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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 15(2 / 2)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白初晨刻意等了五分钟,确认楼上关门没了动静,她蹑着手脚同样迈上楼梯,打算回自己房间换身衣服。

她忍受不了那种难以形容的黏连感觉,于是回房后避着伤口,克服不便,躲进浴室费力给自己擦洗了遍。

总算清爽。

她舒了口气,顺便将内裤清洗晾晒。

清洁浴室时,她无意对镜擡眸,看到镜面上氤氲着水汽,朦胧虚映出少女的酮体轮廓,她多看了两眼,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面红眸盈的动姿体态褪去原来的青稚,更添浑然的妩媚,她出神怔怔,对着那副她最熟悉的面貌,竟生出些许的陌生之感。

她想,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

白初晨到餐厅时,覃阿姨已经将烧好的丰富肴馔摆盘上桌,菜品各式,可谓琳琅满目。

她备了三人的碗筷,摆放时解释说:“往常方医生晚上来家里,先生都会留他一起用餐。”

白初晨倒是有些意外。

依覃阿姨所言,方医生还算受先生礼待,可刚才,她分明半点未看出先生待人的友善。

白初晨在餐厅随意落座,边等边与覃阿姨搭话。

“方医生给先生艾灸,每次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覃阿姨回道:“每次差不多半小时左右,我是估摸好时间盛得菜,他们应该快下来了。”

不得不说,覃阿姨经验老道,度量极准,话音刚落,楼梯处便传来皮鞋踩地的嗒嗒动响。

是方医生背着药箱率先下楼。

见人露面,覃阿姨热情摆手招呼:“方医生辛苦了,快点把箱子放下,洗手准备吃饭了,先生他……”

话没说完,方医生脸色讪讪,往楼上看去一眼,打断道:“先生在后面,马上下来,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留下吃饭了,先走一步。”

方医生礼致略颔首,转身遛得很快,急急匆匆,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他一般。

白初晨与覃阿姨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方医生驱车离开,引擎声渐远,没一会儿,沈郁泽一身浅灰色家居装,步履轻捷地从二楼下来。

他姿态慵懒,眉心有倦意,额前发丝微微湿潮,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没耐心彻底吹干。

他面对白初晨落座。

覃阿姨好像突然被封印了似的,在先生面前很是收敛脾性,她安安静静端上两碗鲜汤,很会看眼色地及时退避。

一时间,餐厅内只剩他们二人。

气氛静谧,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咀嚼声,以及匙盘相碰的脆响。

白初晨犹豫了下,看着先生微显苍白的脸色,觉得自己该要关怀两句。

“先生……”

“先吃饭。”

刚开口就被打断,白初晨表情悻悻然。

她怎么就忘记了,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先生的规矩。

这一餐白初晨吃得不自在,勉强吃了七分饱后,已经没什么胃口。

她放了筷,有点想先走一步,却又不敢擅动,没有办法只好重新端正坐姿,凝神欣赏先生细嚼慢咽的进食优雅。

沈郁泽察觉到对面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饮下一口汤,放下瓷碗与餐具的同时,他擡头,眸锋直直掠过,不容对方闪避。

白初晨被吓了一跳,呼吸一滞,可临时错目又太显刻意,她不得不僵在原位,硬着头皮找话题。

“您的身体……还好吗?”

“托福。”

“如果您经常神经性头疼,或许可以将工作强度适当减轻,毕竟,没有什么比健康最重要,对不对?”

“不努力赚钱的话,如何对你慷慨?”

他这话含着深深意味,白初晨羞窘地低下了头。

沈郁泽却没想话题就此止住,又问道:“昨天傍晚包扎的伤口,到现在换第二次药也并不算迟,怎么等不到我回来,就去找了别人?”

白初晨试图向他解释自己的初衷:“不是别人,那是您的家庭医生,专业人士。”

沈郁泽起身,站在餐桌一侧,淡淡往她右膝伤处扫了一眼,语气不算好。

“你的伤轮不到他管。”

白初晨不知如何回复,更摸不透先生喜怒无常的脾性。

她佯作体贴:“您刚刚艾灸过,今天注意早些休息,不用费心惦记我的伤,一会我找覃阿姨帮忙重新包扎就可以。”

沈郁泽脸色沉下。

他凉凉地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姿态矜傲,迈步离开得十分干脆。

白初晨叹了口气,在餐厅等了会,听楼上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上楼。

不料,沈郁泽并未回房间,而是坐在二楼小厅,闭目养息,像在等她。

白初晨呼吸屏住,犹豫自己是原路撤回一层,还是放轻脚步,假装没有看到,抓紧溜进房间。

她的选项中,没有主动开口打招呼这一项。

但是可惜,驻足之际,对方便已将她的靠近察觉。

沈郁泽阖眼未动,知道是她:“过来。”

白初晨注意到他面前的小茶几,上面摆放着药品、纱布以及涂抹工具,有过一次经历,她难免有点后怕,于是踟蹰不敢上前。

沈郁泽睁开眼,搭在膝上的手擡起,冲她招了下。

避无可避,白初晨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坐在沈郁泽身侧,预料着将发生的亲密,耻辱抿唇,脊背僵直,近乎祈求地艰难出声:“能不能回房间,不要在这里。”

沈郁泽起身,在她面前半蹲下,一边拆除纱布,一边头也不擡地问:“那是回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他磁沉沙哑的声线扰动起白初晨内心的不安因子。

她下意识将双腿合紧,身呈防备姿态。

沈郁泽仿若无察,将纱布解除放到几上的托盘里,双手空出后,分别箍上她小腿两侧,硬生生地左右掰开。

为了上药方便,她这几天都穿的裙装,被粗鲁分扯的一刹那,裙底钻进凉意,心底更抖栗一颤。

沈郁泽并未做上药以外的动作,淡声说:“只是上药,在哪里都没关系。”

白初晨不吭声,忍受过程的煎熬。

即便他的确如言道的那般,手上动作并没有不规矩,可指腹触到肌理是实实在在的,他的碰触,同样让白初晨难以忽略。

“你在抖。”沈郁泽提醒她。

白初晨手握裙边,局促解释:“我,我还不适应。”

沈郁泽:“不适应我,能适应其他男人?”

一向慢半拍的白初晨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

其他男人,是指方医生?

她总算明白先生因何而故意发难。

到今日,她对沈郁泽各方面的了解都还算浅显,明确深有体会的只有一个——他强到可怕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