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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抢人大戏(2 / 2)

看白晚风面色不变,地中海领导以为还没有诱惑到他,咬牙坚持:“在来的路上我们还找到了你在清大的堂姐。”

此时白晚风的脸色终于变了。

地中海领导以为诱惑到了他,继续说:“你在清大建筑系的堂姐是不是叫白——”

“打住。”白晚风说:“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去京大了。”

地中海领导一看有戏,立马停下。

白晚风事先声明:“我没有父亲,也不可能有堂姐,你们可能弄错了。”

地中海领导一愣,然后低头查看消息,随后讪讪道:“是我们弄错了,这是我们等一下要去的学生家的表姐,因为都姓白,所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白晚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还以为清大真那么厉害呢,吓死。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白晚风签了清大的固定报考协议,送走了清大招生办的人。

人前脚刚走,后脚白晚风就接到了京大招生办的电话。

“喂,请问是白晚风同学吗?是这样的,原本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你的成绩有可能达到了京大的分数线……”

好熟悉的话术。

“谢谢,但是我已经和清大签了固定报考协议。”白晚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哥哥!下午我们能去剪头发吗?”白晚秋从房间里跑出来:“公大要求女生发不过肩,刘海不过眉。”

白晚童跟在她身后,举手道:“我也要剪头发,长头发太热了!”

“当然可以。”白晚风看着她们即将被剪掉的长发,略有些心疼。

回到房间后他打电话给余潇。

“喂?晚风。”

“剪头吗?”

“几点?”

“下午,随便几点。”

“好。”

五句话解决一件事,十分的高效率。

下午四点半,暑气已经消了下去,空气中带着闷闷的盐汽水味。

这个时候理发店留的人很少,只有两个,而这唯二的人现在正在帮白晚秋和白晚童洗头。

白晚风、余潇和谢敏坐旁边沙发上聊的成绩。

余潇和谢敏来的比较早,已经剪好了头发。

余潇因为今天出来剪头发,所以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身白色无袖背心配黑色工装裤,现在剪了一头短碎发,看着格外意气风发。

谢敏穿着黑白的运动背心和短裤,摸着自己被剪成小卷毛的头发,撅了撅嘴,满脸写着不开心。

几个刚高考完的人坐在一起,能聊的无非也就高考那点事儿,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各科成绩和难题。

一聊到各科成绩和难题,谢敏必定抱怨语文作文:“这次作文实在太难了,我都快要写吐来了,晚风,你感觉怎么样?”

“不是,我就问一嘴,余潇你扯我衣服做什么?”

被谢敏瞪了一眼,余潇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略微尴尬地笑着对白晚风一点头:“恭喜。”

“晚风,你作文写的什么呀?”谢敏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余潇已经绝望地扒拉脸了。

这次作文是自命题材料作文。

其中一篇材料是:

[万花筒中的世界五彩斑斓,每次摇晃都会使里面的色彩合成新的图案,哪怕只是轻微的震颤也会使图案变化,有些图案看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每一个图案都经历了摇晃与碰撞,这或许会是色彩受伤,但却是他们必须经历的。]

这明显就是写有关成长与磨难的作文。

余潇的主题是“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是从他的角度写的谢敏。

他也猜到班里大部分人的作文题目了。

谢敏一定是写她父亲死去的那段时间,付乖大概是写她和别人没有母亲的对比。

余潇一直记得她们曾经写过的成长与改变主题记叙文。

谢敏全文800个字讲她和谢叔叔的父慈女孝,结尾:一颗子弹结束了这一切。

付乖全文1000个字讲她和母亲的幸福生活,结尾:梦醒了,妈妈也走了。

她们是懂怎么抓住监考老师的泪点、让监考老师彻夜难眠的。

马晋不擅长记叙文,写起议论文来一套一套的,这次大概也是拿他偶像阿基米德当例子。

甚至班里除了马晋的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以直面苦难为名的卖惨行为。

毕竟卖惨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而白晚风说不定也会消费自己的悲惨人生,撕开伤疤,用指骨为笔鲜血为墨,用自己的人血馒头来换一个高分。

余潇想要岔开话题,但是白晚风已经开口了:“不要沉浸于当下的苦难,擡手编织远方的未来。”

余潇微微一愣。

谢敏又问他:“从哪个角度写的?”

“哪怕是轻微的震颤也会使图案变化。”白晚风说:“从‘震颤’和‘变化’入手,写努力与未来的关系。”

“未来在远方,努力于现在,现在的努力或许微小如滴水,但是积水成川在未来。”

“我和班里的人问过,也有从这方面入手的,但是和我写的方式好像不太一样。”

余潇笑了笑:“我们班大多是从‘摇晃’、‘碰撞’和‘受伤’入手的,就像我,三个都写到了。”

“摇晃与碰撞使我们受伤。”他笑着:“但是经过苦难的磨砺,你会发现,坚持下去才有人生的答案。”

白晚风:“那答案是什么呢?”

余潇垂眸轻笑:“未来。”

是啊,人生的答案不就是未来嘛。

谢敏不懂他们的抒情,开启下一个话题:“周思蕴和马晋的分数江大稳了,上了大学也不用异地,真好。”

“诶,听说刘翀高考作文写得绝好,来了个开门红,后面几门也顺风顺水超常发挥,也稳上江大。”

“真好啊,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