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多重,活像是肾虚了似的,停别拿包砸我!我知道知识的力量有多重。”
刘翀刚和堂哥发完消息往教室走。
路过明天班的时候下意识地往里看,里面的人打闹。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得到所有,有的人就算拼尽全力也登不到顶峰。
谢敏从他身边走过,进门大喊:“家人们,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竹马呢。”
“对呀,小竹马怎么不在。”
余潇背着两个书包跟在她身后走进教室:“你眼瞎?”
眼见着班里的人都快到齐了,各科课代表开始收作业,最晚进教室的语文和数学课代表站上讲台。
“语文语文,作业全给我交上来。先说好,不要再出现你爱寒假,寒假爱作业,作业老师,老师爱学校,学校爱你的闭环五角恋了,咱恩师这么大年纪真遭不住如此前卫的思想。”
“数学作业没那么多要求,我就敷衍一下那个谁,第一张试卷最后一道简答题要用海伦方程,做了的放左边没做的放右边。”
“物理作业除了必须要用精密实验仪器的操作题以外应该都做了吧,操作题都做了的那些小心被老师怀疑。”
“化学作业老王抽样检查,重点检查该死的平衡和产率大题,各位请做好准备。”
……
—
事实证明,白月光就应该活在传说或者别人的口中,不然等他和朋友阿巴阿巴的时候,原本圣光笼罩的白月光滤镜就碎了。
看着调戏完付乖之后一改斯文败类,变得脑干缺失,和林珂你一句“阿巴阿巴”我一句“乌拉乌拉”的楚言楠,沐子归陷入沉思——
这玩意儿确定是他白月光的白月光?
夹在“阿巴阿巴”和“乌拉乌拉”之间的白晚风擡头看了一眼他们。
楚言楠:“阿巴阿巴。”
林珂:“乌拉乌拉。”
白晚风:“……滚。”
习以为常。
沐子归一瞬间就不相信白月光替身文学了,就楚言楠这德性,白月光?他是替身?林珂是替身他也不会是替身……
嘶——
林珂背后一凉,转头问楚言楠:“你刚是不是心里瞎曲曲我了?”
楚言楠:“没有。”
林珂:“你有。”
“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
e……有点直觉,但不多。
事实证明,沐青雅女士看的108本某乎替身文白看了。
学校短期不会安排通校生晚自修,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段放学打铃就可以回家的时间了。
楚言楠收拾好东西拉上白晚风的手:“我们回家。”
白晚风被拉的一愣,下意识去看沐子归。
这细微的动作都被楚言楠看在眼里,如果是以前的话他现在会问“要等他一起吗?”,但是现在他没有问,因为他想等白晚风做选择。
“你快好了吗?”白晚风问沐子归。
沐子归看了一眼白晚风被拉着的手,露出一个笑:“没有,我有本习题找不到了。”
白晚风抽出被楚言楠拉着的手,:“怎么会找不到呢?”
楚言楠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沉默片刻道:“哥,我们能先走吗?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拉走。
沐子归在原地勾起嘴角,他已经赢了。
在他们走后,沐子归把那本“找不到”的习题放进书包。
白晚风被拉到学校的小树林,广玉兰依旧枝繁叶茂,他被拉到一棵广玉兰树后。
“哥,喜欢你。”
楚言楠本来不应该现在说的,但是……
沐子归真地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危机感。
实验中如果出现了变量,哪怕那个变量再小再不起眼,实验结果也会截然不同。
沐子归就是那个变量。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楚言楠少见的有些迟疑:“说到底还是我孟浪了,你可以晚些回答……”
“不用。”白晚风打断了他的话。
楚言楠不再说话。
“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白晚风面无表情道。
一盆冷水浇下,楚言楠瞬间凉了下来。
“为什么……”他喉结滚了滚:“因为沐子归?”
