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下次想买也没钱了。
“好的。”苏格兰想了想,同意了,“谢谢橘酱。”
“抱歉,打扰一下。”营业员表情复杂,“小姐,这身衣服合计四万日元,你还缺一半。”
“!!!”
直到拎着衣服出了服装店,来到上次风俗店旁边的旅店开了一间房,我的手仍然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衬衫刺客,破料子居然这么贵,还不肯打折,下次再也不来了。”
到头来,还要苏格兰出一半的钱。
我的霸总气质一秒被打回土鼈,干掉A抢夺他的财产一事迫在眉睫。
“这里的店卖得都比较贵,因为地段导致房租很高。”苏格兰倒是很平静,丝毫没有被当成冤种宰了一顿的愤怒,“店家也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我感慨道,“大部分人的归宿都是结婚,然后养家糊口。”
这是一个落在现实层面,脚踏实地的词。
这个词永远和黑衣组织挂不上钩。
“怎么了?”苏格兰偏过头微笑,“橘酱又想结婚了?”
“对呀,我想和日本首富结婚成家,那样我每天躺在甜点堆里,想看动画片也不用去便利店蹭了。”
“哈?”正在换鞋的青年发出夸张的惊讶声,“日本首富是个老头子诶。”
我满不在乎道:“人家有钱。”
“可是老头子的胡子是白色的,痒痒肉不灵敏了,极有可能因为年纪大牙疼不能吃甜食,也不准你吃。”
老实人苏格兰仇富起来,根本毫不留情面。
“前两条还能忍,最后一条就算了吧,那我还是许愿和苏苏结婚吧。”我摊了摊手,理直气壮地说,“彩礼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但嫁妆你要自己准备,不准空手嫁过来。”
“……这太双标了。”苏格兰嘴角抽了抽,“而且也不是你想娶,我就会嫁的——等等,这个嫁娶顺序弄反了,真是的,我都被你绕进来了。”
“我要跟你结婚,你还敢不结?”
对于苏格兰突然变得叛逆,我很是心痛。
一定是被波本那个小黑脸带坏了。
“也不是不能结。”苏格兰从我手里拿过装衣服的袋子,“但是橘酱要先和外面的男人全部断干净,不能再收对方的礼物,哥哥只能有太宰君一个,不要冒出来一堆野生的哥哥弟弟蓝颜知己男闺蜜。”
“不要!”我坚定地拒绝了,“苏苏,虽然你很迷人,但是我不能为了你一条鱼,放弃整片大海,这对其他的鱼儿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你这家伙,海王宣言起码要在我听不到的地方说啊。”
苏格兰有些无语,更多的是无奈,他拎着衣服进了浴室。
我听到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海王迟早翻车。”
还敢诅咒我!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口,猛地打开了门,吹了声口哨。
苏格兰脱去了湿哒哒的衬衫和长裤,只穿着黑色短裤,正在擦拭背上的血污。
没有想象中的香.艳场景。
……原来他身上有这么多伤,除了前天晚上被中也揍的,还有昨天刨坑挖尸体时受的伤。
更糟糕的是,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他都在淋雨。
萩原说过,伤口泡在雨水里是会发炎的。
“能够得着吗?”我问他。
“还行。”这里没有落地镜,其实苏格兰压根看不到自己背后的情况。
“你等一下,我去跟旅馆借个药箱过来。”
不一会儿,我拎着药箱回来了,打开取出了药水和绷带。
“我自己来吧。”苏格兰说。
“好。”
在我把绷带塞到他手上时,他忽然垂眸。
“我还以为……”他的声音很落寞。
“以为什么?”
“没什么。”他又不说了。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我前脚刚出去,他就把浴室的门锁上了。
“谁会偷看你啊!”这种质疑我人品的行为,令我非常不满,“你这个保守的平角内裤党!”
在苏格兰给自己换药的间隙,我打开旅馆的电脑,侵入了隔壁风俗店的监控系统,查看起了店内的情况。
之所以会带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给他买衣服,而是风俗店和Miic存在着关联。
先前我被异乡人开枪打中的时候,我在他的身上装了定位器。
在我的剧本里,我要陷入无法动弹的装死状态,无法窃听,干脆没放窃听器,改放了贴片追踪器。
事后我查到他来了风俗店。
全程路线没有任何偏移,不在任何一处逗留,直奔风俗店。
不是老色批,就是有关系。
不过因为监控的是风俗店,视频里出现了不少辣眼睛的东西。按理说风俗店要对客人的情况保密,是不能装隐形监控的,但这家店还从事着录制小电影的违法勾当。
不知道举报给警察叔叔有没有奖金。
“你在看什么?”刚出浴室的苏格兰随口问道。
“人体工程学。”
在他朝我走来时,我将电脑转了一圈,背对着他。
苏格兰挑眉:“让我看看。”
“你确定要看吗?”
“确定。”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便,但你不要骂我。”
然后——
“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为了查案,”我就知道这个保守派肯定要炸毛,“Miic的人混在里面,没办法啊,我也不想看,那些男的身材都没你好,不过玩得倒挺花。”
“我来看吧。”苏格兰很不情愿,但为了工作,他只好坐上了我的位置,亲自监控。
结果就是把自己看得十分羞愤,耳根子也红了。
硬汉的胡子都不能隐藏他内心的单纯。
“哈哈哈不要勉强自己,还是我来看吧。”我托腮道,“只不过是一堆碳基生物的肉搏而已。”
“你好歹是未成年人,就,”苏格兰艰难地问,“就不会觉得奇怪吗?”
“我早就抛弃自尊和廉耻心了。”我将电脑的显示屏转了回来,“苏苏,你还记得我问你为什么加入组织吗?”
“记得。”苏格兰点头,“第一次见面时你就问过。”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加入组织吗?”
“不知道。”苏格兰又补了一句,“但是我想知道。”
“这个世界上弃恶从善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像我这样,从救人的一方离开,去黑暗的一方。”顿了顿,我继续说,“黑暗往往是为了更高层次的光明,这就是我们组织的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