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搞明白是什么原理，但是水系的免疫系统比一般异能者都要强一点，除了体质变异者。”
阮栖也蹲在旁边看，她说：“那就是能挪动了？”
医生肯定地点点头，“嗯，可以，不碰左手就行。”
他一边说一边取背后背的药箱，从里面掏出小夹板。
“先固定一下，免得二次受伤。”
等医生用夹板固定好于挽的手，阮栖直接借着弦把人给托起来了，她还不忘问一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被公主抱的于挽：“……没，没有。”
……嘤，好香。
阮栖不知道于挽在想什么，但能感受到她高兴的情绪，看上去非常乐观，丝毫没有因为长达数月的受困经历而出现心理问题。
“那我们走吧。”
她就这样抱着人直接走了。
医生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人生大事。
然后他慢慢看向简星。
“……我们，怎么回去？”
简星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头往小白那点了点。
“来的时候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奇怪？这人眼睛怎么亮亮的，跟有眼泪一样。
医生：“……好的。”
好想哭，从业十一年，第一次发现自己恐猫车。
*
阮栖还没进入体育馆，就听到了人群热热闹闹的声音。
不是在闹事，而是非常快乐，非常活泼的声音。
有人在唱歌？
她带着于挽走进去。
歌声更明显了，刚好唱到高潮部分，非常具有穿透性的嗓音。
体育馆里，人们围坐在地上，中间站着一个很高挑的女生。
她在唱歌，音调很高但是看上去丝毫不费力，很专业的样子。
阮栖一下子就想起了她的资料。
末世前是个一线歌手，国内知名度很高，路人缘也很不错。
高潮部分过去之后，歌曲才变得平缓下来。
难度降下来了，围坐在地上的人也就跟着一起唱起来。
这是一首知名度比歌手还要高的歌曲，几乎可以说没有多少人没听过，大家多少会唱一点。
所以现在，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清澈的，低哑的，所有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拥有比世界第一的交响乐团更加震撼人心的力量。
阮栖没上去打扰他们，看他们状态反而比之前还要好，就带着于挽先去了临时搭建的医务室。
小白的速度相当快，有种不顾人死活的迅速，医生应该快到了，她先等着了。
没过多久，简星就带着人到了，她把医生扛在肩上。
“他非说他走不了了，我就直接把他扛过来了。”
医生：“yue。”
他被简星放在椅子上，干的头一件事就是弯下腰，遵从身体本能地吐了出来。
简星大惊：“你干嘛！这么严重吗？”
并不理解为什么医生搭猫车会反应这么大，但是简星依旧勤勤恳恳地去翻出扫帚簸箕，顺手去外面挖了点土，把地上的呕吐物给清理了。
阮栖给医生递了一杯温水，然后取出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
“好点了吗？”
医生摸着心口，觉得今天这两趟真的是折寿了。
——但是为了病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坚强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先看病人吧。”
阮栖看了看他的脸色，确实没有勉强的样子，就同意了。
医生给于挽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聊着天。
“我还没见过几个水系异能者呢！”
他看上去有点高兴，“之前在基地医院里，我导师还能给那些异能者做手术，我就只能打打下手。”
现在能看见个活的需要治疗的异能者，一下子就感到很幸福了。
“哦。”于挽应了一声。
“异能者很稀少吗？”
医生拆了一卷新的绷带，“真的蛮少的，跟普通人的数量比的话。”
他聊起他知道的事情，“我们之前还给基地所有异能者做了统一登记检查，大部分人在末世前的身体素质就很好。”
不过他看上去并不是很认可。
“导师跟我想的一样，应该不是身体素质好才更容易成为异能者的。”
“只不过身体素质不太好的那些，成为异能者的初期，没什么很强的能力，很容易就死了。”
“水系异能者的数据就很符合这一点猜想。”
“他们中，原本身体素质不够好的人的比例，比其他异能者高多了。”
医生很有耐心地给绷带打了个蝴蝶结，“因为水系本身的特性之一就是拥有更强的免疫系统，更容易在这个世道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