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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锅与美人图(2 / 2)

咦,白雪红梅昭君套,好生熟悉啊!她疑惑地看向裴望之。

“瞧见了?画的乱七八糟的人?”看都看了,裴望之干脆不藏着掖着,反倒打趣起叶蓁蓁。

叶蓁蓁找到画轴旁小字,鉴湖踏雪寻梅图。“这是……我?”

“是乱七八糟的人。”

“你画我做什么?”

“你说呢?”

叶蓁蓁不理他,继续翻他的画筒。花鸟鱼虫什么都有,人倒只画过她一个。

又展开一个画轴,画着一架马车和两个蓑衣人,一白一黑看不清脸。最生动的是车窗边睡着的女娘,微蹙起眉头像极了她。

“这也是我?什么时候的事?”

裴望之斜睨了她一眼,怨怼地说:“你还真就把我忘了,我们的初见不在鉴湖,而是越州城外。那晚我和赵遮问路,正巧遇上你。”

“越州城外?我去越王台那回?好似有这么个事,我可能睡着了。再说了,我热心肠经常替人指路,哪能都记得?”

“你不记得柳依依也不记得?她那晚可是清醒的。”

“我从未听她提起过,回头问问她。”

“不对呀裴望之,你这画画的日子在我来京城之前呢,莫不是一早就……芳心暗许了?”谁没事干画陌生女子啊?

裴望之的耳根再度红起来,默默画画。叶蓁蓁不依,揽住他的胳膊紧紧抱着,小嘴一嘟不满道:“说,是不是早喜欢我了?哼!亏我之前这么刻苦的讨你欢心。”

这会儿裴望之忍不住笑了,“刻苦?才几回你好意思说自己刻苦,在我这献完殷勤转头又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原来他都知道,叶蓁蓁眼睛酸酸的想落泪,委屈地说道:“你早喜欢为何不说?非要我费事纠缠,跟我玩心眼子。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

“知t道啊,差点就要和别的男人订亲了,所以我最后不是说了吗?”要不是有这出,他会再坚持久一点,等她真心说出爱他。

“坏人!”

裴望之将人搂过来抱着,一手还在作画,淡淡道:“其实画这两幅画时至多觉得你好看,还没到喜欢呢。谁会喜欢一个在外乡萍水相逢的人呢?你继续翻。”

又找到一幅关于她的,是暮春雨下汴京的初见,这家伙是画了多少?敢情拿她练手呢。

裴望之佯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裴府就这些,之后搬去葫芦院了。”

叶蓁蓁调皮地把人按在官帽椅上,扣着他道:“明明对我情根深种,非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要我来勾搭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太坏了!”

裴望之眸子幽深的看着她,说道:“我只是想探探你对我有多少真心,值不值得我爱。”

“那你现在探到了吗?”叶蓁蓁把他的手覆在心上。

裴望之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你是个小骗子,明明在我身边却给自己留无数条后路,局势不对就想逃,让人心烦。”

他一把捏住心跳倾身吻上她的唇,画笔被他丢开另一手按住叶蓁蓁的头。

叶蓁蓁不躲,挪了个舒服的位置。腿架在椅子扶手上,后背靠在书案前伸手去抱裴望之。

“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离开?”她寻到间隙问他。

裴望之心头火起,为什么?还用问吗?舍不得呗。

他不想说的那么明白让她更得意,伸进外袍解开了后背的系带。半掩春光,欲说还休,他的眸子泛起热潮。

荷塘的蜻蜓咬上了摇曳的荷尖,粉嫩饱满,它在上头伫立良久。

待荷尖挺立,水光潋滟。未沾墨的羊毫笔轻抚过卷曲的荷叶,蘸取泛滥成灾的荷露,浸润了笔锋。

他轻笑着握着毛笔在她面前晃,又用笔锋碾过荷尖,似在宣纸勾画。

芙蓉般的人儿难耐呜咽,溢出更多清露。

一画终了,不顾自己的情动他揽人入怀,轻抚着她的脊背,温柔地在她微湿的脸颊发梢落下一个个吻。

“你怎么花样越来越多了?”

“博学而已。”

他用她的话堵她,叶蓁蓁愤恨地咬了口肩头肉,却引来他的轻笑。

“我说不过你,只好向你学习,望姑娘不吝赐教。”

“你!如今越来越过分了,大白天书房就……”

裴望之亲亲她的侧脸,引来她一阵战栗。“本没这想法,没忍住。”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叶蓁蓁推开他,指着秋菊图说:“太耽误事了,才画了几笔呀?你赶紧。”

“等等,我去屏风后纾解一下,等我。”

叶蓁蓁无可奈何地闭上眼,也不知这人图啥?他从不动她,每每忍着自己来。知道不能安分点待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