楚言楠还抱有一丝幻想:“我打听过了,他是你在我走之后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刚走,你是不是——”
“不是。”白晚风回答的斩钉截铁。
“如果和你说的一样,那又是因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和他在一起!”楚言楠摁住他的肩膀。
他们两个差不多高,楚言楠的鞋底比较厚也只是比白晚风高一点,但是他想尽量让自己显得有压迫性……
“……阿楠,你再垫脚我就踹你了。”白晚风看着他垫起的脚尖,伸手将他强行按到和自己平视。
楚言楠:“……哦。”
—
白晚秋和白晚童买完菜想来接白晚风,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场大戏。
蹲在白晚秋/>
白晚秋把下巴支在她头顶:“阿楠哥哥动什么手啊,哥哥怎么不动脚呀。”
在她们上面扒墙的沐子归强烈赞同:“臣附议。”
远处白晚风看着楚言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吗?因为我看到他的时候会想到你。”
白晚秋:“……”
她扫了一眼沐子归:“你现在是不是要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是偶像剧,他现在就应该头也不回的离开,然后错过接下来的话。
“所以我也曾疏远他,因为我害怕他离开我的时候我会受不了。”白晚风灰蓝色的眸子里是一种楚言楠无法探究的情绪:“阿楠,你真的很厉害,在你没有出现的时候你就已经阻止了我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还是觉得他像我。”楚言楠依然抱着点微弱的期待。
“他不像你。”白晚风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狗头:“他就是个变态,占有欲还很强,你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你不应该喜欢他!”
“没有什么不应该的——也不知道你这几年被什么人给荼毒了,你要知道,就算当年你没有走,我们也是不可能的。”白晚风看着他,神情漠然:“阿楠,回家吧。”
楚言楠转身就跑,根本不用他说第二遍:“操/你爹的白晚风!你会后悔的!”
“等你找到我爹再说吧!”白晚风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喊:“记得先通知我,让我把人给物理结扎了。”
“别跟我说话,我在生气——”
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白晚风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过来了,他过来了,隐蔽注意隐蔽!”白晚秋低吼。
“别隐蔽了,站住,鞋带都散了。”白晚风冷冷地说。
偷听三人组看了一眼自己的鞋,没有一个人的鞋带散了。
白晚风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一个一个打量他们:“偷听?”
“额,那个,我去买菜!”白晚秋拉上白晚童就跑了。
“我很好奇,你手上那是什么?”白晚风看着她手上那袋菜:“是鞋带吗?”
白晚秋:“是你眼花!”
“真是长大了,小时候她可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白晚风吐槽了一句,然后对身后的沐子归说:“走了。”
“学长。”沐子归从他背后抱住他:“你刚才说我是变态。”
白晚风挑眉:“你不是?”
“……我是。”沐子归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那你就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白晚风:“囚禁,强制,还是其他的?”
沐子归:“说实话,都想。”
沐子归擡头,两人对视一眼,白晚风踩了一脚他的鞋:“强制什么的我不感兴趣,但是囚禁……我还蛮感兴趣的。”
白晚风一笑,“不过前提是我关你,而不是你关我。”
听他这么说,沐子归喉结滚了滚,低低地笑了起来,勾起他的下巴偏过头与他接吻,另一只手捏了捏白晚风的腰,白晚风顺从的张嘴。
“好乖。”
温柔的壳子下是如海般深邃的疯狂,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情感,沉溺深海、抵死缠绵的疯劲儿。
真奇怪呀,像他这样感情并不充沛的人,偏偏爱得如此热烈。
灰蓝色的眸子直视深渊,到底谁才是深渊?
到底谁才更疯狂?
白晚风贪恋他眼中的温柔,如果可以,再久一点吧。
如果下一秒就要坠入无尽深渊,被烈火焚烧,那么就去爱吧,去恣意的爱吧,去放肆的爱吧,我们只为了这一刻而活。
以爱为笼,他们同为笼中鸟。
玫瑰囚笼之中,你我皆为囚徒。
只有他能,囚禁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