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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2 / 2)

“它怎么样了?受损了吗?”研究员们都很关心这个高智能机器人,它可是立了大功!

这么复杂的通路图,就算是他们不眠不休,到了节点估计最快也只能完成2/3。

安子易摇头,“我检查过了,过载,已经采取了措施,我们抓紧时间研究通路,制定最快的救援计划。”

很快,集思广益之下,救援组推测——

锚点的能力参差不齐,被篡改的链接通路太远,他们的大脑难以承受,所以才会出现速度慢的问题。

而一旦切断引导,种子们的意识就像被放飞的氢气球,直接乱窜,急速消耗能量,过载而亡。

与救援队讨论情况后,周锐拍板,让综合素质更强的救援队队员当“临时锚点”,立刻参加神经网络连接使用培训,直接投入救援。

这时候,培训肯定是实用主义,只讲使用、注意事项,专注速成。

入夜,第一个临时锚点投入救援。

看着那个游离的“意识”点,顺着地图一点点寻找出口,直到回归正确设备,沿着“大路”一路飞奔回笼,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红色的警报灯变成绿色。

【滴——任务完成,欢迎回家。】

指挥舱发出熟悉的指示音,整个大厅瞬间陷入寂静,随之爆发剧烈的欢呼声。

莉莉嗷得一声哭了,迅速从轮椅上站起来,抱着安子易激动地单脚跳。

【生命数据较低,请医疗人员迅速进行检查。】

机械提示音被欢呼盖过去,但不需要提示,医疗队也早就准备好了,“让让啊!让让!”

一个二个眼明手快,拨开团团围绕的人群,立刻擡走还晕着的种子去检查。

成功了一个,剩下的就快了很多。

花花绿绿的路线图一点点暗淡,之前暗淡的路径带来绝望,现在大家都期待着灰白的色泽出现,每暗淡一条路径,就多一个种子回家。

接连三天高强度轮班救援,研究员也轮班值守,种子们几乎都被擡出指挥舱,只剩下几个,明明也通过路径了,身体数据也正常,却一直无法清醒。

安德烈就在其中。

这导致根本不敢拆掉他脑部的链接器,研究队又陷入困顿中,召集起来头脑风暴,想解决方案。

“安研究员……能不能再让你的机器人运算一下?”有人提出请求。

安子易摇头,“不是我不愿意,现在是意识已经回到身体了,但是无法清醒,他也没办法钻入人的脑子里检测……”

看着脑部数据情况,伽马波形态过于眼熟,但连续t地高强度用脑,加上休息不足,让安子易的记忆变得迟缓。

她曲起手指,指节敲了敲脑壳重启,紧接着掏出笔记本,翻了翻。

跟科顿的聊天只记了几个关键词,“意识收束”、“回忆”……

想起来了!

“伽马波会在人陷入回忆的时候反应剧烈。”安子易啪一声合上笔记本,“这种情况跟植物人不是很相似吗?他们的意识被困在自己的身体了。”

大家对于这个猜想讨论后,也比较认可,这种状态下,让他们亲密的人过来,以回忆的方式刺激、唤醒他们可能效果更好。

于是,救援队开始联系这些种子们亲密的社会关系。

第二天上午,除了安德烈,其他种子的亲人到场,开始参与唤醒种子们。

被或疼惜、或想念的亲人包围,种子们的脸被轻轻擦拭着,发丝从温柔抚摸的指尖钻过,与亲人们一起回忆从小到大的记忆。

获得一点孩子们的反馈,就有人高兴地手舞足蹈。

此刻,安德烈还是一人静静地躺着。

安子易有些奇怪了,问负责联络的救援队队员,“他的亲朋好友怎么还没来?”

救援队队员也很无奈,安德烈保存的联络号都联系了个遍——

“朋友们”没一个有时间来,很多借口离谱地让人发笑,比如:“眼睛发炎了,没法说话。”

最离谱的是他的父母,说工作繁忙,平时管家照顾的多,回忆什么的不太清楚,已经转接给管家了。

“那管家呢?”安子易纳闷。

“管家……诶,我们联系过了,那个从小照顾安德烈先生的管家,早就因病去世了啊……”

真是离谱。

安子易同情地看了一眼安德烈。

诶,好歹……这只野狗也是为了研究员们昏迷不醒的。

安子易闭了闭眼,“算了,我来。”

救醒了再咬人,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