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泛着酸臭刺鼻的味道。尽管白原离开地下停车场前,就把车窗都锁死,那股呛人的味道还是慢慢涌进了车内。
谢小池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声。过了一会,她的头开始慢慢往下垂,喘息声越来越小。
“谢秘书好点了吗?”白原听不到动静,连忙问。
应世阳低声在她的耳边唤她,却没有得到回应,心里发紧。
“你别分神,再开快点。”
但今天各大医院都反常地特别繁忙,他们的车甚至没能进到医院所在的路段,就被堵在了路口。
眼看谢小池的呼吸越来越弱,应世阳当机立断,让白原掉头离开,直奔位于庄园区的应家庄园。
庄园保安完全没有预料到应世阳会出现,还把他拦在了外面。
“应先生,您现在无权随意进出应氏产业。您有什么事吗?我先去通报大小姐。”
应世阳急红了眼:“我没时间等你通报,放我进去!”
保安正要继续说车轱辘话把他拖住,就透过车窗看到了谢小池的脸。
“那是谢小姐吗?”认出谢小池以后,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非常自觉地打开闸门,“你们快进去,我按照工作规程叫家庭医生过来。”
白原:……所以谢秘书才是应家人吧?我们老大在应家,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今天应家庄园尤其热闹,这还是因为空气质量的突然恶化。
蒂恩大学一年一度的毕业论文评比又将开始,李虚原本带着导师小组的费峥、安朗、褚莉莉,一块在政治学院的办公室里修改论文。
讲着讲着,李虚跟安朗突然开始咳嗽。
他们咳第一声的时候,另外两个学生都没当回事,但过了十分钟,两人还在咳,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费峥跟褚莉莉也是先想办法把他们送医院,结果医院被塞得满满当当,他们连挂号处都挤不进去。
无奈之下,费峥联系费伟文过来,把四人载到庄园区应家庄园,两个病号的症状才有所缓解。
安朗跟褚莉莉被安置在庄园主建筑以外的裙带建筑。因此安朗没能知道,他就在他心心念念的爱豆应雨甜家。
李虚跟应雨甜因为在礼顿广播电视台的工作关系,交情颇深,加上他的症状比较重,遂被安顿在主建筑内的客房里。
应家的家庭医生刚看完两个新来的病人,就又被叫了出去。
“怎么又有病人?这里快成公共医院了。”家庭医生小声抱怨。
应雨甜觉得不太寻常,问前来叫医生的佣人:“是哪位客人到访,怎么一到就要医生出面?”
“是保安按您定的工作规程,让我来叫医生下去的。”
费峥还想吐槽,应学姐定的什么怪规矩,还有客人来了叫医生去接待的,就见应雨甜呼地起身。
“按工作规程要喊家庭医生出来接待的……那不就只有阿池吗?阿池怎么突然来了?”
是学姐来了?
费峥心里咯噔一下,学姐不是要避嫌吗?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让她不得不来应家庄园?
他们把佣人留在李虚的房间照应,自己跟家庭医生一起下了楼。
家庭医生也对这位谢小姐有印象,他还用家传偏方替她治过膝盖呢。
他知道她未必真的需要医生,过去很有可能只是走个流程,走得还没有另外两个人快。
快到楼梯底部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家大小姐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阿池,阿池你怎么了?医生呢?怎么走得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