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哥——”言欢眼角泛红,小心翼翼地说:“你会帮我的,对吗?”
墨炎最是怜香惜玉的人,哪里吃得住这一招,立刻朝门口喊了一声:“漠河。”
漠河听到墨炎叫自己,马上应到:“老大。”
“欢儿身体弱,从今天开始,你就专职保护好她。”
漠河听完一脸莫名:“这么重要的关头,我守好她?”
墨炎看着他的表情,对灵远的评价深以为然:不愧是远姐姐,眼力就是毒。
墨炎轻咳一声,对着漠河挤眉弄眼悄悄说:“她现在这个状态,随时给我搞事情。我已经焦头烂额了,后山的事我有把握,她这里才是大变数,你帮我看好她,也算你大功一件。”
“是!”漠河立刻露出秒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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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君的人马来得比曾离估算的还要快。
“就是这里吗?”许山君勒住缰绳。
“是。”许啸清仔细看了看地图:“孩儿比对过周围地形,就是这里。我们还有一部分人马没有到,是等他们还是直接上去?”
“直接上,沿途做些标记,他们自然会找来。”山路崎岖,许山君下马步行。
可是许啸清依然觉得有些不妥:“爹,宝藏应该就在此处,孩儿觉得莫要急功近利,要有万全之策才能继续前行。”
“成大事者,不必畏首畏尾。”许山君往后招呼一声,后面的人自然都跟了上来。
北方的山虽不多,但却都极大极广,青山峭壁奇峰对峙,山路盘桓迂曲,一行人都得十分艰难。
向年说道:“庄主,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一路下来也太顺利了,曾离、墨炎他们对我们恨之入骨,难道不来追击吗?”
“哼,曾离半死之人,墨炎有勇无谋,何惧之有?”
“爹说的是。”见向年还想说什么,许啸清立刻接道。
众人走了一路,向年突然说道:“庄主,怎么好像有些人不见了。”
许啸清听到是向年的声音,立刻反驳:“什么不见了,一惊一乍的,山路难走没跟上来很正常。”
“是。”向年看了一眼许啸清,不再说话。
又走了一段路,向年实在忍不住又上前说:“庄主、少庄主,好像又少了一些弟兄啊,要不然咱们等一等,等他们跟上来了再走?”
许山君往后一看,是发现人好像少了一些,正有些犹豫呢,许啸清喝道:“向年,你安的什么心?我们离宝藏近在咫尺,你为何这样动摇军心?”
“属下……”向年还想解释,被许山君打断了。
“好了好了,向年思虑也算周祥,那便等一等吧,正好大家也走累了。”
于是一行人就随地找了些石头、草堆坐了下来,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后面陆陆续续几个人赶了上来。
“高兄,”向年喊了高为清一声:“你们怎么回事走的如此慢?”
高为清掸了掸身上、头上的灰,说道:“哎呀别提了,刚刚遇到了一个大坑,我们这几个人都没注意,扎扎实实就栽了进去,还好里面杂草丛生,没什么大碍。”
“跟上来就好,好了,莫要浪费时间了,这就赶路吧,等寻到宝贝,大家都有大大有赏!”
许山君此话一出当然是全场轰然,士气大振,众人抖擞抖擞精神又踏上了寻宝之路。
又走了一会儿,感觉太阳越来越向西,好似快要落山了,许啸清指了指地图说:“爹,应该快到了。”
许山君也面露激动:“是啊。”
向年突然喊了几声:“高兄、高兄?”
后面无人应他,向年随便找人便问道:“怎么回事,高为清呢?”
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呢,是不是小解去了?”
向年突然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庄主——”
他的话在许山君一个凌厉的眼神下戛然而止:胜利近在咫尺,这个做主子的自然是一句不吉利话都听不进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一个小山坡,许啸清挥挥手,让众人停了停:若是有埋伏,在此处是最为隐蔽的。
可是一停下来就听到陆陆续续的:
“姜虎呢?”
“为霜呢?”
“刘门主呢?”
“……”
窸窸窣窣有很多疑惑传来,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蔓延了开来。
许山君此时终于也觉得不对劲:“清儿,我们后面的那批人是不是一直没有到?”
“别等了,他们怕是到不了了。”墨炎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许山君那边全部都严阵以待。
墨炎很满意自己的说话的效果,鼓着掌从山坡后面出现了:“好一个日月山庄,果然有勇有谋,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我家后山禁地。”
他话音刚落,许山君这边立刻炸开了锅一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
许山君恨恨地说:“难道这是你布的一盘局,要天下英雄前来送死?!”
墨炎哈哈一笑:“首先,天下英雄,你不算。”
许山君听完脸色一黑,墨炎继续说:“其次,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大家都觊觎我这一片荒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山君听到此处到底是略略放心:“啻城主,既然是你家后山,你自然知道宝贝藏在哪里,你带我们去找。等事成之后,我可以保证你们火云城依然过这样闲云野鹤的生活,绝不打扰。”
墨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许庄主,这是什么道理?你先是杀我姐姐,现在又来到我家里,还要我把我们火云先祖世代供着的宝贝拱手相让?”
许山君冷笑一声:“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咱们就兵戎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