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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也觉得握手很无聊(2 / 2)

“您留步,能否再观察一阵。”

“对,再观察一会,我们今晚都在这里。小池,你感觉怎么样?”

“咳咳,咳咳……”她努力撑起眼帘,下意识地喊,“陛下……”

“哎哟,后面的话,我可不敢听。”家庭医生拉着应世阳下楼,“你们慢聊。”

“学姐,陛下在宫里,暂时没有坏消息。”费峥趴在床头,“反倒是你……”

“你今天是不是见到亲王了,谢汝安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把你刺激成这样?”

谢小池摇头不语,撑起身。

费峥坐起来,帮她把枕头垫高。

“费峥,我想见陛下。”她半睁着眼,神情空洞地开口。

“好,等你好一点,我们明天就入宫。”

“我不能这样去见她。”

“那就不见。”

她愣了半晌,慢慢伏到费峥怀里,喘着粗气。

“学姐,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反而伤身。”费峥轻拍她的背,“我陪着你呢。”

“呜呜呜……陛下……”

她真的很想现在,马上,冲进宫,去见她的女王,她的学生。

但她这个状态入了宫,见到她的病容,只会大受打击,像现在这样倒下,惹她不安。

“我怎么,怎么,不争气……连去看她,都做不到……”

谢小池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上次哭,还是在母亲冯女士去世之后。

情绪随着泪水汹涌而出,像是决了堤,停不下来。

“学姐,学姐,不是你的错,没事的,学姐,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很快就能去见陛下了呀。”

费峥一边安抚,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他真心希望宫里的那位女王,能够再活久一点,活到他的学姐能经得起打击的时候。

女王如费峥所愿,一直撑到了谢小池的授勋仪式。

这次,谢小池拿到了自己的鹤纹勋章,也终于见到了她一直挂念的学生。

女王瘦了很多,几乎撑不住自己的礼服。她只戴了一顶礼冠,沉重的王冠由周苓捧着,跟在身后。

给其他文官授勋,都是由亲王代劳。到谢小池的时候,她才坚持,亲自为她别上她的勋章。

尽管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谢小池还是鼻子发酸。

“陛下……”

“小池姐姐,你就让我来嘛。”女王语气亲昵,手上动作很慢,花了老半天才把胸针扣上。

观礼的文官都觉得,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宫务部的文官,表情尤其肃穆。已经升任宫务总长的吕熊府,领着持葳公主候在不远处。

“亲王,领公主过来。”女王吩咐。

谢汝安也瘦了不少,神情疲惫地把女儿牵到谢小池面前。

持葳公主眨巴着大眼,看看父母,又看看面前的谢小池。

“小池姐姐?”

“叫谢顾问。”女王纠正道。

“谢顾问。”公主乖巧地改口。

“宫务总长。”女王扬声道,“我能否给谢总长增加一项宫廷教育顾问的任命,让她参与公主的教育事宜?”

她强调参与,而不是总领,是要避免谢小池因为她的任命,被调到宫务部,专职负责宫廷教育。

“当然,陛下,您有权安排任何礼顿公民,参与公主的教育事宜。”吕熊府点头。

女王说的是参与,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托孤的意思。

吕熊府心想,女王一旦驾崩,而公主跟其他王位候选均未到学龄,这是新宫廷教育管理条例没有规定到的情况。

新条例没有规定,那就要依旧例,按照王位继承法,由第一顺位王位继承人,直接继承王位,亲王摄政。

这也是谢小池当初故意留的一个空子:一位不到学龄的年幼王储,很好塑造,也很好拿捏。

这个时候引其他背后站着财阀的王位候选入宫,只会放大财阀把控中部宫殿的可能。

还不如让年幼的王储直接继位,让文官把君主,塑造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中部宫殿今非昔比,王位关乎皇家军团的安定,还关乎两份皇家产业的正常运作。

更重要的是,女王的权杖还在下议院摆着。

让持葳公主坐稳王位,是礼顿政府的客观需要。公主年纪尚幼,需要有人给她镇场子到成年。

谢汝安领了这么多年宫廷内卫,在宫内镇场子够格,在宫外影响力不足。

加上一名内阁秘书长,就足够给新君在宫外镇场子了。

在卫相内阁辞职之际,女王又托孤到谢小池身上,在场文官心中了悟。

看来,礼顿公国,即将迎来近百年以来,最年轻的文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