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美人娇,哑吃黄连啻城主
“欢儿?”墨炎忍不住叫了一声。
“炎哥哥——”言欢看到墨炎,如小鹿般澄澈无辜的眼睛立马盛满了泪水。
“你怎么来了?”墨炎说罢有些慌乱地看了灵远一眼:不是和你说了送到庄子上吗?怎么带来了?
灵远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妹妹瓷器一样的人儿,多走两步都摇摇晃晃,要不是她哭着喊着让人传话回来要见她的炎哥哥,还几次昏厥,自己如何会把她接到火云城来?
墨炎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南槿骑着马带着鲜于泽一前一后地进了城。
“小楠——”墨炎喊了一声,却见南槿充耳不闻,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墨炎暗自咬牙,也没理灵远等人,策马追了上去。
“小楠、小楠,你等等我。”墨炎话音刚落,南槿勒住缰绳停下马来。
墨炎见他还能听自己说话,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至少还有回应。
就听南槿淡淡开口,声音如冰:“自然要等,城主贵地,不敢擅闯。”
墨炎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你迷路。”
南槿看了墨炎一眼,目光疏离:“我可不是你那个弱不禁风的好妹妹。”
“不不,你听我解释,她叫言欢,是我多年前救下的优伶,她身体不好,无人帮衬一个月也活不了,所以我才养了起来。我们只是兄妹,再无其他。”
南槿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与我姐是红颜知己,你与木子宪是合作同盟,你与言欢是教养兄妹。啻炎啊啻炎,你可真是好筹谋,怪不得江湖人人赞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听到南槿这么说,墨炎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这误会大了……
“炎哥哥。”言欢坐着马车也追了上来,驾车的正是漠河。
墨炎看到她那张赏心悦目的脸,第一次觉得头疼已极,强撑笑颜道:“欢儿,外面风大,漠河,快把她送回去吧。”
“是。”
漠河扬起马鞭就要落下,言欢赶紧喊道:“可是人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漠河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言欢姑娘,我先送你回去,老大这里还有事儿呢。”
“有事?”言欢看了一眼墨炎,有看了一眼边上的南槿和鲜于泽:“你们是什么人?”
南槿勾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不相干的人,过几日便走。”
言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叫言欢,来者是客,你们便多住几日好了,炎哥哥最是热情温和了。”
热情?温和?鲜于泽看了看墨炎,又看了看言欢美丽孱弱的脸,眼中的想法一目了然。
突然感受到气氛有些尴尬,言欢说道:“噢,炎哥哥,那等你忙完来找我哦,不要忘记了。”
“好好好,快走吧。”墨炎巴不得她马上消失,立刻应承道。
等墨炎目送着言欢的马车离开,鲜于泽说道:“墨公子果然是兄妹情深呢。”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挖苦。
墨炎自知理亏,也不曾辩驳。便带着南槿、鲜于泽二人回到自己城主府。
他命人将离自己最近的院子打扫出来,却见来人表情讪讪道:“禀城主,那个院子、那个院子……”
墨炎蹙了蹙眉,漆黑的双眸瞬间沉了下来:“那个院子怎么了?”
下人感受到墨炎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那个院子言欢姑娘要住……”
鲜于泽轻轻哼了一声,墨炎听到他的嘲讽,“嘭”地拍了一下桌子:“谁允许的?怎么了,我不在你们是反了天了,是嫌牢里的人不够多吗?”
“小的不敢,是清姑娘安排的。”那人“扑通”跪了下来。
南槿道:“啻城主莫要生气了,正所谓上行下效,没有城主纵容,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墨炎看了一眼南槿,对着他做了个口型:晚点再和你解释。
然后就对着下人说:“不要以为推在清遥身上,就不罚你了。把南边那个院子打扫出来,然后你自己去思过堂领罚吧。”
下人领命退出。
南槿反而颇有些满意:“远一些更好,有事说事,无事莫来烦我。”
墨炎舔着脸讨好地说:“心诚不惧路远,便是虔州、西域,我也去得。”
南槿看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地走出了门。
第二日正午前,墨炎正在发愁:他今日早早就起来,去南槿那里吃了两次闭门羹了。
“哎——”墨炎撑着头,这是今天早上他叹的第八次气了。
漠河走了进来,正见到墨炎如此,忍不住偷偷憋笑。
墨炎直起身子,觑了他一眼:“作甚?”
漠河将手中信件递给墨炎:“老大,刚刚收到了来自虔州的书信。”
虔州?风渺山庄?
——墨炎立刻打起了精神。
他迫不及待就拆开了信,漠河都来不及叫他小心信纸有毒。
墨炎却满脸兴奋:“还得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