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都扛不住,神交还不得直接死了?不可能!老子绝对不可能答应!
“岁岁?”无渡回神后看到他正要把自己踢下去,满眼不解,但也没躲,还调整了姿势方便他踢,“岁岁莫要动作太大,小心……不舒服。”
本来江岁宁没想用力,被他这么一说,想到自己为什么不舒服,究竟哪里不舒服,脚上直接裹上灵力给他踢出去了。
“砰!”
这一脚结结实实,无渡被踢飞出寝殿,堪堪落在一众守卫身前站稳,面不改色的迈步往寝殿里面走,仿佛刚才被踢出来的不是他一样。
“岁岁,可要喝些……”
“滚!”
刚进门绕过屏风,枕头就迎面砸来,无渡伸手接住,走到榻前小心的把枕头送回去,柔声安慰,“我已经用灵力为岁岁消除了旁的不适,如今的不舒服只是元阳还未完全炼化,过些时候彻底炼化便好了。”
这话他都能说的一本正经,江岁宁简直不敢想象他的脸皮有多厚。
为什么元阳到现在还没完全炼化?还不是他不做人,撑得肚子都要破了还不肯停!
这也就是江岁宁如今修为距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但凡再低两个境界,他毫不怀疑这一个月无渡能靠双修让他突破。
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禽兽!禽兽不如!
“下次换老子折腾你。”
江岁宁已经懒得骂他了,最后只强硬的通知了这么一句。
没道理这种事总是一个人遭罪,是时候风水轮流转了,等他折腾无渡的时候,他一定让无渡也体验一下肚子被弄得鼓起来是多么可怕的感觉!
“好。”无渡答应的相当痛快。
毕竟这种事不是答应就能成的,真到了那个时候,看得可不是谁重诺,而是谁不要脸。
可惜江岁宁不知道他的盘算,看他答应了,态度还这么诚恳,最后甚至都没跟他算后账,又休息两日直接拉着他往正道跑。
“既然暂时不飞升,那就干点正事去,当日围攻老子的那些老王八,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人心险恶了。”
无渡没拦着,任由他带自己一起去正道闹。
不能飞升,知道是身在骗局中的棋子,下棋的人十有八九出自正道,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江岁宁的暴脾气要是不去正道闹,那才是有问题。
玄天宗内,陆终南今日一大早眼皮就开始跳,跳了好几个时辰,等他忙完回到书房,看到房中占了他的椅子,靠着椅背双脚交叠搭在他书案上的人,他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师叔。”他都没去跟那最放肆的人说什么,直接转头跟无渡说,“你们如今……怎可这般出现在宗门内啊?若是被人知晓,再次引起正道围攻,那……”
“少说废话。”江岁宁没耐心听他讲大道理,“来都来了,你要是看不惯你就去昭告天下亲自带人围攻。”
陆终南:“……”
他被噎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最后朝江岁宁行了一礼,“江师叔安好。”
“确实挺好,至少比你好。”江岁宁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块玉简,看着那上面的事务差点笑出声,“玄天宗弟子被别的宗门欺负?你这宗主真出息啊,听说第一大宗门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少了无渡坐镇,玄天宗没了靠山,又做了这么多年的众矢之的,自然要被群起而攻之,陆终南有苦说不出,张了张嘴,最后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出息。”江岁宁放下玉简白了他一眼,“那日走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事就让人给魔界传信,都让人欺负成这个狗样了,你的信呢?”
“只是有些麻烦,并未到生死存亡之际,怎好麻烦师叔与江师叔。”
陆终南把话说的相当客气,客气到江岁宁想给他一脚,“放你娘的屁!谁告诉你要死了才能传信的?老子说的是有事就传信!”
“你看你那个窝囊样,现成的靠山都不知道用,整日说那些大道理有个屁用,都打服了才有用,你再这么窝囊就别说是老子的师侄,老子嫌丢人!”
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陆终南愣是不敢吱声,连旁边的无渡都默默把呼吸放轻了些,生怕受到牵连。
可惜还是没躲过去,江岁宁下一句就是骂他。
“你他娘的说话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师侄,让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告状?”
“我教过他告状,他自己未曾学会。”无渡把锅甩得明明白白,只字不提正道不许他那土匪似的做派,还转头去嘱咐陆终南,“这些时日都被何人为难过,一个个说给岁岁听便是。”
陆终南人都傻了。
师叔,你才去魔界几日啊,正道的规矩就全不管了?
正道的事,魔尊去给我撑腰算怎么回事啊!玄天宗就剩我撑着了,我再被说成是正道的叛徒,这日子还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