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珂想了片刻,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像是想拉人下水,然后他确实也这么做了,“当然是遇见晚风啦!”
白晚风:“……”谢谢,有被恶心道。
“呕——”谢敏扶着余潇的肩膀干呕:“【lüé】,我要吐了。”
“林珂,你就一定要拉人下水吗?”余潇握紧自己手里的白啤,强忍着不往他的脸上泼。
林珂挠了挠脑袋,笑说:“没有啦没有啦,继续玩吧。”
下一个被命运选中的人是马晋。
林珂笑着洗牌让他抽。
马晋看着牌面三秒钟脸就红了。
马晋抽到了今晚第一张大冒险纸牌上的内容是:与在场一位异性深情对视,同时摇花手,说:请尽情吩咐妲己,主人~
有人开始吹口哨起哄。
“赶紧吧,赶紧吧!”
“终于来了个劲爆的,我要录像,我要录像。”
林珂嘿了一声:“不能录像啊,马晋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看着纸牌上的内容,白晚风沉默片刻,拍了拍林珂的肩膀:“你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
马晋抿了抿唇下意识看向坐在正对面的周思蕴,这动作不就表示选周思蕴作为搭档吗?
“我嘞个娘嘞!马晋你胃口不小啊!”
“怎么说话的呢你,不会说话别乱说好不好?周思蕴都脸红了。”
周思蕴和马晋对上视线,马晋一咬牙手伸过头顶开始摇花手:“请,尽情,吩咐,妲己……主人。”
僵硬得根本连不成一句话,马晋嘴里没蹦出一个字,包厢里的笑声就放肆一分。
周思蕴双手在胸前交错比了个大大的叉,面无表情道:“新中国没有奴隶,把最后两个字收回去。”
笑声更加放肆,声音的浪潮到达了顶峰。
“录像没录像没,有人录像没?”
“别闹,马晋脸都红透了,看见没?”林珂轻咳一声:“继续继续。”
沐子归看着指向自己的勺子:“真是荣幸啊。”
林珂洗牌把牌递给他。
“大冒险,拥抱坐在你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的人,并说出对Ta的第一印象。”沐子归开口。
坐在他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的白晚风:“……”
无辜躺枪。
沐子归坐在椅子上张开手,笑着看向白晚风。
白晚风敷衍地伸过身子搂了一下他的肩膀。
沐子归轻声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仲夏玫瑰。”
说完之后两人分开。
有人看热闹般地问:“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嗯……”沐子归笑了笑,说:“意气风发,光风霁月。”
谢敏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有文化,像我只能说出好看和漂亮。”
看着旁边小声嘟囔的小青梅,余潇作为语文课代表,在心里默默拟草补课课程表,势必要将谢敏语文成绩再提高十分。
可怜谢敏还不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什么。
下一局,再次轮到白晚风。
白晚风:“……林珂。”
林珂:“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了?”
白晚风看着他,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信任?就你?
淦!
“真心话,你的毕生所愿是什么?”林珂看着这个题目,又看着白晚风。
他也好奇白晚风会有什么愿望,是不是类似于前程似锦、未来可期啊什么的。
但是……
“家和万事兴……家庭圆满。”
“啊……”
“怎么了吗?”白晚风看向他。
“没有,就挺朴素一愿望。”林珂讪讪笑道:“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前程似锦呀,未来可期啊什么的。”
一连又玩了几把,白晚风在包厢里有些发闷,支着下颌发呆。
“呜呼!”
他们又在起什么哄呢?
沐子归拿着一张提问对他说:“我刚刚抽到一张自定义卡,可以指定一个人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白晚风立马起了不好的预感。
沐子归垂眸:“你第一个喜欢的人是谁?”
“麻了麻了,他好敢问啊。”
“卧槽,劲爆呀!”
“晚风快说呀,快说快说,我要八卦。”
白晚风灰蓝色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沐子归叹了口气:“学长不想回答,那只能保留提问了。”
林珂纳闷地问:“这还能保留吗?”
