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的修真，是从调气血开始的？”他喃喃，“不是飞天遁地，是先把人‘修’对了？”
念头一起，体内忽然响起一声轻鸣。
像是琴弦被拨动了一下。
紧接着，所有经络同时震颤，金纹由内而外亮起，不再是杂乱无章的闪烁，而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网络。灵气不再横冲直撞，而是沿着特定路径有序流动，速度虽慢，却稳如江河归海。
他嘴角微微扬起。
成了。
这不是彻底融合，也不是大功告成，但他已经摸到了门把手。从前他靠系统查资料、做模拟，像个按说明书操作的技术员；现在，他开始理解这些技术背后的“原理”。
这才是真正的领悟。
他缓缓睁开眼。
光球依旧悬浮在前，表面裂纹更多了，金色洪流依旧倾泻不止，但已不再狂暴。他的双掌仍贴在球面上，掌心传来温润的反馈，像是在握手，而不是对抗。
玉佩静静贴在胸前，温度与体温一致，却有种微妙的共振感，仿佛它不再是外物，而是身体的一部分。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轻轻吸了口气。
这一口气，吸得格外顺畅。肺腑之间，竟有种久违的轻盈感，好像多年积压的浊气都被清空了。
然后，他抬起右手，指尖微微弯曲。
一缕极细的金丝从食指透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落在自己左手腕的神门穴上。
没有针，没有火罐，也没有符咒。
可那一瞬间，他清楚感觉到，气血流速变了。
快了三分。
稳了两成。
就像是……第一次亲手拧开了属于自己的开关。
他低头看着那道金丝，眼神渐亮。
“原来你们留下的，不只是本事。”他低声说，“是让普通人也能变强的路子。”
话音未落，识海深处，又传来一声轻响。
这次不是玻璃杯。
是钟声。
很远，很轻，却穿透一切而来。
与此同时，他左手无名指突然自主勾了一下，像是被人轻轻拉了一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就响起了一个词。
不是用耳朵听见的。
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
两个字：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