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啊,自古以来棒打鸳鸯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真的愁死了,只得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叶姗姗身上:“姗姗,你怎么看?”
“我看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叶姗姗可以从霍永强的眼神里看出炽热的火焰,但是,邵玉淑自己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他们真的睡了,那最终受伤的只有霍永强。
他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不会朝三暮四,不会喜新厌旧。
但是邵玉淑恰恰相反,她缺爱,所以她会急不可耐的在不同男人身上寻找存在感,好证明自己是有人爱的。
霍永强就像是夜空中安静守候的皎皎明月,而邵玉淑,必然是白昼间游戏人间的浪蝶。
他们不合适,但架不住霍永强愿意。
所以叶姗姗感慨道:“这事终究还是要看霍永强的态度,我们没办法替他做决定。除非现在有另外一个人,能让大姐头脑发热,飞蛾扑火,结婚生子。这样霍永强才会及时止损。”
可是这样的人,真的会出现吗?
难哦。
严秀芬叹了口气,只得忧心忡忡地睡觉去了。
*
夜深人静,霍金瑶站在院门口,静静地看着门外的黑暗。
她也去了生日宴,不过她很早就回来了。
一觉醒来,大哥居然还没有回家,这让她很是担心,不得不下楼看看。
管家好心的拿来外套给她披上,劝道:“小姐,大少爷最近都很忙,你就别等了,睡吧。”
“明天元旦,他应该回来陪我的。”霍金瑶很是伤心,她的亲人不多了,五房的几个哥哥不是在坐牢就是死了。
其他几房的也都一样,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她也不喜欢他们。
她只认大哥霍永强。
监护权也在霍永强名下。
她当然希望大哥回来陪她跨年过元旦。
可是她一直等到凌晨两点都没有看到大哥回来的迹象,只得落寞地上楼去了。
而此时,霍永强正在邵玉淑的别墅里。
他是个老练的律师,已经利用买卖手续里的漏洞把房子要回来了。
卖房的钱还给了楚震天,一来一去,损失的只有偷鸡不成蚀把的董家敏。
这会儿他胃里烧得难受,挣扎着想起来喝点水。
没想到一动,才发现怀里还躺着一个女人。
他吓了一跳,赶紧拉开了床头的台灯。
一看,居然是邵玉淑,他可算是冷静了下来。
他失败了,本打算找个女朋友填补一下寂寞,结果他看谁都乏善可陈,提不起兴趣。
只有跟邵玉淑接触的时候才会精神亢奋。
他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为此特地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告诉他,这叫吊桥效应。
一切的起源,就在她带着他第一次站在太平山顶,鼓励他跳下去的时候。
她教给他的不是滑翔,而是正视自己的勇气。
而此时,身体的反应告诉他,这可能不止是吊桥效应。
他可能真的上头了。
他轻轻地撑着胳膊起床,把邵玉淑平放在里侧,下床找水喝。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过夜了,上次邵玉淑分手他就留下了。
不过那次是因为他被邵玉淑吐了一身,衣服换下来要等司机去给他重新送一套过来,最后司机着急闯红灯跟一个大货车撞了,所以一直没来。
幸好司机人没事,要不然,他会很愧疚。
在那之后,邵玉淑便在这里给他准备了两套睡衣和几套换洗衣服。
也没说一定要他天天陪着她,只是下意识觉得应该准备一下。
这事他也知道,毕竟她得问他要尺码。
而这一次……
他去衣柜里看了看,果然有他的衣服。
他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回到主卧的时候,发现邵玉淑已经醒了。
正对着穿衣镜,扒拉着自己的肩带。
霍永强走过去,好奇道:“怎么了?”
“最近喝酒喝多了,长了两个痘痘。”邵玉淑转身,一眼便看到他那松垮的睡衣。
他太瘦了,衣服穿在身上很宽松。
邵玉淑下意识起身,帮他拽了拽腰带:“你好瘦啊,上次滑翔后摔在地上我就看出来了,你那胯骨硌得我大腿好疼。”
那是胯骨吗?霍永强瞬间老脸通红,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邵玉淑好奇,一个大老爷们,害的哪门子臊。
正好她也渴了,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冰镇柠檬,猛灌一气。
因为喝得太急,嘴角漏出几滴晶莹的柠檬水水珠,顺着她细长的脖颈滚落,没入她因为扒痘痘而凌乱的衣领子里。
霍永强受不了了,没好气地把柠檬水接了过来,转身离开了卧室。
他得走了,要不然再待下去就覆水难收了。
他换上邵玉淑给他准备的衬衫西裤,刚坐在驾驶室里,便听邵玉淑在二楼窗口埋怨道:“你去哪儿啊?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霍永强从车窗里看着她,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一踩油门溜之大吉。
可是他看着她那委屈的眼神,那撅着的红润的嘴巴,到底还是心软了。
熄了火,回到楼上,他换上睡衣,准备去客房睡觉。
转身的时候,不期然被邵玉淑从身后抱住:“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留下来陪我的。你真好!”
好个屁!
霍永强猛地把她拽到怀里,一步一步,将她逼退到墙角,哑着嗓子道:“别逼我,我忍你很久了!”
邵玉淑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啊……我怎么你了嘛,生这么大气。”
霍永强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几下,他被这个女人愚蠢又天真的样子打败了。
一把将她抱起,去了主卧。
“阿淑,上次你留我过夜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招惹我。”霍永强把她摁在床上,给她最后的机会。
她却稀里糊涂的搂着他的脖子,笑道:“我怎么惹你了,我不知道啊。”
很好,挑衅他是吧。
那就别怪他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