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想到学弟看着不算壮,被他抱着却不硌肉,还挺舒服的……她今天绕着整个中部宫殿转了三圈,真的累坏了,不一会就真的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
第二天,谢小池膝盖上包着纱布,活蹦乱跳地跑回宫务部上班。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余悯见到她就想一顿削。
“我让你查探,没让你马上查探。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很稳重,结果你比大臣们还熊!”
“呃,多谢夸奖?”
“被拿来跟政客作比算是夸奖吗?堂堂编修生,怎么能沦落到满足于跟政客一个层次?”
谢小池知道余悯就是想发泄一下,也不回嘴,默默地站在原地挨批。
“坐。”余悯一指对面的办公椅。谢小池坐下才发现,今天的次长办公室里除了余悯坐的那张,其他原本厚重的扶手椅,都被换成了楼下统计处那种带轮子的轻便办公椅。
她摸着椅子,忍不住笑了。
“谢谢次长。”
“刚刚挨完批,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余悯板着脸,“说吧,查出来什么了?”
谢小池下意识看向助理室的方向。
文助理不在。
“文助理被我调走了。”余悯起身关好门,“新助理来之前,你暂代次长助理一职。继续,说你的发现。”
于是谢小池从遇到楚明湘开始,一直到最后见到余悯他们,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地陈述了一遍,包括周绮茵偷听讲课,以及中部宫殿像地鼠的老窝一样四处是洞的部分。
最后又给余悯听了那段录音。
余悯听完以后,倒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没有对王子的课堂内容做出评论。
“我发现,你好像很同情那位公主。”
谢小池默然。
“但你还是把你的全部经历,包括对公主不利的部分,一一汇报了。这很好,你做到了我们对文官最基本的要求之一,忠诚。不枉我们这么多人去给你出头。”
“昨晚,您还有魏次长他们,真的都是为了找我才进宫的?”
“专门为了你拉这么多人大半夜的进宫,那是不可能的。”余悯摆手,“但是我们进宫确实另有要务,遇到戴秉成以后,是特意拐过去跟他一起去找你的。”
谢小池没有急着道谢。她想了想,问道:“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连正式公务员都不是的编修生,与魏学初等人也素无交情。在她的认知里,也只有跟费峥有师徒情分的戴秉成能被费峥撬动,有可能赶过来管一管她的死活。
“其实,昨晚这种情况下,你向任意一名高级文官求助,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过来插手。”余悯身体前倾,注视着她,“我刚刚说的忠诚,不仅是对国家,还是对同僚。
“我们对外当然宣称,我们忠于国家高于一切。但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时候,同僚重于国家。你是一个编修生,但也是我们未来的同僚。而且你比较特殊,我们比较能相信你是自己人。”
“总之,你好好记住这句话。同僚之间,投之以诚,报之以诚,文官体系会庇护你的。”
余悯说的话,她其实不完全认可。但昨晚长官们才为她出过头,她一时也无法反驳他。
“……我记住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我们昨晚原本进宫要处理的事。”余悯把手机推给她,“你刚刚提到,被没收手机之前,由于情况紧急,所以临时找到那个健身博主应雨甜公开在博主账号上的助手电话,让那位助手替你录的音?”
这些前卫的名词从余悯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荒诞感。
“次长,您也关注了应雨甜的账号?”
“本来是没关注的。”余悯敲着手机屏幕,“现在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