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饭是馊的,特别是在高温的如今,那股味道光是闻一下便叫人作呕,她原本是不愿意吃的,可是不吃这餐就没有,没人在意她的死活,于是李潇潇只能吃下这馊饭。
至于水,更是几乎没有,守卫会将水碗摆的很远,如果想喝水,她只能如同狗一般去舔才能喝到一些,而且还不是时时都有。
分不清日夜与时间,拥有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实在是想不了那么多了。
“就是余千水!你身上有药味,还能给我送饭,一定是他!”她说,说的很确定,很惊喜,很期待。
高芨嗯了一声,便大步离开了。
当当当。
“陛下。”高芨拿着得到的消息来到了陆暮的殿外,黎清浅正盘着腿坐在一边看书,听见他来,便龇牙咧嘴的直起腿来,将书合上又藏起。
“进来吧。”陆暮伸了个懒腰。
今日的奏折不算太多,再努力一会儿就可以看完,这样晚上就可以复习了!他看着自己旁边的一堆奏折,似乎已经习惯了,甚至因为今日少了些,显得很开心。
高芨走进了大殿中,直直的跪了下来。
他将自己这两人审问李潇潇的方式先叙述了一遍,光是听,黎清浅都忍不住为云太妃可怜了一把。
“因为怕她反应过来不对,因此并没有刨根问底,只骗出了个名字。”
“但这个名字,一定是对的。”
“是叫余千水。”
“李潇潇说,我的身上有药味,还能给她送饭,一定是余千水的人。”
“她这两日精神在崩溃的边缘,这句应该不会说谎。”
“余千水是宫中之人。”
阐述完自己的推论与收获,其实高芨有一些心中没底。
费了三四天得到的消息,竟然充满了应该两个字,可是直接问的话,这李潇潇肯定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事关系到陆淮,她还做着成为太后的美梦呢,怎么能说出来。
因此他也不敢问多,免得李潇潇心有防范,说出误导性的情报来。
陆暮倒是没有追究线索太少的问题,只是叫高芨去宫中查,这个余千水会是谁?最好是能够确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说罢,便挥挥手,叫高芨退了出去。
陆暮起身伸了个懒腰,黎清浅也站起来伸了伸腿。
“诶,你听见云太妃这两天的遭遇了吗?”她没有该称呼,还在这明知故问。
对方点了点头:“怪惨的。”
他们并不知道高芨具体的做法,还是方才才知道的,不过也不会说什么,这事在现代肯定不成,可是他们不在现代,也不可能去指责这样太过残忍。
黎清浅啧啧两声,坐会了自己的位置,认认真真的讲自己的思想品德书翻开来。
虽然这本最后考试的时候是开卷,但是多熟悉熟悉不是坏事。
而且......她现在却是得念念,否则心里总不得劲。
莫怪莫怪......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