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直线下降，无渡也不计较，甚至还自己分析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江岁宁好像还挺喜欢他这张脸的，伤到了嫌丑，不就是受伤之前还挺好看么？
记忆里江岁宁从前是很喜欢一些好看的东西的，吃茶点都挑好看的吃，跟在身边的江十四容貌也不差，其他属下应该也都算得上俊美。
所以……
无渡用灵力修复了脸上的伤痕，心中大概有数了。
他这张脸也是优点，可以拿来吸引他的道侣。
由于最近一直在当苦力，烤鱼烤兔子这种事无渡已经很熟练了，不过这次有些区别，平日都是江岁宁在一旁等着，今日却是在他怀里看他烤。
毕竟刚变狐貍还不适应，被抱在怀里多少能有点安全感。
“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变回去啊？”
江岁宁整只狐貍瘫在无渡怀里，爪子怎么放都觉得别扭，最后直接抓了无渡一缕头发玩，用爪子把那头发抓得乱糟糟。
“少则三五日，多则月余。”无渡也不管他，随便他玩头发，还顺手揉揉他耷拉下去的耳朵，“岁岁习惯了便好，做狐貍会更清闲些。”
“嘶……痒。”江岁宁耳朵被他揉得发痒，想用爪子拍他的手，拍到一半又停住了，语气疑惑，“好像还有点舒服？”
这种感觉太新奇了，跟人身时被揉耳朵完全不一样，不仅觉得有点舒服，还不自觉的溢出几声呼噜。
都舒服到开始小声呼噜了，无渡便知道自己手法对了，他从前见过有人养狐貍，会抱在怀里揉一揉摸一摸，那狐貍看着很是喜欢。
方才想起来，他便试着学一学，没想到怀里的小狐貍这么受用。
“岁岁，舒服么？”
他明知故问，江岁宁被伺候得心情不错，也没注意到，问了就答，“挺舒服，你别光揉耳朵啊。”
若是从前的江余，肯定觉得这样丢人，但现在他是江岁宁，一只废物狐妖罢了，当然是能享受就享受，指挥死对头给自己顺毛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甚至没把死对头当人，使唤奴仆似的。
无渡也乐得讨好他，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是和谐。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从狐貍耳朵移到下巴，挠挠下巴听到他舒服的呼噜声大了些，索性直接用灵力控火，把另一只手也收回来，在他背上来来回回的摸。
从后颈摸到尾巴根，再挨个把九条尾巴拿在手里揉揉，没一会儿骄纵的小狐貍就彻底瘫在他怀里了，舒服成了一摊狐貍饼。
“嗯……舒服，再揉揉尾巴。”
作为一只半路出家的狐妖，江岁宁根本不知道这些动作有多暧昧，在他眼里这就是死对头在伺候他，跟给他按摩差不多。
无渡手法越来越熟练，等他舒服到快睡着，尾巴都不自觉的乱晃时，兔子也烤好了。
香喷喷的烤兔子送到眼前，江岁宁双眼放光，习惯性要伸手去拿，结果手伸出去只看到两只毛茸茸的爪子。
他娘的！只有爪子怎么吃啊！
刚立起来的狐貍耳朵又耷拉下去了，原本去拿兔子的爪子也改道往抱着自己的男人腿上拍，“我没有手没法吃，你喂我。”
不情不愿的，发号施令还好像自己吃了亏。
前些日子他撒娇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凶。
实际上这一点不像欺负死对头，倒像是骄纵的小狐貍撒娇让人喂。
无渡被他这娇气的模样可爱到了，十分庆幸自己昨日忘了提醒他不能喝太多血，不然可就看不到威风凛凛的魔尊变骄纵小狐貍了。
“岁岁，张嘴。”
正道仙君没喂过别人吃东西，但架不住无渡学的快，喂几块就掌握了精髓，在他咽下去之后立刻喂新的烤肉，看他吃得一脸满足，狐貍眼睛都亮晶晶的，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原来情爱是这种感觉，喂人吃东西都会觉得欢喜。
两人一个吃一个喂，都觉得很满意。
尤其是江岁宁，之前还觉得变成狐貍诸多不便，此时此刻却觉得做一只狐貍简直太爽了。
不用走路，去哪都有人抱着，有人给按摩，什么都不用自己做，连吃东西都不用自己动手，还有死对头整日伺候着，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吗？
掉马怎么了？被发现是公狐貍怎么了？架不住那狗东西他傻啊！
公狐貍照样享福，照样把死对头迷成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