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完所有,面前的两人却是同时怔愣住久久不言。
硬要说的话,婚后的情况暂时不得而知,但是前面的所有标准,顾行时确实条条都符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行吧忆安。”良久后,萧梦檀率先打破安静的氛围,笑着说,“我现在觉得,对顾行时这人没那么大的意见了。”
……
婚后的某日,沈忆安和顾行时漫步在长廊散心,她将阿姐的标准一条一条说与顾行时听。
后者认真听完也是怔愣了片刻,旋即笑了起来,眉眼之间都带上了些骄傲:“我怎么听着,姐姐的标准就像是按照我来说的?”
“前几条你的确都符合。”沈忆安点点头,顺手从路过的枝头摘了朵花放在手中把玩,“至于这最后一点嘛,还有待验证,日子可还长着呢。”
“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啊?”闻言,顾行时面上的笑意都淡了些许,同时停下步子,去看身侧的人。
那语气,惊讶之中带着不满,不满之中又带着委屈,惹得沈忆安乐不可支,也瞬间起了逗他的心思。
她拿着手中那朵花去扫对方的脸,故意压着语气中的笑意,道:“这变心一事嘛,本来就说不好呀。”
“说不说的好,你心中当真没有数?”顾行时拿过对方手中的花,又伸出手揽过沈忆安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他垂眸看着对方清澈明朗的双眸,眼神笃定认真,语气亦然,“忆安,你觉得会有这个可能吗?”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望半晌,像当年无数次试探时的对望,可如今两双眼眸之中,皆无当年探究意味,只有诚挚和坦率,还有不用言说而自然流露出的情愫。
沈忆安擡起手在对方额前轻弹了一下,眼底泛起笑意,才道:“谅你肯定不敢。”
“若是真有那一日,我的雾霜剑会先刺穿你。”她眸中笑意盈盈,语气却带了点儿狠,“但我此时不会杀你,而是会带着你去找师父和师伯,让他们教训完你之后再把你带回舒家祠堂,在我舒家先祖面前杀了你。”
她就这样擡眸看着面前的人,思忖片刻后又说:“或者我专门为你研制一种慢性毒药,就拿你的名字来命名,这算不算给你独一无二的殊荣?”
“这么狠啊。”顾行时认真听着对方构想杀自己的方式,甚至还点头肯定,可随后又像是后知后觉害怕一样,将人紧紧的抱入怀,下巴放在她肩上轻蹭,把玩着对方披在身后的头发,“果真还是当年那个沈姑娘啊,一点儿没变。”
静了一会儿,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又满含笑意,似乎像往常那样漫不经心,但又像发誓那样坚定,“但是还请沈姑娘务必相信,我是不会上赶着找死的。”
沈忆安任由顾行时像是依赖般的轻蹭,听了最后这句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坚定地应了声“好”。
她依偎在对方肩上看着院中美景,又在心中想象起当初阿姐说出这些话的模样来。
看来姐姐心中也相当清楚,她的妹妹从来都是个不可能吃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