“这不能保留吗?”沐子归转头和他对视一眼。
林珂没话说,只是翻了个白眼,继续游戏。
“怎么会是我?”谢敏看着指向自己的勺子,随手抽了张牌。
“你觉得有什么都不求的爱吗?”谢敏读出卡牌上的问题。
然后自言自语回答:“应该没有吧,什么都不求的爱是不可能的,金钱、名利、色欲,总有一样会是他的目的,一无所有的时候,就没有价值了,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去做呢?”
对啊。
容颜易老,钱财易耗,什么都抵不过时间的,最后都是回忆就消失的,那到底要用什么才能留住一个人呢?
白晚风微微蹙眉。
“也不一定。”沐子归出声。
“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他所付出所有也愿意对你好的、爱你的价值的时候,那么爱你,就不需要理由。”
谢敏挠了挠脑袋,笑得露出小虎牙:“如果是这样,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那可就太疯狂了。”
余潇看着沐子归:“说不定就是一个疯子呢。”
他又看向白晚风:“遇到疯子要小心呀。”
白晚风喝完橙汁,抽纸擦了擦嘴,没有说话,半晌才笑笑,说:“那有什么不好?”
余潇冷笑:“你也是个疯子。”
顿了顿,他又说:“变态配疯子,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呀。”
沐子归笑得温顺,似乎没有明白,余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都玩累了,拎上书包,准备回家的,回家回学校的回学校。
经过酒水区的舞池,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熏人的酒水为给刺激清醒。
“哦操,好吵哦。”余潇有些懒散地抱怨了一句,下一秒脸色却变得狰狞了起来:“滚开。”
他拉着他的小青梅转身退后几步,只见他刚刚站的位置旁边有一个男人正一脸厌恶地看着他:“带把的呀,恶不恶心。”
“怎么了?”林珂和几个还没走远的人围过来。
他们今天出来基本上都换了衣服,毕竟他们谁也不想上升旗台演讲。
余潇穿了一件浅蓝色泡泡袖的长裙,所以刚才才会被当作是女生。
余潇面色铁青,谢敏如果不是被他死死拽着,可能已经冲上去干架了。
“操的!耍流氓还特么的有理了!”
谢敏吼完这句话,发现这一片地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看向她的方向。
吧台的女酒保拎起一根棒球棍,对着一个方向喊道:“罗刹女!来活了。”
然后从那个方向走出一个戴着兽骨面具的女生,接过女酒保手里的棒球棍。
“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女酒保说了一句。
罗刹女人狠话不多,直接用棒球棍狠狠一棍子下去,把尚未反应过来的男人打倒在地。
“在3.14闹事,你很勇啊。”女生的声音在嘈杂的舞池里并不清晰,她把还想要挣扎反抗的男人彻底打服。
旁边的余潇缓缓开口对谢敏说:“以后出来鬼混,一定要选这个俱乐部。”
谢敏缓缓点头:“嗯……我是说我明白了。”
在混乱中,罗刹女回头问他:“他摸你哪里了?”
在对视的时候,白晚童突然认出来这好像是他哥哥的同学。
“……腿。”
白晚童没有听他说什么,而是僵硬地扭头,好像有所指引一般看向一个方向。
白晚风正在远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沐子归则是在他身后,脸上微微带着点惊讶。
这时莎莎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白晚风把棒球棍塞到她手上:“天上下红雨了,我得赶紧回家了,后续你和苏沫解决吧!”
说完她就飞快地溜进一扇门后。
苏沫才刚走过来:“怎么我刚走过来她就逃了呢。”
莎莎指向一个方向,苏沫望过去,只见一个和白晚童有几分相似的男生平淡地望着这边。
“罗刹女是有一个哥哥对吧?”莎莎问:“那么他和同学聚会在我们俱乐部的几率有多大?”
“不管以前有多大,现在就是百分百。”苏沫木着脸说:“叫几个人堵他,争取时间确保小罗刹能在他之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