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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啊苏渊,你就是道德感太强了,所以才会纠结放不开,如果你也到了我这种年纪,世面见多了,随心所欲,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过,你会更加洒脱。说好的一瓶酒呢,你才喝了一杯,没反应的话就继续?”

李琰就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吐出的呼吸都带着清甜的酒味。盯着他被水润过的唇半天,李琰终于忍不住要亲上来,还没真正贴上苏渊,他瞬间就被掐着喉咙按在地上,两个男人撞开了酒桌,满桌酒水玻璃杯哗啦啦倒下。

李琰盯着克制怒气的苏渊,他长发零落搭在肩头,刘海之下的一对银色眼眸里盛满明晃晃的嫌恶。

“对……就是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瞧,你其实也会生气的,咳咳。”

紧紧扼住脖子的手捏紧力道,李琰就说不出话了,他的面庞肉眼可见涨红起来,他享受于要命的窒息感之中,嘴角一直带着怪异的微笑。

李琰不是不想反抗,触手们已经感受到宿主的情绪缠绕上他,勒得紧实的衣料都被扯烂。

原来触手底下还有小到几乎看不清的倒刺啊,难怪抓人这么疼。

逐渐失去了呼吸,李琰两眼翻白。

过了一分钟,苏渊才猛然回神自己做了什么,他撒手退开,垂死的男人被涌进来的空气呛了一口持续咳嗽着。

一个显眼的掌印留在他被晒得不算白皙的脖子上,他笑着扯开领口呼吸,“老子真是爱死了你这副样子,愧疚吗?还是惊讶?不,不用对我露出那种无用的神情,我只要你好好看着我就行。你差点杀死了我,也仅仅是差点而已,我不会死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

“你……”苏渊许久之后才开口,“试图引导我?”

“差不多吧,每个非人都会有野兽的血性,你也是,你会比其他人更加疯狂,然而你太理智了,这个疯狂只会让你更冷漠而已。”李琰摸摸脖子上酸疼的余韵未退的痕迹,“真想把它纹起来,一辈子不会消掉才好。”

“你以为这样昭示我的罪行就会屈服于你?”

“哈哈,当然不是,我才没有笨到做出这样的傻事,不过那个叫赵日盈的可能会呢。已经过去十分钟还没到,该不会堵车了吧?咳咳。”

李琰觉得难受,抓起冰桶里的冰块往嘴里塞,咀嚼得嘎嘣脆,淡去不少嘴里的铁锈味。触手贴上他的脖子,被他推开了,“不,不需要治疗,这样就好,当做一种恋人之间的情趣……你又皱眉头了,是不理解吗?”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样做,就算有把握不死,可是你也会体会濒临死亡的难受感,不值得。”

“我觉得挺值的,不要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别人,只需知道,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家伙想动手,你要么顺从,要么就反抗。就这么简单。”李琰从桌子拿起一盒香烟,刚打开准备点上,忽而想到还有苏渊存在,扭头问他,“介意我抽烟吗?”

“介意。”

“那我如果要抽呢?”

“我走。”

“好直接,我更加喜欢了,就是不知道我跟赵日盈相比,你会更加偏爱哪一个?一个是放不下的执念,一个是熟悉你的同胞。要不然,两个都收下如何?”

“没必要。”

“你真是一点都不贪心,你如果肯接受我,意味着会得到古国的助力,至于赵伯山的小心思也会不攻自破,你不好奇他为什么来学校逛一圈就走了吗?我可以告诉你……”李琰偏红的唇凑到耳边,低声如毒蛇吐信,正等着下文的苏渊感觉耳垂一麻,随之它被湿热的唇舌含住,他回身砸出一拳。

李琰空手接了他的拳头,啧啧说:“没咬出血呢,舍不得你受伤,这次我真不开玩笑了,把重要秘密都说给你听,好不好?”

“苏渊!!”

赵日盈的呼声吸引了苏渊的注意力,外面的人在把寻来的赵日盈拦截住,苏渊想起身过去,可他没能这么做,反被被笑容伪装毒蝎心肠的男人扑倒,亮出来的鲨鱼牙也要吻上他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

门打开了,赵日盈的目光先是掠过一地狼藉,再往上移动到纠缠一起的两具身体,他们衣衫不算完整,被触手如蛇身绞紧的李琰艰难面朝着门口,冲着赵日盈咧嘴笑出染血的两排牙。

倒在地上的苏渊脖子晕开一大片鲜红血液,香甜的味道正在空气中挥发,他闭着眼,仿佛已经睡死过去。

“苏渊!”难以接受的赵日盈跑过来,动作太急而踩到空酒瓶绊倒,摔在了他面前。

李琰深呼吸,贪婪地眯起眼睛说:“明明不在发情期,你的味道却比发情期的非人更具诱惑力,可以说不愧是那人最得意的艺术生么……苏渊。”

脖子上的伤口已恢复如初,苏渊睁开了眼睛冷冷注视着李琰。

他站起来,贴心的触手趴在他原先的伤口吸附掉所有残血,余下的牢牢挂在李琰身上,不断往外扯着他的身体。拉扯感强烈得关节仿佛脱臼,李琰咧嘴说:“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会给人类小男孩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哦,到时候血液和内脏爆出来,这房间得洗上两三天吧?”

“不会,我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处理干净。你实在太过越界了,李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