”林子苏在窒息中清醒过来,不禁哭着破口大骂,她是真的愤怒,真的生气了。
可她话音刚落,他才嘲弄一笑“就是这样,我喜欢你叫我名字,尤其是你凶狠的样子”。
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林子苏惊愕不解,微微张开了嘴“看着”他,还没回过神,就又被霸道地吻了上来,伴随而来的就是热烈又疯狂的“蹂躏”,她也代入了一样的癫狂,狂热纠缠一处,不知今夕何夕……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一声本能的破口大骂,对他缺是致命的诱惑,但对于受过两记地狱炼火般鞭笞后的她而言,这犹如野兽般的疯吻和蹂躏,简直就是最好的安神镇痛良药。
她暂时忘记了痛,试图紧紧勾住他,把癫狂进行到底,不死不休,那是她被激起的疯批报复心理,是的,此刻,她想报复这个野蛮人,也让他遭受同样的痛……
可她力量终究悬殊,不仅没有得逞,还因为他前所未有的癫狂之吻险些窒息背气,最后又被一道野蛮的力量推向了他预设的地方,最终被抵在一道“铜墙铁壁”上——
林子苏觉得,一定是那天看到的那面墙。那个推自己的力量很野蛮,很不友善,力道极大,全然不似前次的温柔,有分寸。
他终于停下了“死亡之吻”,林子苏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迅速扣进了那个熟悉的冰凉的腕锁里,并悬空固定好了。
林子苏感觉这一次被锁得很紧,上次手腕虽也被缚,但还有一定的自由活动空间,只在关要时候才会被锁死,就像安全带一样,但这次明显上肢无法动弹了!
噢,这是做什么?…,脚也要锁住吗?这下完蛋了,完全没有活动的余地了,真的需要这样吗?
不安注入血液里,林子苏终于害怕起来,可是又抵不过这颠魔催生的更浓烈的欲求,身上那两记地狱练火又热辣辣地燃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感在撕扯着骨头和神经,现在四肢又被牢牢锁死,内心的蠢蠢之感愈发强烈,但此刻的她毫无还手之力,主动权控制权尽失。
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摆布,不,他会温柔的,他一定会温柔的,只要我乖乖听话照做。我,我一定,乖乖听话照做……
刚刚那两记鞭笞,其实让她已心有余悸,但他的“良药”又是那般致命诱惑,为了那一帖“良药”,受点痛受点苦也值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受?明明这是不对的,可是我为什么会有所期待?……林子苏既羞耻又百思不得其解。
强烈的欲求压制住了身体的痛和对未知的恐惧,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自我催眠,相信他有分寸,相信他会温柔,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她还在幻想时,惩罚就突然降临了,死亡之吻,魔爪蹂躏——对,是蹂躏,不是温存,且他就像是故意的——刚吻即停,忽温柔忽暴吝,忽浓忽浅,忽远忽近,是惩罚,又像是在等待猎物的乞求。
可她并不想发出请求,哪怕身体已投诚,也不愿发声,她渴望身体的自由,渴望情意的水到渠成,而不是乞求所得。让我乞求,也许是他的目的,他会开心吗,可恨看不到他。
随着花样百出的侵虐,她妄想控制本能的计划失败,彻底沉沦进那方陌生的狂暴平行世界,甚至想到主动迎合和无声乞求,试图得到些许释放和怜惜。
可是那残酷的蹂躏更加为所欲为,无情地折磨着她,令她方生方死求而不得,循环往复,令人狂躁,令人疯魔,痛苦万般,几近崩溃边缘。
以为那已经是惩罚的极致,以为风暴很快平静落幕,不料脸上突然一凉,听到他抵在鼻尖的愠怒粗声:“为什么不听话,嗯?”
那声音听起来很阴沉,冷冰冰的,一如先前自己的惊涛骇浪不能自持而他却如置身事外毫无声息,随即又听到一句无情的审问:“这样的感觉,好吗?”
