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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问好却掀起反复的烦恼(2 / 2)

卫琏三人组是被女王带过来的,还需要试探一波。

“陛下,我们能否单独谈话。”

谢汝安语气不善:“我想,陛下更想跟费秘书单独聊聊。”

谢小池最先怀疑女王夫妇,还有卫相系三人组,有她的理由。

对方完全可以直接引她犯病,或者直接刺杀,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达到让她远离皇室资产管理委员会的效果。

这个用假孕报告把她支开的办法,实在太婉转了一点,就像是在试图用对她伤害最小的办法来达成目的,看起来就很像应家兄妹或者女王夫妇的手笔。

正因为这两拨人想伤害谢小池的可能性最小,他们是假孕报告制造者的嫌疑也就最大。

谢小池留下跟女王夫妇就假孕事件通气,费峥跟卫相三人组暂避到休息室外面。

一出休息室,他就被应世阳揪着领带,按到茶水间里。

“我以为由你照顾她,是很妥当的。”他的声音里充满怒意,还有恐惧,“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她会……”

应世阳其实已经看开了很多。

只要她好端端的,就够了,他只要能时不时地见到她,就够了。

但她一旦出状况,还是能让他提心吊胆。

一想到她接下来会变得何等脆弱,一想到生产伴随的种种风险,他就头皮发麻。

费峥被他扯着领带,勒得喘不过气,心里还在冷静地想:看来不是应家兄妹。

“你怎么不说话?”

他应世阳扯紧费峥的领带,突然,一只素白瘦削的手,抓住应世阳的手腕。

“松手。”

一看到那只手,应世阳就松开了。

“没事吧?”谢小池先问费峥。

“没事。”

她慢慢替他重新打领带,一边问应世阳。

“传媒大臣,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秘书?他有何不足之处,您可以找我交涉,不该诉诸暴力。”

“与公事无关。”应世阳按捺住跟应雨甜一样挥拳的冲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因为私事?”谢小池仍然不紧不慢地替费峥理着衣领。

“你明知道你的身体不适合……”

“费秘书,是我的丈夫。”她轻轻抚平费峥衬衫上的皱褶,“应先生,您又是在以什么身份在管我的私事?”

“我是,我至少算你的……朋友。”

“我不跟政客做朋友。”谢小池顿了顿,又补充,“也不跟前任做朋友。”

她把话说得决绝,应世阳却听出来了,她明明是难过的。

在过去的十年里,她跟他,或许没有跟费峥那么多不约而同的想法,他或许没这么懂她的野心,她的理想,但他们已经对彼此的情绪,培养出最敏感的触觉。

她总能敏锐地察觉他的不安,他也能从她的语气里,最快发现她的情绪波动。

他想说,你分明舍不得,你对我心软了,你没有你说的这么绝情。

但她头也不回,专注地打理着丈夫的衣饰,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表情。

他也怕她情绪波动,怕在这个她很脆弱的时候刺激她。

“你给我照顾好她。”他警告地瞪了费峥一眼,拉上应雨甜,走了。

费峥分明看到,谢小池淡蓝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水光。

他知道她很专情。

但她决定向他求婚的那一刻,她就认准他了,他不需要有任何后顾之忧,也不需要吃谁的醋。

应世阳过去想不通这一点,所以他们在一起之后,应世阳还是防着费峥。

其实完全不必,至少在应世阳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失望之前,她是打算跟他厮守终生的,哪怕没有名分。

她真的爱过他,否则不会冒着妨碍仕途的风险,跟他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地下恋。

即使她快刀斩乱麻地切断了那段关系,她的心里,还是有了这个前任的位置。

“学姐。”他双手捧住她给他理了很久衣领的手,“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我理解的。”

“我只是……”谢小池垂下眼帘,“跟你讨论我跟他的事,对你不公平。”

“可是我赢了啊。”费峥亲了一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的下半生,都属于我。对赢家而言,公不公平有什么要紧?”

“还是要紧的。”谢小池抱了他一下,“我不能容忍他借由我跟他的旧情做借口,伤害你。”

宴会厅里,陆沛沛跟王浩之站在角落里,揣着各自上司的手机值守。

本来,他们不应该跟过来参宴,而是应该留在上司的办公室待命。

但是最近,内阁办公室在试行新的工作规程,要求副手们在上司出席公开活动的时候跟着,随时关注上司的工作手机,方便内阁办公室联系。

这次宫宴,代表下议院事务秘书处参宴的,是一把手谢小池,费峥是她的副手。

但与此同时,费峥还以谢小池丈夫的身份出席,属于谢小池的男伴。

从这个角度看,费峥跟谢小池又是以平等的身份赴宴。

一通弯弯绕绕之下,陆沛沛跟王浩之都得跟过来,照应自己的上司。

“王助理,借一步说话?”文秘书散布完谢小池怀孕的谣言,施施然端杯,走向他的下一个任务目标。

王浩之下意识地看了一圈,两名上司都刚好走开了。

“把费秘书的工作手机给我吧。”陆沛沛伸手,“你留意电话,费秘书有事找你的话,我就联系你。”

她在暗示王浩之,记得用自己的手机录音。

“那就麻烦你了,陆秘书。”

王浩之跟陆沛沛交接好,跟着文秘书出了宴会厅的门,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