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阿尔多,后者是纳撒尼尔。纳西索斯能区分开这两人,要多亏了长角水蛇之前告诉他的情报——双胞胎中的弟弟,纳撒尼尔·塞尔温是个狼人。
看来他们为了那块用于仪式的肉煞费苦心,甚至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纳西索斯想。不过,罗马尼亚?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他们是去盗猎火龙了吗?
“我很满意。”长角水蛇说,“下次别再被抓住,尤其别被送到阿兹卡班,不然把你们捞出来会浪费我不少时间。”
“辛苦了。”纳西索斯说,“你们需要点什么?我能提供给你们吗?”
这样他们就不用去骚扰那些火龙了。
纳西索斯通常是站在盗猎者对面的。阿加莎·布莱克女士是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司长,家中摆放着许多与神奇动物有关的东西,在这样耳熏目染、潜移默化的情况下,他自然而然地就站到了保护神奇动物的那一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身边的人会去做这种……勾当。
他早该有心理准备的,因为从他对这对兄弟的印象来看,这两个人是再标准不过的黑巫师了。
阿尔多摇了摇头。
“我们需要新鲜的那些东西。”他说。
“最好是温热的、在跳动的、还活着的。”纳撒尼尔说。
长角水蛇瞥了一眼纳西索斯,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像是在和他说:“这才是我们该走的路,这才是我们该学会的东西,这才是我们组织该有的画风。”
在听完塞尔温兄弟邀功般的讲话后,西奥多立刻开始汇报起自己这段时间来所做的努力。
“炼金人偶的回路我已经初步构建好了,外观现在看上去还有些磕碜,但等完成之后,它的外表就会因灵魂的不同而发生变化。”他说,“但最核心的部分——‘依靠灵魂驱动’这一目标始终没有头绪,因此,我把心脏部位的回路空了出来。我想魔法石会很合适,可惜的是它已经被邓布利多摧毁了。”
“那就去找替代品。”长角水蛇懒洋洋地挖苦道,“或者,你可以去找尼可·勒梅,让他帮你的忙。”
“我的确尝试过,主人。”西奥多谦虚地低着头,“尼可·勒梅对布斯巴顿的学生很宽容,所以我找到了机会去见他。但他对有关灵魂的炼金术实验敬而远之,并告诫我停止这些危险的研究,否则这些研究可能会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不过我还是找机会潜入了他的书房,查阅了一些可能对我们有帮助的笔记。”
纳西索斯看着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我想这个会对你有帮助,”纳西索斯说着,拿出自己的钱包,伸进一只胳膊,在里面翻找,“等我一会儿。”
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那东西,因为它装在一个小玻璃瓶里,而纳西索斯的钱包里有太多这样的小瓶子了。纳西索斯把它掏出来,透过玻璃瓶,能够看到里面黑灰色的物质。这是上一年圣诞节邓布利多送给他的礼物,当时那张署了名的贺卡上写着“总有一天它会派上用场”。
“凤凰涅槃的灰烬。”他说,“这本来会是个很好的圣诞礼物的,但把别人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再当作圣诞礼物送出去,听起来很没礼貌。所以我决定等到了今天再给你。”
西奥多如获至宝地站起身,接过这个小瓶子。
“非常良好的、与灵魂密切相关的材料。”他说,“我想我有解决问题的思路了,用它来绘制躯干的回路……我应该修改一下与心脏部分衔接的如尼文……腹部和双臂……”
他坐回座位上,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我们的恶作剧商店初期的收入已经非常可观了,”布雷斯不甘示弱地说,“初期的资金已经完全回收,并且还补上了西奥多研究经费的那部分空缺,毛利润——”
“我对这一部分不太感兴趣。”长角水蛇在故意落他的面子,一是因为不久之前,布雷斯在称呼问题上和他有一些小小的矛盾。
二是因为他没缺过钱,组织的经费也用不着他来发愁,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看向坐在他身边的达芙妮,颇感兴趣地问:“你对星象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你最先发现我们是一魂双体的,对吧?”
“是的。”达芙妮怯生生地擡起头,用蚊蚋般的声音说。
“因为魔星——也就是大陵五的视星等数值与主人的经历、情绪的变化密切相关,而大陵五是一个两层双星系统叠套的三星系统,但食双星的那部分更加明显,第三颗星很难被发现,这也预示着第三个主人的到来会推迟,并且与主体的联系远弱于英仙座βA、B,也就是前两颗星之间的联系。”
说到这里,达芙妮停顿了一下。
“但它一直存在,尽管出现的时间被推迟,但实际存在的时间节点却飘忽不定。”她疑惑地说,“也许是我学艺不精,解读星象的时候出了错误……我发现第三颗星一直在那儿,只是很难被观测而已。它摇摆不定地出现在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存在于这几个时间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