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在爹地和妈咪的中间,安静地看着他们吃饭。
等到宁宁吃完,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跟哥哥争宠。
她也往爹地和妈咪的中间挤,愣是把两个大人挤到了板凳边缘,叫人哭笑不得。
叶晚晴扭头看了几次,想起明天就是两个孩子的生日,挽留道:“亲家,今天不走吧?等会我带安安和宁宁去商场里买点东西。”
“不用了,家里都有。”严秀芬不咸不淡的拒绝了。
叶晚晴很没有面子,只好看向了两个老人家。
周老太视而不见,叶阿公也拒绝了她:“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家里那么多孩子,别再出什么乱子。”
这是委婉地赶她走了。
叶晚晴无地自容,低头默默地扒拉着饭菜,哪怕没胃口,也要为了喂奶强迫自己吃下。
这是她吃得最难受的一顿饭,结账的时候还被邵驰渊抢着把钱给了。
这让她彻底无所适从,最终只得叹了口气,落在了最后面。
陆超德没想到她跟娘家关系这么差,难怪她要拼了命的给他辅导功课,肯定是为了讨好的他的老子。
他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嫌弃叶晚晴平时唠叨,可是自打他考上大学,他老子就再也没有踹过他了。
思来想去,他主动开口喊道:“姐,姐夫,你们晚两天走吧,安安和宁宁不是要过生日吗?孩子长这么大也没怎么见过外婆,不如就在这边过吧,等会儿我也去挑两样礼物给他们,我还是第一次做舅舅呢,给我点面子吧。”
邵驰渊蹙眉,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叶姗姗。
叶姗姗摇了摇头,不需要。
邵驰渊便拒绝道:“心意领了,我和你姐姐还有事情要办。安安和宁宁的爷爷已经给他们准备了生日宴会,不好缺席。”
陆超德只得叹了口气:“那你们等会还回招待所吗?我们去买点礼物给孩子送过去。”
“不回了,不用破费。”邵驰渊再次拒绝。
他是老婆的应声虫,自然要尊重老婆的意愿。
陆超德无奈,在前面路口分开后,不禁好奇地看向了他这个后妈,问道:“妈你到底对我姐做了什么,她居然这么不给你面子。”
叶晚晴要面子,一直没怎么在陆家的三个孩子面前提以前的事,只得含糊道:“都是我的错,别问了。”
“哦,好吧。”陆超德叹了口气,“是不是你管教她太严格了?没事,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叶晚晴苦涩地笑笑,思来想去,还是去国营商场买了些衣服鞋子和礼物,又去学校找到陆超德:“你的那一份也准备了,你帮我跑一趟吧,我就不去惹你姐姐生气了。”
“哦,好的。”陆超德忽然有点同情她了,其实她还是挺不错的,会持家,做饭也好吃,还会辅导功课。
他原本还嫌弃她抠门,可是他过来上大学,她直接给他拿了一万块。
忒大方了也。
他现在看这个后妈很顺眼,只要不再唠叨他让他学习就成。
于是他接过两大包礼物,往招待所去了。
到那一问,那几个长辈都走了,孩子也带回去了。
他不禁好奇道:“那叶姗姗退房了吗?”
“还没有,你想找她的话可以在大厅里等会儿。”接待员见他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料想他是个家境不错的学生,说话很是客气。
陆超德便坐在大厅等着。
等到天黑,才见叶姗姗挽着男人的胳膊回来了。
陆超德赶紧站起来喊了声姐。
叶姗姗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有事?”
“给安安和宁宁的。我是不知道你跟我妈有什么过节,不过呢,古话说得好,长辈赐不可辞,这是孩子的生日礼物,姐你不好不收的。”陆超德自以为很机智,还显摆了一句古话呢。
不料叶姗姗直接拒绝道:“话是不错,不过我没给超欧买礼物,你就帮我借花献佛,把东西给超欧吧。”
这下陆超德没办法再说什么了,只得叹了口气:“好吧。”
叶姗姗回到房间,拿起纸笔,把今天看过的几个地段在地图上标注了出来:“阿渊,这几块地全部拿下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资金上肯定没有问题,问题是政策上有没有阻碍,明天找找上次那个叔叔问问。”邵驰渊说的是陆远征要求见面时帮忙的那个战友。
叶姗姗点点头:“嗯,睡吧,时候不早了。”
正好孩子不在身边,年轻夫妻,想怎么折腾都行。
叶姗姗见他想做措施,赶紧拦住了他:“不用了,我身体恢复得挺不错的,趁着年轻,赶紧再生两个吧,以后可以安安心心的忙事业。”
邵驰渊知道,她其实是想在外公外婆老得动不了之前让他们再抱一抱重孙。
便扔了手里的套子,努努力,造娃去了。
事后他算了算日子:“呦,要是最近能怀上,咱们今年还能生个属马的孩子。”
“是啊,龙马精神,多好。”叶姗姗笑笑,不过这种事情说不准的,哪有那么心想事成一次就中的。
随缘吧。
第二天两人又去跑了跑政府机关,找了那个叔叔帮忙,最终得到结果,政策还没有放开,得等等。
两人只能跟住房部门的领导吃了顿饭。
“方主任,政策下来后,还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一定大力支持这边的建设。”叶姗姗留下名片,笑着跟这个女领导握了握手。
方主任是个五十来岁的老阿姨,笑着握住叶姗姗的手:“好说好说,到时候肯定欢迎你们过来投资。放心回去,等我消息吧。”
*
牛珍珍被关在了马场里。
彻夜难眠。
她怎么也想不到,香江居然这么繁华。
她这还是只是在车里看了看,没有下车到闹市区亲自逛逛,已经嫉妒到面目扭曲了。
叶姗姗真是好命啊,明明被她烧了电报,居然还是嫁到这边来了,真是气死她了。
她气得不行,看向一旁的陌生男人:“喂,我要见叶姗姗,给我把她找过来!”
邵育贤嗤笑着走过来打量着她,都被铁链锁上了,还这么嚣张呢。
鼻青脸肿的居然不长记性,还是打轻了。
他摆了摆手,叫人继续揍她,牛珍珍被打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地看着这个男人,骂道:“你是疯狗吗?说句话就打人?”
邵育贤走过来,蹲在地上挑起她的下巴:“我要是疯狗,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有狂犬病呢,会传染的。”
牛珍珍嫌弃地扭过头去,躲开他的脏手,顺势啐了一口血沫沫在他脸上。
邵育贤蹙眉,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居然敢这么对他。
他立马拍了拍手,手下立马推了个器械车过来。
上面摆满了造型各异寒光森森的刑具。
这下牛珍珍慌了,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可是没用。
惹到邵育贤,那就是惹到阎王爷了。
他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敢杀,还会在乎一个不知轻重的陌生女人吗?
何况魁仔叮嘱过了,这个女人是叶姗姗的仇人。
他正愁最近找不到机会跟邵驰渊表忠心呢,邵驰渊又是个标准的老婆奴,他要是弄死这个女人,邵驰渊一定会表扬他的吧。
不过他得提前知会邱硕一声,免得这个女人的冤魂来找他麻烦。
于是他先给牛珍珍尝了点苦头,钢针扎腿,鲜血直流,囚室里全是女人凄厉的哀嚎声。
邱硕很快赶了过来,任由邵育贤折磨牛珍珍,只提醒道,先不要弄死她。
被关在隔壁囚室的牛金宝听着女人的惨叫声从无到有,再逐渐消失,吓得尿了一裤子。
等邱硕过来看他的时候,他立马给邱硕跪下了,哀嚎道:“别杀我,我没有得罪过我姐姐啊,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