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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2 / 2)

“他胡闹也就算了,你和徐队也胡闹吗?”白晚秋话音一落,突然顿住,心念一动:“王队?”

小黎出了发廊就打车去了郊外,在高架桥下下车。

郊外地广人稀,这个时间路上的车也没几辆,她站在路边,从自己的漆皮包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手机。

她看着那个手机眨了眨眼,瞪大的眼睛——这不是她的手机。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落她包里的,但不管以前是谁的,现在都是她的了。

小黎又从包里掏了掏,掏出自己的手机,刚拿出手机,一个零开头、乱七八糟、标了诈骗的号码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她接通电话:“喂?是飞哥吗?是是,我到了,好好,我等着。”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她熟练的删除通话记录,不久后一辆灰色面包车就停在了她的跟前。

面包车上坐了两个长的就不像好人的年轻男人,和一个抱着孩子、面容阴狠、一双眼睛瞳孔极小的中年女人。

副驾驶上的年轻男人,也就是飞哥,偏头道:“上车。”

小黎打开后车门拎包上车,和那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并排坐着,坐下的时候还不自在地挪了挪,眼睛也不自在的到处乱瞟,而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晰地看着那个中年女人怀里的孩子脸色青白——已经死了。

想到这,小黎浑身抖了一抖。

中年女人看了她一眼,那双瞳孔极小的眼睛有些吓人:“怎么,怕了?”

小黎摇头,但还是往门边靠了靠,捂住发胀的腹部。

面包车驶向高架桥上了高速路,小黎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吭声,直到面包车进入高速路上一个收费站内。

车外一个交警敲了敲车窗,和颜悦色道:“先生,不好意思,您的ETC卡好像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飞哥打开车窗。

“可能是接触不良读取故障。”交警笑:“麻烦您下车登记一下,转至人工通道。”

“麻烦。”飞哥骂了一声,下车,结果刚走出几步就被旁边冲出来的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按倒。

“不许动!华东分局刑侦支队,我们怀疑您涉嫌运毒,请配合调查。”级别最高的警察正一边掏出警官证一边喊。

小黎被吓得浑身发抖,尖叫出声:“啊——”

她被拉出面包车,听见有人说:“送去人民医院,提前跟对接的医护人员沟通,避免职业暴露。”

“所以说,我哥找你们是因为怀疑那个洗头小妹运毒?”白晚秋神色复杂。

“对。”王建军老神在在点头,说:“他当时找到我,说……”

“王队,徐队。”白晚风站在他们面前:“那个女生跟我说她怀孕了。”

“所以?”老徐年轻气盛脾气爆,阴阳怪气道:“你这是心疼人家,想要我们手下留情、怜香惜玉?”

“不是。”白晚风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小黎,说:“我怀疑她在□□,企图运毒。”

老徐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频道:“啊?”

年长一些的王建军目光复杂地看着白晚风:“你有证据吗?”

“她没怀孕。”白晚风说:“她的私人橱柜柜门上贴着张日历,日历上标着她上个星期才刚来例假,和她手机里网购卫生巾的记录一致。”

“而且在她恢复的通话记录里,她经常接到不同的境外,来电不排除境外诈骗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通过境外号码进行单向联络。”

老徐反应过来,立马招手要叫实习生过去把人给抓回市局。

“等等。”白晚风拦住他。

老徐:“嗯?”

“她样子很急,可能是有人在等她,时间快要到了。”白晚风说:“我刚刚把我的手机扔她包里了,可以试试锁定我的定位。”

王建军神色严厉:“你这是钓鱼执法,不符合规定。”

“钓鱼执法是指没有犯罪意图的公民,在执法人员的引诱下从事违法犯罪活动。”白晚风垂眸道:“我只是找不到手机,逼不得已使用了手机定位而已,毕竟我的手机里有很多保密信息。”

“……”老徐竖起大拇指:“6。”

王建军看了他很久:“如果内个洗头小妹没有问题,那么我会联系你们赵组长给你记过处分,明白吗?”

白晚风:“明白。”

王建军最后点了点头:“行,你去让技侦锁定你的手机定位。老徐,去通知各大高速收费站排查嫌疑车辆……”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王建军一摊手:“你哥是正确的,那洗头小妹没有怀孕,肚子里塞的全是白粉。”

“我听说……”白晚秋抿唇:“车上还有一个死婴?”

王建军:“是,死亡时间48小时,确定是前天晚上市人民医院被偷走的婴儿尸体,已经联系医院和家属了。”

白晚秋:“病死的?”

“嗯。”

白晚秋松了口气。

他们走进审讯室隔间,看着双面玻璃后提审小黎的老徐和白晚风。

小黎已经取出了塞进肚子里的一斤毒品,面色惨白地坐在审讯室里。

她不解地、声嘶力竭地问白晚风:“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白晚风记录口供的手顿了顿,头也没擡道:“因为我妈不会在孕早期出门。”

小黎皱眉:“什么?”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白晚风笑:“我见过一个母亲哪怕怨恨也温柔的样子,不是你这样。”

看着审讯室里的白晚风,王建军深觉自己错了。

白晚风共情的从来不是犯罪分子,而是母亲。他有足够正确的是非观,从来不是一个会因为共情而软弱的人。

“去通知网警大队,你哥他该转正了。”王建军说。

白晚秋立马惊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