“二哥,求你了,我……,”林子苏痛苦地摇摇头,渴望、欲求、害怕、刺激、危险……,各种情绪交叠,她早已方寸大乱,不知道抓哪一根救命稻草才能制止这恐怖的欲罢不能求而不得的惩罚。
脸上突然而来的硬邦邦的凉意,才是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因为她猜测预感到真正的惩罚还没到来,刚刚只是风暴的前序。所以,她终于不敢再对抗他暴虐惩罚带来的失控,只得放下身段楚楚乞求。
这声乞求之后,他果然停下了暴虐折磨,以为痛苦结束了,不料却迎来了更疯狂更崩溃的报复——毫无征兆下,那硬邦邦的凉意仿佛恶魔附体,突然暴虐加码,强行再次发动暗黑风暴……
这是至暗销魂时刻,整个大地仿佛都在战栗发抖,那恶魔仿佛可以统御宇宙一切暗黑力量,苦的,涩的,甜的,蜜的,痛的,爽的,冷的,热的,白的,黑的,善的,丑的,美的,恶的…
此刻统统入魔,幻化作可以摧毁一切理智、道德和伦理的魔力,排山倒海毁天灭地般压迫而来,致命的眩晕和窒息,使天堂塌陷,使地狱崩丧…
她很想控制那失序的混乱感,但恶魔的摧枯拉朽,势不可挡,被无情裹挟,毫不节制,放浪形骸,以为高点就能解脱,不料那恶魔断崖式收回魔力,风暴骤停,失重回归,一切又归平静。
毫无征兆,让她再次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无法适应未能满足的巨大空落,渴望与失望交织,欲求与耻辱交错,恐惧与陷落同在……
以为这是落幕,可这只是序幕,紧接着,恶魔复苏,没有任何过度,没有任何预警,再度暴虐袭来,惊恐,颤栗,还未准备好的身体,再度被抽空,失重……
当意识到自己彻底被恶魔掌控节奏,她开始紧咬嘴唇直至出血以试图控制这恐怖的痛苦并欲求不满,不愿再发出毫无节制的放浪之声,任何让他得逞的声音和举动,都是对自己的羞辱。
是的,这个恶魔是故意的,这不是惩罚,是求而不得,但也是赤裸裸的羞辱!
狡猾的恶魔发现了她的反抗,瞬间被激怒,开始对她方生方死的暴虐轮回加码加速,仿佛在逼迫她打开自己的潘多拉魔盒,以共赴他的专属暗黑世界,恶魔讨厌这一刻任何的光明。
她力量微弱,终究不敌还是沦陷了,听从了召唤,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灵魂跟随恶魔去放荡,去游方,去快活…,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怜爱和优待。
不料灵魂才顺从,那道魔力就突然断舍离,平静的死亡抛却,又她将封印在暗黑的深渊,未尝满足,始终求而不得。
就这样,瞬息潮起,瞬息潮落,循环,往复,轮回……,犹如诅咒,她被折磨得快疯了,每一次的渴望在即都会被无情抛弃,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死去,死了,就不会被这恐怖的情欲大网所控制。
她无比后悔同意锁住四肢,导致现在备受折磨和羞辱却毫无还击、反抗的能力——所以,他经验老道,早就预判到了这样的惩罚会招来强烈的反抗。
“为什么不信任我,嗯?”周瑁远终于发声了,声音更沉,但这次很清楚地听到了他也在克制的欲求情绪,“这样的感觉,好吗?”
