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她知道大事不妙,却努力保持着理智。
来人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笑着,空闲的一只手从她耳垂处轻扶到她的锁骨处,微凉的指尖让她止不住的颤抖,她越是颤抖那双手就越是肆无忌惮的轻抚着她的面庞。
“我是季家二小姐,你若是要钱我可以让他们给你,你不要动我。”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她紧紧的握着衣摆,祈求有什么能够来救救她。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那双手落在她的嘴唇上,他不停的揉搓着她的嘴唇,把她嘴唇揉得微微充血,似是在玩味的挑逗她。
她只听见那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还没有亲过这里吧。”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那人整个人都朝她的方向压过来,她不得不承受他身体的重量,然后那人的嘴唇就落在她的嘴唇上。
他的吻细密绵长,却又像狂风暴雨一般掠夺席卷着她的唇齿,她与他唇齿相依,接受着他一次次侵袭,
她挣扎着想要躲避,却被他扣住下颌,她听他有些沉醉的含糊道:“乖,就一会。”
她很害怕,腿也开始发软,面前男人的气息让她很是紧张,她的嘴巴被他占领和纠缠着,原本就娇嫩的嘴唇受不了这般粗暴的攻袭,有血腥味蔓延在她唇齿间。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溢出,绝望到几乎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让她心安的竹柏清香,季云的面孔浮现在她的脑海,她恍惚间喊道:“哥哥救我!”
她感觉身前的人微微一僵,突然放开了她。
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不知为何也在微微颤抖。
长久的沉默包裹着二人。
她不安的站着,不知道面前的男人下一步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举动。
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闭上眼睛。”
她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此时她与男人力量差距悬殊,她不敢做出任何激怒他的行为。
她感觉男人对她的压制没有之前那样重了,她敏锐的察觉到他动了一下,好像在从袖子里掏什么东西。
她心中哀嚎了一声,估计这人占完便宜后想要杀掉她灭口。
然而,预期中冰冷的刀子并没有落向她的颈间,一方柔软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得让她有些发愣。
她猜测此人并不知道季云已经去世故而还在害怕他,于是鼓起勇气问道:“你怕我哥哥?”
“季云?”那人给她擦完眼泪后又紧紧捂住了她的眼睛,“他算什么东西。”
“你就是害怕他,不然你怎么听见我喊他后又不继续了。”
“哦?你想我继续么?”那人调笑道。
她觉得男人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于是她踩了那人一脚道:“我劝你放开我,不然我哥肯定不会放过你,我哥最是心狠,折磨人的办法也最多,你当心他找你麻烦。”
“呵,狗仗人势你倒是最为擅长,”他冷笑道,“我都说了,你哥在我眼里不是个东西,我也不怕他。”
莫桑方才被无端占便宜,又被人折辱了一番死去的兄长,心中十分愤怒,于是壮着胆子踩了男人一脚。
“不许你说他!”她大声道。
那人沉思了一会后道:“你既这般维护他,那你说说他有什么好,说得出我便让你走,说不出我便杀了你。”
“当真?”莫桑有些不信。
“当真。”那人笃定道。
莫桑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你别看季云整天像个阎罗似的,但他其实不坏的,他只是假装成那个样子,然后吓走身边的人,他害怕谁离他太近,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对待那些靠近他的人。”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其实他也挺可怜的,直到......的时候,也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说着说着,莫桑想起季云死的那一天,他一个人坐在轿子里,雪染红他青色的衣衫。
没有人陪着他,他独自坐在轿子里被一支箭贯穿身体,最终孤单的走向死亡。
那样桀骜的一个人,这样草率的死去,总是让她心有遗憾。
“你觉得他不坏?”那人的声音有些微妙的起伏。
莫桑点了点头。
“好,我会放了你,但是,”那人忽然把她头上的簪子扯了出来掷在地上,听声音那簪子恐怕是碎掉了,随后他把什么东西插进了她的发髻里,“你要一直戴着我给你的这支簪子,要是被我发现你哪天没有戴,我就来找你麻烦,听明白了?”
莫桑不知道此人为何会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但她很想回家,于是她点了点头。
终于那男人彻底松开了她,她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早已经不知所踪,要不是头上的簪子还戴着她就要以为这是一场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