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他自己的裁缝情报网，他能探知到不少秘密。
他就是这样发现了庾年的问题。
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到底是谁扣下了娄素的材料，又是谁害死了娄素。
“费峥的安全档案，在他入职的时候很干净。但到他要升迁次官级，他的安全档案就不见了。”
“有可能是当年扣下阿素那套材料的人，销毁了他的安全档案。幸好我当时交出去的是备份，原件还在我这里。现在只要把这套材料往外交，费峥的安全问题就能解决。”
但他将跟安朗一样，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他的母亲曾经跟情报部门有牵扯，没有一个安全级别足够高的人为他背书，就算他的清白能够得到保证，也没人敢真的提拔他。
“为他背书的人，我已经找好了。”谢小池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但当年这套材料交出去，就被扣了下来，现在交出去，结果也是一样的。我们怎么保证，内政部能够真的接收到娄秘书的材料？”
周芸觑着她的脸色。
“我已经递出去了，相信内政部会重视的。”
“你怎么递出去的？”
“通过谢亲王。”
原本周芸最亲近的，应该是女王陛下。但女王涉密，牵扯太多。
女王拿到这套材料，就不能隐瞒内阁，内阁知道了，整个文官集团也都会知道费峥家的旧事。
谢汝安不同，他没有义务向内阁汇报，还经常跟辅助负责宫廷外卫的内政部打交道，分量足，人脉也够。由他来递交材料，内政部不敢不重视，同时也不敢泄密。
“那内政部就要问谢汝安，是谁给他这套材料的了。”谢小池目光锐利，“你让谢汝安怎么回答？”
“我怎么能教唆殿下撒谎，自然是请他照实陈述。”
“阿芸！”
“阿池，从我入中部宫殿，替你请到宫务部的任命书，把你捞出地规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脱不开身了。”周芸诚恳地看着她，“我也不想脱身，你想把那条路走下去，就需要我的帮忙。”
“……你想好了？”
“想好了。”
谢小池扶着乌伯宁的工作台站起来：“那就好好学会保护自己，从学会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保密开始。”
谢小池走出工作间，费峥还坐在门廊处，谢小池过去吃工作餐的小木桌旁等她。
“你不该牵连阿芸。”谢小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找周小姐。”
“既然你自作主张，那你就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费峥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就算你要我偿命，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倒不必这么夸张……不过，性质上也跟偿命差不多。”谢小池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尾指划过他的喉结。
这个突然亲密的动作，让他浑身僵硬，喉结止不住地翻滚。
“过两天，是我的授勋仪式，仪式结束后有庆祝酒会。”她慢慢帮他抚顺衣襟上的皱褶，“到时候，穿得正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