林子苏拼命摇头,眼泪终于掉下来了,抓住这个救命的机会,极尽示弱哀求:“二哥,求你了,别这样,啊——”
不料恶魔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恐怖的暴虐惩罚,极尽所能地玩弄和羞辱,林子苏感觉自己形同废人,被蹂躏践踏却无力反抗,在方生方死的癫狂边缘进进退退,反反复复,那感觉太绝望,太痛苦,太折磨了……
“是不是很绝望,想发疯,想死?这就是你今天折磨我的感觉!”周瑁远的声音无比冷漠,带着些微的颤抖,暴虐的惩罚却还在加码。
林子苏终于明白,自己的“调虎离山计”不是治好了他的暴脾气,而是他一直在压抑内心的怒火。
想到这里,林子苏又怕又恨,只觉得身体被抽空了,正如他所说“很绝望,想发疯,想死”,林子苏明白了他的目的,也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冷酷性情,这才不得不连连发出痛苦的求饶:
“我错了,错了,啊…,二哥,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我——”最后已是颤抖的哭腔,可他依旧冷面寒铁不为所动。
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涌起——那些被他暴虐过的女伴,那个被他玩弄到绝育的女人,她们所经历的,一定就是现在的情形。
他手上这个冷冰冰的“恶魔”,一定就是他口中的“道具”!一股寒意从心底猛地腾起,顿觉毛骨悚然,热腾腾的情欲瞬间冷却冰封,剩下的只有恐惧,林子苏害怕了。
不只是害怕,让他对自己毫无节制的放荡一面一览无余,且毫无怜悯之情和近乎羞辱,这是让林子苏感到最难过最窘迫最难以接受的。
她也终于意识到所谓的游戏,痛苦和危险才是主题,根本没有所谓的温存和分寸,她再也不敢要强了,终于放声哭喊道:“求你了,我害怕——”
“你该说什么,嗯?”他用力攒动着手中的“恶魔”,发泄着最后的一缕痛恨,这已经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折磨。
对恶魔法力的贪恋,清醒羞愤的意志,这样的撕裂感让她痛苦又绝望,只渴望赶快结束这危险游戏,可是脑子一片混乱,竟然忘记了游戏前他的安全警告词。
林子苏惶恐地摇摇头,羞愤交加,不知所措,痛苦和折磨还在继续。
“叫我的名字!”他怒吼一声,毫无怜香之意。
“周瑁远!周瑁远!你这个混蛋!”林子苏突然就崩溃大哭。
周瑁远这才扔掉恶魔,林子苏很快就感觉到四肢被松绑,松开的一刹那哭成泪人,想怒不能怒,想打不能打,想骂不能骂,浑身颤抖,四肢麻木,浑身瘫软,便要倒下去……
周瑁远一把将她扶住,紧紧地抱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颤声道:“你只害怕了这几分钟,但我却为你担心了一天,我恨透了你,却拿你没办法。如果你今天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担心?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任我?”
林子苏兀自委屈地大哭,说不出一句话,身体不停地颤抖,周瑁远也是此刻才终于恢复理智,又后悔又心疼莫名,将她拥得更紧了,长长一叹,声音和身体也在跟着发抖。
“求你了,以后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我害怕!求你了,求你了,呜呜呜呜呜……”林子苏泣不成声,哽咽哀求着,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周瑁远发出一个沉沉的“嗯”声,帮她理了理凌乱刘海发丝,便轻轻地吻在她的唇,原是想安抚她,不料她却突然发疯——紧紧咬住他的嘴唇,那是满满的恨意和报复。
但二人很快就生出一股热腾的默契,尽管她还蒙着眼睛,却还是和他不约而同激吻一处,一边相拥激吻,一边疯狂互撕对方衣服。
那是她的心有不甘,是她的欲求不满,是她的伺机报复,凭借着此刻灵敏的直觉,霸道地将他推翻,他震惊惶惑,又担心伤到她,怜惜犹疑的间歇便纵容了她的嚣张放肆。
只见她诱惑魅人,野性难驯,犹如疯批的红玫瑰,一时也挑起猎人的强烈征服欲,此刻她就是自己的王图霸业,此刻不征,更待何时?
烈焰之躯,黑暗中狭路相逢,唯有激情相酬,都在试图夺回控制,执掌主导大权……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