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炎见状也不生气:“好好好,你别气,中午我买些你爱吃的补一补,你真是太瘦了。”
南槿:……吃你个头!
鲜于泽:……果然是吃到了肉的。
………………
此时,妙手顽童带着一名药童出现在试剑阁外,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焦急,只等着守门的通传一声就要往里冲。
龙一笑听说是妙手神医来了,自然是亲自迎了出来:“神医在上,小可有失远迎啊。”
妙手不拘泥这些俗礼,摆摆手说:“红发小子呢?”
龙一笑把妙手领到了示君馆楼下便告辞了。
妙手带着药童走了上去,正碰上了赶着出门的墨炎,一把把他拉住:“快快快,找到曾离小子,我有要事相告。”
墨炎也莫名其妙:“三楼第二间,你自己去,叫我干什么?我急着出去呢。”
他赶着去“浮云楼”给小楠打包一份午饭,谁也不能耽误了他。
妙手气地吹胡子瞪眼:“傻小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墨炎注意到妙手边上的药童——体态清瘦,长得眉清目秀,倒是眼熟的很。
一个分神就被妙手拉了上去。
等到了曾离房间,妙手又一把把墨炎推了进去,房门一关。
“这里的隔音怎么样?”妙手东敲敲西打打,研究了一番。
墨炎见他这幅鬼鬼祟祟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妙手老头,有话快说,我真的赶时间啊。”
曾离态度恭敬:“神医但说无妨,这里住的都是身怀武艺的人,为了最大限度保护大家的私隐,墙壁都做过特殊处理。”
妙手这才点点头:“我有个徒儿在梅隆镇开医馆,他派人传消息给我说前几日有一双男女曾找他求医。男子说他的夫人受伤昏迷,而那女子醒来以后就失忆了。”
曾离与墨炎对视一眼:妙手不可能突然来找他们说这一段毫无关联的故事。
难道……
“他观那女子脉象的时候,发现她之前曾受过救治,而医治方式与我同出一门。那男子说救她的是游方大夫,他便想到了我。但是如果是老夫,怎么可能救不醒呢?老夫我……”说到一半,妙手捋了捋胡须,开始面露得色。
墨炎咳嗽一声:“说重点。”
妙手斜了他一眼:“我那徒儿又仔细观那女子的身形,不像成过亲的,便心中存疑,特地写书信于我,信中还附有画像,我让红鸢瞧过,正是那许少庄主和姑娘。”
曾离的手指都因为激动而颤抖:“你说她、她失忆了?”
难怪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陌生,难怪她不愿意自己靠近。
——原来是这样!
曾离内心澎湃激荡,几乎要叫喊出声。
墨炎一把抓住曾离的手臂:“大哥,那许啸清果然是阴险狡诈!”
曾离冷笑一声:“这可是他自找的。”
说罢曾离把黑一、归雁叫了进来:“一个月时间点齐人马,我们直接用硬的。”
“是!”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感慨:如果他们的少庄主早有这种觉悟,少夫人不早有了?
“为何要一个月?”墨炎打断曾离,他恨不得立时冲过去砍那许啸清几刀解气。
曾离苦笑,他张开自己右手手掌:“总要给我一些时间,这次我要亲自将她接回,不想假手于人。”
事情说完老顽童也要走了,墨炎与他一起走出曾离房门的时候,又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清秀药童。
墨炎含笑上下打量了那小药童,忍不住赞叹:“妙哉妙哉,姐姐这番打扮,素雅清俊,真是别有一番风姿。”
原来这小药童竟然是红鸢女扮男装。
在紫云坞妙手顽童见他年岁不大身世可怜,而且为人洒脱讲义气。闲聊中发现她也认识几味中药,自己正好缺一名药童,便问她是否愿意改头换面留在自己身边帮忙。
红鸢因为之前站在春归楼门口,又爱穿红衣,十分妖娆显眼,在重明的时候已差点被许啸清认出来,本来也不打算回去了。
于是就这么洗去浓妆和风尘,换上男儿装跟在妙手身边。
红鸢听罢淡淡一笑:“墨公子玩笑了。”
南槿正好推门出来,听到墨炎调笑的这番话。
墨炎听到开门声音的时候,心里就暗道不好,但是话一出口,收都收不住。
南槿神色不变,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嘭”地关上房门,带着鲜于泽准备下楼。
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墨炎满面笑容:“小楠,去哪儿呀?我一会儿……”
墨炎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与你无关!”
墨炎无辜地揉了揉鼻头,心中哀叹:瞧我这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