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犹豫豫道:“就分开睡两个月,忍一忍。”
一晚都忍不了!
裴玄心想肯定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于是起身将人抱起放在大腿上搂着,头埋在她颈窝,失落道:“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就分开睡,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忽然坚持分房。”
“医官说的……”她嗫喏着,自是不能出卖桦姐姐。
“哪个医官,我要好好赏他。”裴玄笑吟吟,却让李穗儿心里毛毛的,他才不会赏呢,在一起这么久自是了解一些他的性格,她看他现在巴不得揪出那个人打一顿板子。
“不告诉你,反正分房睡。”李穗儿别过头,不与他对视,总之说什么也不肯交代始作俑者。
裴玄败下阵,手转过她脑袋,低头舔去粉唇上沾的糕屑,再吮住下唇,轻轻啃咬两下,满满的桂花香。
紧接着从嘴角啄吻到腮边才停下,他低着声,委屈道:“可是不抱着你睡我无法入眠,第二天头疼难耐。”
李穗儿头往后仰了仰,认真瞅着他,“真的吗?”
“真的,要是头疼就会没食欲,长此以往会对身体造成亏空,说不准哪天就倒下了……”
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捂住,李穗儿气道:“不许胡说,你会长命百岁。”
“这次是真心祝我长命百岁?”
裴玄亲了亲她手心,眼中浮起揶揄,一看就是又拿那天宫宴上的话笑她。
李穗儿皱起脸,不满地推开马他下巴:“不许再用宫宴那天我说的话来调侃我,否则你就去睡隔壁。”
“这么说的话不分开睡了?”
他抓着她的手,硬要用她指腹磨蹭他胡子,这是他最新爱做的小动作,边蹭还要用那双漂亮眼水灵灵地盯着她看,好像在求欢的孔雀,无时不在散发魅力,李穗儿被缠得没办法,故作勉强点了点头,“不分开了,免得你要在我耳边叨叨不停。”
“穗儿真好~!”裴玄扬起大大的笑,一口白牙晃人眼,往她腮边香了口,然后一把抱起她。
李穗儿一声惊呼,两腿勾住他腰,手牢牢抓着他肩膀,“干嘛去?”
“尚服局新制了不同月份的衣裳,去试试看。”裴玄双手牢牢护着她腰背,大步往外走去。
绕过屏风,他放她在软榻上坐下,地上的九个木箱大敞,每个木箱都标注了月份,从怀胎三月到怀胎十月,连月子期间穿的衣服尚服局也都制出来了。
李穗儿看花眼,不禁感叹,“这是不是要给尚服局的人加俸禄,这么多衣裳肯定要熬夜赶制。”
“放心,好处少不了他们。”裴玄挑起一件褐色长裙在她身上比划,认真道:“这颜色果然不适合你,太老气,下回得交代他们不要做这个颜色。”
说着又挑起另一件藕粉色对襟留仙裙,点了点头道:“这件适合你,这几个月就能穿了,试试看。”
紧接着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姿态毫不客气。
李穗儿赶紧捂住领口,“我自己来。”
“我帮你。”
裴玄又要伸手,他现在对于她的事都恨不得亲力亲为,结果被打了回去,李穗儿捞着裙子火速往屏风后去。
“不许进来,不许偷看!”
桦姐姐说了夫妻间要保持神秘感,她决定以后换衣服也不让他看。
但她忘了裴琅桦还说了一句,越不让男人做什么,男人就越反着干,皮贱的男人天生反骨,尤其是对自家娘子有着极大占有欲的男人。
裴玄何人也,从出生起就站在权利顶端,向来说一不二,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他想为娘子换衣服自然也是要做到。
于是他毫不客气绕到屏风,一把捞住光溜溜的人,亲手为她换衣。
李穗儿气恼道:“你这样都没神秘感了!”
裴玄轻哼:“无稽之谈,你我夫妻之间要什么神秘感。”
他恨不得和她心贴心,没有隔阂的相融为一体,神秘感只是不够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