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是。”
谢小池皱眉。
“我们那个时候已经分手了吧？他为什么要听前任的意见，做一个这么大的决定？”
费伟文心里直摇头。
他这个儿媳妇，跟应世阳在一起这么久，开了窍，但开得不多。
好像在这方面，就是缺了跟筋似的。
“一段感情吧，不是说分了手，这段关系就能清理干净的。不提应老哥那边，我就说你，你难道就把你们的旧情理干净了？”
“那个……”谢小池表情古怪，“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公爹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跟你谈这种话题，也是在为阿峥打算。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这样的类型，就得先把旧的理顺了，才有可能接受新的。”
“既然要过一辈子，爱总比不爱过得舒服。你对阿峥的好，我看在眼里，我看他挺舒服，但是你未必。”
“您儿子舒服，还不够？”
“哎，不是你说，我们是一家人的吗？都是一家人了，我当然希望你也舒服啊。”
谢小池托腮，看着费伟文的胖脸。
“那我要怎么把旧情清理干净呢？”她请教道。
“这事儿吧，没法刻意去做。”费伟文用专业的口吻道，“你现在跟他共事，就是个很好的契机。等到哪一天，你能跟他像朋友一样坦然相处，就说明你放下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老让阿素去老乌那里帮我拿衣服？”
她面露讶色。
“所以娄秘书当初喜欢的是……”
“我可能不如你们懂阴谋，懂政治，但男女这档子事儿，我一看就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阿素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老乌。同样的，我也能看出来，你对应老哥的感情，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深哦……”
费峥下楼的声音响起，他住了嘴，朝谢小池眨了眨眼。
“爸，你在跟学姐聊什么？”费峥把毛毯铺到谢小池身上，“学姐累了，你别吵她呀。”
“她跟我聊天，那是放松好不好？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有幽默感，聊个天。像开部务会议一样？”
谢小池轻笑。
“费峥很有幽默感……不过，我也确实很喜欢跟阿爸聊天。”
“学姐，你不用迁就他，不想搭理他就不要搭理。”
“人家谢次长说了喜欢跟我聊天，你干嘛无视人家的意见……”
父子俩吵着嘴，视线触及谢小池的位置，又同时安静下来。
她面带笑意，把自己埋在毛毯里，靠着费峥的手臂，已经睡着了。
费伟文放轻动作起身。
“我走了，好好照顾你媳妇。”
“爸，你不留下吃饭？”费峥小声叫住他。
费伟文摆摆手，顺走安朗带来的好酒，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