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还跟你要了很多好处,才肯提供情报?”可恶,虽然被收取好处的是苏格兰,但我仍然像被占了便宜一样痛苦。
“也没有很多好处。”苏格兰顿了顿,“他让我帮他交了两个月的房租。”
“!!!”那也很多了!
该死的饭团,败坏我名声,欺骗我男人(站在我这一方的男性友人)。
我也要坏他的名声!
“哎,我本来不想说的。”我咽下了嘴里的苹果软糖,“我之所以下海,其实是为了赚钱给费奥多尔治病。”
……好像与我不管闲事的人设又有点冲突了。
“其实我们当年之所以分手,不是因为感情不和,而是因为他,”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他不行。”
“就算看一整夜的A.片,他也没有任何反应,跟死人一样。他吃了很多药,蟒蛇胆也吞了,连蒙古大夫都找过了,身体吃垮了,却都没有用。”
“其实一辈子没有性生活我也不介意,两个人能做的事太多了,但是他不相信,他说我以后一定会出轨的。”
顿了顿,我又说道,“大概他告诉你我下海的消息,是希望你来阻止我……”
我说不下去了。
太好笑了,传下去,饭团不行。
对于费奥多尔的悲惨遭遇,苏格兰只说了一个词。
“啊这。”
“什么啊这,不准啊这。”我捏住了他的嘴,“这是摆设吗?好歹说点安慰人的话啊。”
“……他还小,不要放弃希望,现在医疗越来越发达了,要……有信心。”
“嗯,要有信心。”
我又摸到了苏格兰的胡茬。
轻微扎手的感觉令我爱不释手。
“你很喜欢我的胡子。”苏格兰说。
“没有。”我否认道,“你少臭美了,我喜欢琴酒那种类型的男人,你看他有胡子吗?”
“哦?”苏格兰挑眉,“那么是谁即使变成了猫,也要用猫胡子来蹭我的胡子?”
“……”这家伙明明是自己喜欢被蹭吧。
“橘酱,我们谈谈吧。”
苏格兰撕开糖纸,剥出一块软糖,我以为他是要喂我,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他却往自己的嘴里放去。
“你这家伙——”
唇上一软,那颗软糖被顺势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看到苏格兰在笑。
……原来他刚才吃糖是假动作。
“我做得不好吗?”他问我。
吃人的嘴软,我只好说好话:“还行吧。”
“为什么要搬出去?”
“因为房租都是你出的啊。”
“我要听实话。”他掏出了一把糖,这分明就是在暗示,只要说实话,就把糖都给我。
……哎。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主要是,我挺怕你背叛组织的。”
苏格兰眸光微闪,平静地说:“我不会背叛组织。”
“口头保证有什么用呢?我见过太多的叛徒了。我又不能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如果是其他人的背叛,那我处理完照样吃饭睡觉,但如果是苏格兰,我下手时会舍不得。”
琴酒带了我十年,都比不过他五天的投喂。
我躺回了地毯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和炫目的灯光。
“我喜欢苏格兰,你给了我一种妈妈的感觉。”
“……喂。”苏格兰绷不住了,“只说前半句就可以了,我也没有那么男妈妈吧。”
“不,你也给了我一种爸爸的感觉。”
“一种哥哥的感觉,老师的感觉,玩伴的感觉,朋友的感觉。”
“甚至是一种我的苹果树的感觉。”
太奇怪了,苏格兰只是一个人,却变成了那么多的角色。
“即使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演戏,”我慢慢地移开放在他脸上的手,枕在自己脑后,“那我也算开心过一阵了。”
“橘酱,”
苏格兰的手掌覆在我的眼睛上,温热的触感缓解了白色灯光带来的眩晕感。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他说,“你相信我,可以吗?”
我正要开口回答苏格兰,门外传来了男人不爽的抱怨声。
“搞什么啊,首领为什么要把银之手谕给织田作之助,他一个底层成员,凭什么我们都要听他调遣?”
银之手谕是Mafia首领最重要的东西,森鸥外不可能随便拿给一个底层成员。
而且,织田是太宰的朋友。
“嘘,你喝多了,声音小点,不要在外面议论首领……”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掸开苏格兰的手,敷衍道:“好的,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你先回家,明天我就搬回去,今晚还有点事要处理。”
“你要去Mafia?”苏格兰说,“虽然不知道银之手谕是什么,但我听到了织田君的名字。”
“嗯,我要去看看他们首领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跟你一起去。”
又来了!每次苏格兰跟我一起行动,我简单的行动都会变得困难重重。
“想都别想,给零食和甜点也没用。”为了防止他又用美食诱惑我,我提前把他的路堵死了,“我自己可以买。”
“橘酱很喜欢我的胡子吧。”苏格兰很阴险地说,“你不带我去,我就全部刮掉。”
“你威胁谁呢?”
我攥起拳头,想象了一下没有胡子的苏格兰,然后又很不甘心地松开,“好了,带你去带你去……但是你以后要随时给我摸。”
“成交。”苏格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现在的年轻男孩真是太不要脸了,随随便便就用自己的身体当作交易的筹码(指指点点)。
只是——
“亲爱的苏格兰,为什么你要把威士忌组都叫来?”
到了准备夜访Mafia的时候,我看到苏格兰又叫来了两个人,黑麦威士忌,波本威士忌。
“多个人多条路子,狙击手擅长掩护。”苏格兰公主天真地说。
“我迟早要被你气死。”我恨恨地说,“回家摸秃你。”
“初次合作行动,津岛,请多指教。”黑麦威士忌跟我假客气起来了,“还没自我介绍过,我叫诸星大——”
“行了,你叫诸星大。”我打断他的话,指向苏格兰,“那他叫诸星二。”
又指了指波本:“他叫虾仁诸星。”
三人:“……”
“你们80%以上的可能性是化名,何必多此一举,我只要叫你们的代号就可以了。”我看向不远处的Mafia大楼,“这次的行动纯属我个人的事,和组织的利益无关,如果顺利的话,我请你们看电影。”
当然了,是去便利店门口蹭免费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