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的葬礼
“怎么回事。”沈东鹏瞟了眼路上急速穿行的轿子,说道,“这出戏的编剧做梦呢。”
对于这个问题,秋晨晖不得其解,只是对沈东鹏说,她打算去中子屋,沈东鹏掏出信封,在手里翻弄了一下,说道,“看这个图章。”
“祭司的图章。”
“你怎么知道?”
“审讯员瞟了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只可能代表祭司。”
“晨晖,你还真和他们玩这个游戏?”
“密室逃脱都这样的套路。”
“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总之,我们先去找老俞他们。”
“沈总,这里没有俞导。”
“你怎么这么肯定?”
“感觉。”
“嗳,你们女孩子,就爱用感觉说事。晨晖,得用用脑子,用用逻辑推理,咱们发现了一座伟大的城,你记不记得咱们摔了一跤,有人跟我们开玩笑,故意弄这么一出戏。”
“是啊。沈总,那咱们去那边,看俞导他们在不在?”
说完,祂们沿着巷道的边缘往白色火球的方向走。祂们的侧面,相继越过一乘又一乘的轿子,秋晨晖通盘扫了它们一眼,仔细打量,加以辨别每乘轿子的细微区别。这些区别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区分人的身份、等级、地位。每一个世界都是从它的语言中诞生的,语言中藏着那个世界的秘密。秋晨晖看见轿子的后面跟着奇形怪状的车子。
车子像一艘帆船,有单桅、双桅、三桅的,车子前头坐着一个穿马裤马褂的人,操纵风帆,架着车子行驶,后头坐着头顶鹿皮帽、制式繁复、穿红着绿的人。
车轮是四个闪着金属光泽、岑亮的圆球,圆球固定在三角架上,纵横交错的三脚架构成车子的底座,车子像一个四足兽一样,在巷道快速的奔跑。
“今天真是见鬼了。”沈东鹏说道,“晨晖,现在的人都这样玩?”
“嗯……”秋晨晖沉思着说,“可能吧。”
临河大道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人头戴纱冠、穿着鸟兽异禽纹样锦袍,有人裹着麻木长衫,在这其间,头着金银钗头、耳垂珠翠耳环、身穿百褶裙的女子显得异常打眼。
这边,轿子和风车整整齐齐地排在街边,轿夫和车夫端正地站在旁边,街面着各种制式服饰的人都有,秦式、汉服、唐装、以及宋明清三朝的典型服装,那些颜色各异、样式简洁的长衫穿梭在制式繁杂的服饰中,显得极为突出。
“这在举行什么活动?”秋晨晖问一个轿夫。
“狩猎盛典。你怎么会不知道,刚从
“
“你不是从真理院来的?”
“什么真理院?”
“那你是猎手?不像,猎手不说每个都跟黑炭一样,至少没你这么白净。”
“我从外面来的。”
“外面啊,怎么搞到通行证的?有工作吗?这里面没有多余的人。”
“有一份,在中子屋。”
“你是中子屋的?长老的信使?好差事,早听说长老要两个信使,你怎么弄到的,听说理学院的人想了各种办法,也没人拿到。”
“我也是无意中得的。下次血祭什么时候举行。”
“血祭,说不准啊。”轿夫四处瞧了瞧,低声说道,“刚听说,有四个人被判了血祭,一个判了流放。血祭,赶得巧,随时都有,赶不巧,没准呢,要看日子,择一个良辰吉日,不过流放的那个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