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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chapter 31(2 / 2)

快要吃完时,詹婶打包票说:“吃人嘴短嘛,今天算占你一顿的便宜,等下次见到初晨,我想着帮你问一问。”

席序一直意兴阑珊,闻此言终于擡眼,眸光亮闪闪的:“当真?”

詹婶唇角一弯,觉得现在的小年轻们实在有意思得很,在一起前单相思的过程最为有趣,简直比电视剧演的还更生动,那她还费劲追什么剧啊?不如掺和着撮合撮合眼前这对,反正先前见老太太的态度,也是对这位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十分满意。

这样想,她心里已然跃跃欲试,笑着回复说:“那还不是容易的小事?”

席序再次诚恳表达感激,一餐结束,两人在街巷口的羊汤烧饼店门口分开。

一个脚步轻快,一个略微沉重。

席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自己的手,没一会儿就想摸出手机看看微信通没通过。

与昨日一样,今天注定又是煎熬难挨的。

……

昨晚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结束,白初晨腰酸腿软,下不了床。

事后的冲洗是先生抱她去的,今晨的餐饭更是林特助从外面私厨那里预定带回,又由先生一口一口喂给她吃的。

她忘记自己昨晚说过的醉话,但沈郁泽全还记得。

小姑娘胆大妄为要他做她的仆人,当时没顺着她,后面不也样样都伺候上了?

不过,沈郁泽自己愿意,第一次做伺候人的事,没觉得麻烦,反而上瘾。

白初晨困得不行,被吵醒催吃早饭当然没胃口,她吃了两口蛋羹就蹙眉说不要了,身体没缓过劲来,哪哪还都酸着,连眼睛都睁不开。

沈郁泽没再扰她,任她漱过口后,躺回去继续补觉休息。

他不用歇,精神抖擞,于是亲自收拾房间,清扫了满地纸团还是用完的橡胶,之后把残余垃圾分装打包放到门口,又专门在房门外挂上了免打扰的牌子,洗手收工。

大概是男女体力天生存在差异,叫男性在情事方面更具压倒性的优势,明明经历了相同的一夜,不过只一盒的量,小姑娘便恹恹如泄了气的球,眸里眉间全透疲惫,而他一番餍足后食髓知味,还想一试再试,没过足瘾。

再禽兽也得止一止。

他坐进沙发专心处理文件,过去一个小时,觉得时间差不多,于是趁着白初晨睡熟,拿她的右手食指解了手机的锁。

侵犯隐私不是他的本意,可特殊情况,他不得不如此。

以防万一,沈郁泽操作白初晨的手机把席序的两个号码全部拉黑,虽然席序目前还没有她崇市的手机号,但难免他后面锲而不舍钻到空子,防患于未然,也是为了安心。

还有微信。

沈郁泽谨慎打开,果然看到了通讯录一栏亮起的红点,心想动作真够麻利。

他面无表情删除了对方的申请记录,之后放下手机,好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处理工作文件。

十点半,白初晨终于睡饱,体力恢复充足,慢慢养回了精神气。

她撑身起来,擡眼看到沈郁泽正拿着她的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

她困惑问:“是有电话来了吗?”

沈郁泽熟稔地将申请记录再次删除,到这次为止,已经是第三次了。

闻言,他不动声色擡眼,笑了笑,语气如常:“老太太发来微信,告诉你她也来奉安了。”

白初晨一怔,还未完全消散的起床气瞬间不见。

她紧张问:“奶奶是不是察觉我昨晚说了谎,还是知道我和……那家人发生了不愉快,所以才急着赶来?”

“应该都不是。”沈郁泽先否认,安抚她的不安,然后徐徐走近,把手机递到她手里:“奶奶微信上已经说明了来意,是与你堂叔还有另外几位老姐妹一起来沐河坐船游玩的,还说了,如果你今天想走,可以坐你堂叔的车,顺路一起。”

白初晨松下一口气。

她有些担心奶奶的身体,虽然按照医嘱,现在已经到了可以自由活动的恢复阶段,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过度疲劳会给奶奶初愈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她打电话过去关询,对方接通很快。

白初晨开口便问,折腾了一遭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太太否认,保证说没事,她这才安心。

闲聊没两句,老太太便着急要去拍合照,要挂电话,白初晨无奈,想到什么补充了句。

“我不跟堂叔的车了,票都提前订好了。”

“是今天的吗?几点啊。”

“十一点。你们不是才刚到湖边吗,我这边都已经准备打车去汽车站了,时间没凑巧,我先走吧。”

也只能这样。

总不能为了赶她孙女的时间,让所有姐妹白跑不玩吧。

老太太始终没问她在韩娟家的细节相关,平时聊天,奶奶也从不会主动提起那个不喜的前儿媳。

白初晨也因此放下心虚,若奶奶真的问起,她很怕自己会说漏嘴。

报喜不报忧,自己受的委屈,她不会叫奶奶知道,跟着担心。

电话将要挂断,老太太意味深深问了句:“最近交朋友了吗?真有的话,可别瞒着老太婆。”

白初晨下意识看向沈郁泽,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他。

但两人的关系绝对不能曝光在亲人面前,这是她最排斥和无法接受的事。

于是她急着否认:“没,当然没有。”

“没有?”

“真的。”

老太太尾音吊着,语气奇怪:“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进展是快有了。”

直到电话挂断,白初晨也没能琢磨明白奶奶这话的意味。

沈郁泽在旁察觉,问道:“想什么在出神?”

这种小事哪值得说给先生听,她压下心中疑惑,摇摇头回复:“没什么。”

沈郁泽拉上她的手,抽出手机,放到桌上,紧接拥着她不放,索要亲热的架势实在强势又明显。

白初晨推辞不过,求饶说:“还未缓过来呢。”

沈郁泽有点无耻:“没肿,你睡着时,我检查过。”

白初晨招架不住,事态发展更与她事先想象的完全不同。

应了诺,不就该两清了?

为何两人还纠缠得不止不休?

就算支付酬金谢礼,一次不够,两次不够,四五次总足够了吧,昨晚混乱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像匹饿极的野兽将她吃享到底,她以为忍一忍能迎来曙光,可面临的却是囚牢。

看出她心头所想,沈郁泽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无情对她讲:“游戏由你开始,由我结束,很公平不是吗?”

她大张接纳着:“过了今天,能不能结束?”

意思是,今天所有她都可以努力配合他尽兴,先生腻了,无趣了,自然放人。

白初晨怀揣可怜的希翼,想在开学前将一切结束,然后迎接新学期,也迎接干净的新生活。

沈郁泽却打破她的幻想,眼前那张英俊优越的面孔慢慢凑近,他的眉眼五官那般矜贵斯文,却咬出不堪的粗鄙话音。

“还没上够,如何结束得了?”

“要多久……才够。”

沈郁泽指戳前额,闲适自得,实话实说:“不知。”

白初晨眼神黯淡下来。

她被判处无期的徒刑,被贯穿的那刻心头更被裹缠上冰冷的锁链,她灵魂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