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望杀鸡儆猴,认义女绛蔻归宗
“开——!”三位护法合力打开啻天云是棺椁,里面果然躺着一个女子身形的尸骨,已经辨认不清样貌,但是却是一头黑发,周围还有一些红色染料样的东西褪在了棺木上。
青护法看到那尸骨以后,就脸色惨白,颓然坐在地上。
墨炎怒目圆睁:“你们好好看看!这尸骨如何是我娘亲?”
墨炎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他转向青护法,声音低沉而有力:“青护法,你告诉我,这棺椁中的女子是谁?”
青护法擡起头,眼中满是迷茫:“我...我也不知道,我那夜明明杀的就是城主夫人啊,那发色、那样貌……”他又看了看南魅,声音越来越小,喃喃自语仿佛疯魔一般。
曾离上前仔细查看,说:“此女胸口有剑伤,应是被人从背后当胸一剑杀死的。”
看到那尸体的发色以后,囚车里反炎派的有些人脸色也“唰”就白了。
魅姬自然没有错过这些,她开口道:“汪拳师,先夫把你从一众乞丐中救出来之时,应该未曾想到自己救的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吧?”
汪为碌对上魅姬的眼神,那眼色极美如天边晚霞,却充盈着失望、冷漠和可惜。
汪为碌突然间觉得羞愧异常,两只手上的铁链直接绞在脖子上,大喊了一声:“老城主,汪为碌给您赔不是来了!”
说罢左右两边用力一拉,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接着是轻微的“格拉”一声,瞬间就没了呼吸。
“林队长,我听说你也反对炎儿啊,先夫知道了此时该有多伤心啊。你可曾听到刚才大树倒地的声响?天云若还活着,怕也是如此伤痛。”
“我、我……”林子钦擡起头正要解释,正看到魅姬看着自己,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美得像佛前琉璃,背叛这样的一双眼睛,是莫大是罪啊。
林子钦的心中都是悔恨,他的手握住囚车,用头拼命地撞击囚牢:“我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城主,我该死。”
只片刻便没了气息。
反炎派一下子死了两个重要人物,但是众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
半晌,邢良慢悠悠地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说:“夫人,可否听老朽说几句?”
邢良在火云城中的资格最老,南魅一向也是尊重的,虽然知道他会倚老卖老,但是他活得人精一个,识时务。
南魅多少也要给些面子:“邢老是三代老臣了,说话自然最是中肯公道,请讲。”
邢良知道这个城主夫人与啻炎不同,是个有手段的,甚至比起啻天云来说,她更不好相与。
于是思量了再思量,他说道:“我等受了奸人蒙蔽确实是万死难辞,但是城主少时确实是……我等也是担心火云安危,虽做法激进,心思却是纯正的。”
他话锋又一转:“可是月前我再见城主,只觉得他有勇有谋能进能退,仿佛雏鹰终于展翅翺翔,天高地阔莫不能至。老朽这才看到了火云未来的希望,也相信今日之后,这些迷途之人也能找到前路,再回到城主身边,将功补过。”
墨炎心中不屑:这个老狐貍,倒是会做好人的。可惜,我要的是绝对的忠心!
他微微一笑:“邢老说的是,自然是我不好,你们才会反的,才会想到那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让火云城众民不聊生,把啻氏宗祠弄得杂草丛生。”
邢良听完脸色一白:“老朽,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炎叹了一口气:“邢老啊邢老,你是已经老朽了,你可知若他们死不悔改,你再为他们说好话也是无用的。我会有子,子还会有子,我要的是绝对的忠心,可不是第二个无影!”
听到墨炎那句“我会有子”之时,一旁的南槿瞳孔骤然收缩,他捏紧拳头,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是啊,偌大的火云城,怎能无后呢?
邢良“噗通”又跪了下来,他的心中却是大惊:自己从没有想要下跪,可是这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直挺挺地根本起不来。
邢良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新城主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于是他高声道:“邢良发誓:邢氏一族世代忠于啻家,子孙若有违逆者,逐出族谱永不相认!”
他的话一说完,就感觉身上的束缚一下解除了,邢良的背后立刻被冷汗湿透了。
其他反炎派看着汪为碌和林子钦的尸体,再看看邢良发誓表忠心,知道今日真的是大势已去,也都问问叩拜大喊:“城主在上,夫人在上,我等愿世世代代忠于啻家、忠于火云,虽死无悔。”
墨炎环视一周与南魅、绛蔻相视一笑,他眼中的光芒像今日的太阳,夺目生辉。
曾离的最近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的幼弟,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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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的火云城,彩灯高照、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