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儿看傻眼,不是,我的好夫君,你这也太随便了吧!想过孩子长大后会咋想吗!
裴玄自是不管那些,他的脑子一成是家国天下,剩下九成全是李穗儿,至于孩子,等长大了会有别的女人来惦念他,就不劳他这当爹的操心。所以他取完这些名字相当得意,心想穗儿见了还不得更加爱他。
是以,现在看她缓不过神来的样子,以为是感动,于是凑过去香了口,邀功道:“都是为夫绞尽脑汁取的,对你满满的心意。”
绞尽脑汁个鬼!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出这些名字,李穗儿将册子拍在他手上,虎着脸道:“重新取,不许这么胡来,咱么的崽崽这么可爱,放在戏本里可是能当男主的存在,你忍心让他叫这么个路人甲的名字?”
“当然忍心。”
裴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结果把李穗儿惹哭了,他当即慌得手足无措,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哄着,“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李穗儿红着眼控诉他,“你不爱咱们的孩子。”
裴玄大呼冤枉,“怎么这么说,那可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
“那你给孩子取名这么随便。”李穗儿吸着鼻子,斜睨他。
裴玄想反驳他很认真取,但看她泫然若泣的模样,只好改口,“我知道了,重新取,今天之内就取出来。”
李穗儿这才展颜。
最后根据孩子的生辰八字以及五行缺的,取名裴衍初。
小团子对于新鲜出炉的名字非常不适应,李穗儿一喊他裴衍初就掉小珍珠,只好先继续叫小团子这个小名。
白天时裴琅桦和纪无酒带着纪元出宫了,小团子晚上回到文德殿睡,李穗儿哄了会孩子,便放到床里边准备入睡,裴玄却将孩子抱走送到隔壁屋子。
“不能留下一起睡吗?”她不舍道。
裴玄:“床太挤了,怕晚上挤到他。”
胡说!这床这么大,够躺六个人,哪里挤了。
她撇了撇嘴,道:“不然你去隔壁睡,我和孩子睡。”
答案自然是不行。
他火速脱了衣服上榻,掩上床帘,然后如前一晚那样,对她这里亲亲那里啃啃,把她折腾得春水泛滥后又徒然收住,敛好她衣领,盖上被子躺好睡觉。
李穗儿被弄得不上不下,浑身难受,又不好意思让他继续,气得一晚上做梦都在追杀臭男人,发誓明天绝不让他碰一下。
但第二天她就发现裴玄不对劲,明明比她睡的早,精神却萎靡不振,他也没干嘛啊,不上早朝不处理政务,一整天黏在她身边,难不成是晚上趁她睡着后干坏事去了?
于是又一个晚上,李穗儿也开始装睡,果不其然,在她入睡后他就偷偷坐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时而叹气,时而拿手摸她的脸,她被得脸上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睁开眼与他大眼瞪小眼。
“你,什么时候醒的?”裴玄错愕。
李穗儿坐起,不好意思挠挠脸,“我就没睡,不过你为什么不睡觉干坐着,之前几个晚上也是这样?”
裴玄沉默不说话。
李穗儿牵住他的手,柔声问道:“是失眠症犯了么,要不要让医官开点安睡药?”
裴玄摇头,“不用,我只是怕睡着你又出事,所以不敢睡。”
那件事给他落下极大阴影,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又重新拥有了她。
闻言李穗儿心里一阵疼,伸手抱住他,“我不会再出事了,你不是说以后都会在我身边,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么,何况吴国和无涯谷都覆灭了,以后不会有人再对我们造成威胁。”
裴玄长叹一声,与她十指紧扣,“我明白,只是有种在梦里的感觉,不真实。”
李穗儿静默了下,擡头认真看他,“我有个法子能让你有真实感,要不要试试?”
“什么?”
李穗儿拉住他的领子压下,亲了下他耳垂,小声道:“将前几个晚上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不行,你的身子没好……”
裴玄话说一半就被封住唇,罗帐落下,将一寸天地的旖旎遮掩。
宵夜治疗法果然有用,经过一晚上的食疗,第二天男人精气十足,也不再患得患失。过了几天,他拿了张曾经的吴国地图过来:“想回吴国看看吗?我可以陪你回去。”
李穗儿看了会舆图,有些心动。
“可以吗,你陪我的话政务谁来处理?”
“养了那么多的臣子不是白养的,何况还有阿姐坐镇,放心。”裴玄摸了摸她发顶,很快下定十日后出发平京,带上他们的孩子,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旧地重游。
他知晓她不喜皇宫冷清,便不想拘着她,往后的日子里常常带她出去游历。
小团子六岁前还能跟着爹娘四处跑,六岁生辰一过就被无情的阿爹抛在宫里,接管他的人变成了严厉的太傅,他那一心只有娘的爹彻底当了甩手掌柜,连政务都交给他。
这世上还有比他还命苦的宝宝吗!
幸好这种情况才半年就结束,只因阿娘肚子里有了更小的宝宝,他那便宜爹怕外头养不好,便带着阿娘回宫。
从此他又变回有人疼的可爱宝。
如今他只希望阿娘肚子里的是个弟弟,这样就有人和他一起分担政务,一起吃苦。
结果十个月后,阿娘生了个妹妹。
他,小团子,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