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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入骨伤自身(2 / 2)

话音刚落,接着就感觉到南槿的手倏地从自己掌心抽离。

墨炎迟疑了几秒,还是走向了红鸢:“姐姐怎么来了此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红鸢看着墨炎,满眼是温柔浅笑:这张脸甚至比她印象中的精致更矜贵了一些。

哪怕她不爱他,但是遇到他以后,世间任何男人好像都被比下去了。

果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只可惜啊……只可惜……

红鸢看了一眼不远处盯着自己的南槿,勾唇一笑:“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墨炎眼中透着疑惑,眉毛轻轻上扬:“姐姐请讲。”

“与你分别以后,我到了重明。”

听到“重明”二字,墨炎和曾离都心头一跳。

“我开了一间小酒馆,凭着本事也过得不错,可是几天前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墨炎转头和曾离互望一眼,眼中惊疑不定。

“是啊,我的酒馆开在离日月山庄不远。日月山庄在重明十分有名,我虽才去不久,不曾打过交道,但却也如雷贯耳。那日我出摊,就正好看到那位少庄主携着一位姑娘,浓情蜜意之处,不啻恩爱小夫妻。”

曾离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墨炎眼中眸光闪烁:“姐姐和我说这件事是何意?”

红鸢说:“那位少庄主带着心仪的姑娘街头巷尾都逛了一圈,无论什么东西,姑娘只要多看了一眼,他都要买下。满街都在传他温柔体贴、情深无极。但我第一眼见到就感觉他很有些眼熟。”

墨炎勾唇:“姐姐的意思是?”

红鸢眸光闪亮:“我曾经在春归楼见过他!”

“什么!”众人听到皆是一惊——难道许啸清竟是个如此表里不一的!

“不不,你们误会了。”发现众人想歪了,红鸢感觉解释:“我在春归楼总共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墨公子带着这位小公子来的时候,第二次是墨公子第二日单独来了之后的子夜前后。”

墨炎仔细想了想:“那不就是春归楼着火前?”

红鸢点了点头:“正是如此,直觉告诉我这位少庄主与公子有脱不开的渊源。我记得公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曾经打量我的红衣,又看那位姑娘也是红衣……因此我想必须要来告诉公子一声:他们好像择日就要定亲了,公子要好好思量,以免痛失所爱,此生遗憾。”

原来红鸢是把这件事情想成了争风吃醋,墨炎失笑,但是此事的严重程度依然让他心中一凛。

木子宪上前一步,抱拳问到:“姑娘,你确定不会认错吗?”

红鸢看了一眼墨炎:“墨公子知道的,我认人的本领一流,但凡见过一面,绝无错认。”

南槿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墨公子还真是阳光普照,无所不知啊。”

墨炎听完喉头一哽:“是正经事,对吧曾离。”

曾离为难地点点头:“是……的吧。”

曾离:两边都是弟弟,总不能偏帮着吧……

墨炎:“……”

几个人要回试剑阁好好商量一下对策,若是带着红鸢,身份难免有些尴尬。

于是就想着把红鸢暂时安顿在紫云坞,此处清静,红鸢也愿意。

临走前墨炎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一个七十老者、一个娇弱女子,安全问题隐患很大。

他对着妙手顽童看了又看,妙手看出了他的顾虑立刻摆摆手说道:“你放心,我行走江湖快七十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只要我不同意,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这紫云坞三尺地内。”

大家相视一笑,也知道老顽童说的毫不夸张,也都放下心来。

忙活了一整天,几人好不容易又坐上马车回了试剑阁。

在回去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分外的诡异,木子殊还是没从墨炎刚刚一把握住南槿的震惊中平复。

虽然他以前也经常要去吃吃南槿的豆腐,但是他能感觉出来,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哥还是离离,都这么平静?难道他们还没发现?

——难道是我想太多了?

木子殊不停给自己洗脑:一定是我想太多了,是我想太多了。

这时就听到墨炎幽幽来口:“小楠,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解释……”

木子殊:解释?

“我和子宪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那只是为了分散楚若衫对你的注意。”

木子殊:你和我哥??

木子殊的脑袋里突然闪过那一日他打开子宪房门的时候,那一幕简直能用香艳形容的场景。

原来小楠当时走了是因为吃醋?不是和自己一样被吓到了?

南槿冷漠开口:“我不想听。”

木子殊:……我也不想听,谢谢。

龙鸣安排的马车还是比较宽敞的,墨炎却偏偏挤到了南槿身边:“那你想听了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