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鹿璐低下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今天的事情本就疲惫,比起这场无意义的迁居,兴致不高。
同居。
这件事情或许可以让几年前的鹿璐兴奋上好一阵子。
甚至,也期待过毕业之后一起生活的场景,早晨会有一个美好的亲吻,夜晚亦会相拥着入眠。
只是......
“哥哥的东西,你放......”
挣脱开他的手,想在这几箱子之间找到她想珍视的东西。
这个客房,她从前是没有进来过。
一张靠墙的木床,米色的被褥干净平铺,落地的纱窗,随着周遭的动静一点小幅度的晃荡,绿色的盆栽亦是在角落勃勃生机。
如果没有摆放着的箱子,整个房间也是整洁干净。
“我帮你按照原来的布置,放在另一个房间。”陈任远及时说道。
鹿璐送了一口气,又蹲在箱子前,细细打量了一番,似乎在一一核对。
陈任远几步走到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发丝,“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换其他的地方。”
“没事,我都可以。”
简单确认了一些东西,她起身,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陈任远,又别过头。
“想看电影吗?”他问的自然,手臂也是把她圈揽进怀里,一切的一切像是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
方寸之间,鹿璐能闻见他衣领上的香味。她的眸子低垂,目光散漫着无处安放,“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
房间的灯光很亮,他似乎还在靠近他,他轻声问她,:“小璐,你是不是还记得?”
她该记得什么?
大雪纷飞的冬天,他说过的话语,还是说那些他知道一切却依旧选择的漠视,更或者是那些根本算不上情爱的证据。
她始终不明白。
陈任远在粉饰什么太平。
她从前总产擅长骑士一般戳穿一切谎言,可彼时,她却给自己套上一层层厚重的壳,只用一只眼睛,静静地和那座山对望。
她看不清他。
她从未看清他。
他又凑近她,一只手游离在光滑的肩膀。方才还绅士的把披肩拢起,当下又轻而易举的拨开她的披肩,他的唇再一次落在雪白的肌肤上。
他看到了上次的咬痕。
已经开始结疤。
温热柔软的唇,轻轻的在上面。
鹿璐不可抑制的颤抖。
热度随着手掌的铺满整个背部,又很快顺着往下。
隔着一层衣物。
他的双手轻轻的揉.捏,一点t一点,那双手极致的温柔和挑逗。
他喉结轻轻滚动,用手抚摸上她的脸庞。
指尖惊人的发烫,和她冰凉的面颊触,她长长的眼睫不由轻轻的抖动。
热与冰的交融里,他擡起她的脸庞,落下深深的吻。
只是唇瓣的触碰,却小心翼翼的试探,一丝一丝,他在探寻着他们之间的更多可能。
嘴上的唇,简短的离开了一秒,给她短促的呼吸,又重新复上。
一只不安分的手,还在继续往下着,力度绵软,渐渐触碰到裙角的边缘。
他问她,“鹿璐,可以吗?”
鹿璐身子僵了一下。
她确实记得,很久很久之前,他问过她的这句,过去记忆情欲里的盲点似乎在呼之欲出,在一切都将会顺理成章时。
她竟然清晰的听见一些隐约哭声。
她说,“我累了。”
“陈任远,不可以,我累了”
她如此清晰冷静的重复着这句话。
“再等等吧。”
一切戛然而止。
而悠长的喧嚣和所有喘息声在这一刻停下。
他眸子里的燃起星星点点随之黯淡。
眼眸稍稍有些红。
*
彼得潘的航班信息已经确认了,她在三个人的群聊里发出来的时候,鹿璐立刻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顺便表示接机额事情有她一个人安排就好。
又顺便解释了一下谢沐川的状态。
为了更好的状态面对方导的面试,谢沐川如今正在增重。哥哥和谢沐川虽然差不多身高,但是哥哥健壮很多。
虽然和方导说过,谢沐川是鹿璐心中认为最适合的主演,但是还是需要经过一些严格的筛选。
鹿璐和谢沐川自然表示一定会尊重流程走。
总之,都会为了更好的完成电影去努力。
彼得潘落地的前一天,鹿璐站在阳台给租车司机打电话理论,对于这种临时放鸽子的行为,鹿璐自然不满,随意争辩了几句,挂了电话,只有再叫其他的车。
“明天要用车?”陈任远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她回头看见他,有些意外,或者刚刚专注讲道理,也没注意到他的动静,“我有一个朋友明天要来南城,先前的定好的商务车临时放了鸽子。”
“那我叫郭浩明天陪你。”他像是来抽烟的,适才从口袋里拿出烟。
“不用了。”鹿璐拒绝。
“明天几点到,给我电话就好。”
他忽略了她的意见,这件事情,他定了主意。
“嗯。”再推脱拒绝就显得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