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节制(2 / 2)

她要逃,这辈子都不可能。

静园,李穗儿单独挑了些没用过的首饰出来,分给了柳嬷嬷和菊香。

菊香惶恐不安,“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您该不会要赶我们走吧。”

菊香还不知道李穗儿身份一事,但柳嬷嬷或多或少知道些,心想这哪里是要赶她们走,分明是自己要走。

柳嬷嬷欲言又止地看李穗儿,想对她劝些话。但到底一把年纪,理智占上风,该效忠哪个主子从来静园时就很清楚了。

“快过年啦,给你们一点心意。”李穗儿笑道。

“可这些太贵重了。家主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菊香连连摇头。

她和柳嬷嬷各拿了两只翡翠簪子,两副金镯子,外加一对上好的玛瑙耳铛。不说价值多少,这些可都是王上赐给夫人的,她们怎么敢拿!

“别怕,你们家主不会生气,他不会在意这些。”李穗儿笑眯眯说道。

菊香还想说什么被柳嬷嬷拉住。

柳嬷嬷福了福,承了李穗儿的心意,“那奴就谢过夫人。”

菊香见状也赶紧行礼。

待到晚上,裴玄又晚归了,连着几日下来都是如此,每次回来李穗儿都睡下了,问其原因,只说快过年,忙。

早上起来不见人,晚上也等不到人,算下来,他们有三四天没有坐下来正经说话。

可宵夜倒是一顿不拉的吃。

李穗儿睡得整迷糊,身上一凉,看到覆在上方的人影,明白了,这人又要吃宵夜。

“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穗儿被食物塞满,从身到心酸胀发麻,语调也乱。

那种感觉像被抛到到空中再急速下坠,又像坐在孤舟上,被浪打得颠来倒去。

“什么话?”男人品尝着美食,间隙问了句。

“明天会早点回来吗?我有话对你说。”她被堵着嘴,含糊问道。

“再看。”

男人似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些多余的话题,回答得极其敷衍。

他将她背过身,咬住她的脖子,开始新一轮征伐,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第二天,裴玄依旧晚归,李穗儿又是被颠醒。

她来气,推搡他,“下去,每次这么晚回来,一回来就不干正经事。”

“这就是正经事。”

男人说的理直气也壮,强势抱着她,不容她抗拒逃离。

李穗儿恼了,擡脚踹他,从他身下钻出去,光着身,鞋都顾不上穿,一股脑往门口跑。

但很快被他抓住,丢回了床榻上。

“裴白白,你又犯病了!”李穗儿朝他嚷嚷。

裴玄也生气,对着她未着寸缕的玉桃拍了下,“什么都没穿也敢这样往外跑,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挖了他们的眼。”

“还不是你逼我!我想和你好好说话,可你每次一回来就做这档子事。”李穗儿光洁的脸颊泛着红晕,透水杏眸圆瞪,白臂可怜兮兮挡在身前,却什么也挡不住,风景尽在男人眼中,委屈又局促,如同可怜的小白菜。

“已经半夜不做这事,你想做什么?”裴玄冷眼斜睨她。

李穗儿:“谈心!”

“谈心等白天谈,现在我很不高兴,因为你试图逃离我,反抗我。”裴玄将她困在两臂之间,霸道地拿掉她遮挡在身前的手,逼她看他,他眼里的占有欲几乎快压抑不住,冷声道:“所以我现在要罚你。”

李穗儿:“你敢!”

他当然敢。

裴玄无视她的喵喵叫,用绸带将她四肢绑在了床柱上,呈现大字。

“知道错了吗?”他拿着毛笔挠她脚底。

李穗儿又气又笑,泪花飙出,嘴上犟道:“我才没错!错的是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像是一脚踩入禁区,话刚说完,她的脸颊就被咬了口,一圈整洁的牙印出现上头。

李穗儿不可置信:“裴玄!你反了,你真的反了,信不信我真的远走高飞!”

“还敢说!”他捏住她的唇,眼里怒火难压,单手擡高玉桃,沉腰与之贴合无缝。用身体力行告诉她反抗的后果就是自取灭亡。

直到天亮,屋里仍还有动静。

李穗儿早已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半闭着眼承受,连声儿都消了,只敢在心里暗自腹诽,不知节制,老了有你受的。

裴玄当然不知节制为何物,喜欢就要占为己有,融为血骨,以精血日日养着,直到开花结果。

赶在早朝前一刻,裴玄带着一身水汽匆忙从静园离开,李穗儿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一觉睡到下午。

打定主意要冷冷那家伙,李穗儿夜里拴上了门,结果人家后面几天都没回府,就派了个人来传话,说是宫宴在即,没空回来,等宴会那天见。

这下换成李穗儿急了,她还没和他摊牌,等宫宴那天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