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没改。”看着黎清浅蒙圈的表情，陆暮慢悠悠的晃到了她的面前。
黎清浅是真的懵了，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周围。
不过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暗示陆暮自己想起来了，甚至言语还在遮掩，小乔若是问起，就说自己也是没有料到会这样，应该关系不大。
当然，如果来的是柳千寻她就倒大霉了。
“习惯哪那么容易改。”黎清浅放松下来，撇了撇嘴，也笑了。
他喊得甚至不是阿黎而是小朝，这个名字只出现在梦境中，自己的反应已经是铁证，没有可以辩驳的地方，她也就不装了。
“如果不是清楚你骗人时候的小动作，我倒还真是以为小乔改了你的记忆。”陆暮歪了下脑袋，眼里还有些得意，或者说高兴，高兴自己还有了解黎清浅的地方。
他吸了口气，站好来，也不笑了，看起来很认真：“我很高兴，你好好的，很健康，过的也很好。”
说起这个，黎清浅也有些感慨，她看了眼面前的人，又垂下脑袋。
“这个，也得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天天复习，我也不会无聊的看起课本，也就不会这么早开窍，好好学习。”
陆暮大约是也想起了从前，笑了一声。
“听说你考进了首都大学，现在还是研究生，看吧，我就说，黎清浅真的很优秀，以前你总觉得我骗你。”
“阿黎，我怎么会骗你。”
他微微的俯身，声音近了些，黎清浅一擡头就对上那双眼睛。
陆暮想说的，绝对不是这表面上的意思。黎清浅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都说对视是人类不带欲望的精神接吻。
她如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都快跳出胸腔了。
在梦中的时候，陆暮就不止一次的说起，等出梦后他会联系上自己的，虽然都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调侃的，可她明白，陆暮是认真的。
加上那夜陆暮喝醉，亲口承认喜欢自己的话。
事情就已经不需要明说了。
黎清浅退后了一步，扯着嘴角干笑了一声：“确实没骗我。”她像是没有明白陆暮的意有所指，插科打诨绕过了话题。
陆暮瞧着，已然觉得不对劲。
“阿黎，你现在有......”他原本是想问黎清浅有没有对象的，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便换了个说法。
“你刚刚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话题终于回到正轨，黎清浅也立马进入了状态，她没忘自己应该做什么。
“陆暮，梦中的事情确实对我影响很大，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情？”陆暮紧紧的盯着她，生怕自己错过一个字。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黎清浅看着他说的很肯定。“你是星途璀璨的大明星，而我还和从前一样，是个普通人，最多就是肯努力了。”
“我知道你从前对我有好感，可是我们的距离太远了。”
她这么说，陆暮并不理解。
“我们哪里距离远了，明星也是普通人，你分明比我优秀。”他有些着急，也想不明白，从之前的采访中可以看出，黎清浅如今并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可为什么还是这么说？
黎清浅眨了眨眼，叫陆暮后半截的话梗在了脖子里。
不对劲，不对劲。他的心里一时只剩下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