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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回流(2 / 2)

纳西索斯把一块牛排塞到嘴里,恶狠狠地嚼着那块肉,像是在借此发泄他的不满。

“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亲眼见到他。”哈利说。

“但他死了。”德拉科说,“而且死在你手里,你那时还是个婴儿!仔细想想,这死法实在太蠢了,这让我们怎么去害怕他?”

布雷斯突然笑出了声。其他人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抱歉,但我没想到德拉科会这样评论伏地魔,”他说,“我是说,你爸爸是个食死徒啊,他甚至是众多食死徒里地位比较高的那个。”

“也是叛变最快的那个,”德拉科莫名自豪地说,“这就是马尔福。”

“这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精神,对吧?”哈利问。

“基于我们是斯莱特林的基础上,这是最好的品德之一。”德拉科说,“那些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都太蠢了,简直是纯血之耻。他们完全忘记了追随伏地魔的初心,忠诚不会给他们带来一丁点儿的利益。”

今天的晚餐时间过得格外迅捷,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迅速溜走。守护神咒似乎给霍格沃茨带来了希望,人们不再害怕摄魂怪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怕。餐桌上的食物比平时消耗得更快,大家有说有笑地欢庆着,礼堂里闹哄哄的,像是在开派对。

同时,人们也睡得格外早。

在焦虑被缓解,恐慌被消除之后,睡眠也变得格外甜美。这也让纳西索斯得以比平时更早溜出休息室。

他提前喝了一点儿福灵剂。上次偷衬衫计划的失败让他吃到了教训,因此,没等长角水蛇提醒,他就自己从钱包里翻出了装有福灵剂的透明玻璃瓶。

夜晚安静得令人安心,夜游比平时更加顺利,也许,哪怕是费尔奇也被今晚的气氛所感染,放松了下来吧。

灾厄早早地就守在原地,就等着纳西索斯过来了。他嘴里叼着一件染血的白色衬衫,和克鲁克山并排坐在干枯的草地上。如果不是那件白衬衫和克鲁克山的橙黄色毛发在黑夜里很显眼,纳西索斯几乎没法看到灾厄了。它和夜晚融合得很好,就像它们本身是一体的一样。

“哦,我没想到你们动作那么快。”纳西索斯说,“我原本打算再潜入一次格兰芬多休息室的,但是,当然,克鲁克山直接把它拿来了,这更好。”

灾厄迫不及待地把衬衫甩到了他怀里。幸好这时没有刮风。

纳西索斯深吸一口气。他和灾厄一样,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他们更早一点合作,也许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简单。他之前对灾厄的态度有些摇摆不定,尽管所有证据都告诉他,灾厄是更加正义的一方,但他总疑心事情会发生转变。

可发生转变了又能怎样呢?总不会比摄魂怪入侵霍格沃茨还要糟了。是他自己把这条来路不明的大黑狗带进来的,当然也要由他自己来给一切画上句号。

福灵剂给了他更多信心,寒冬的冷冽气息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

“你准备好了吗?”纳西索斯问。

灾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那我就当你准备好了。”纳西索斯自言自语着,“虽然我是第一次用这个魔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出门之前,福灵剂提醒他要带上一个,并且把药瓶放到能够随手拿出来的地方。

“但它还是蛮简单的。”他说着,手臂带动魔杖,在空气中熟练地划出几个圆弧,动作就像是提前练习过千百遍那样一气呵成。

“血液回流。”

罗恩衬衫上干涸的血迹一点点析出,在空气中停滞了一两秒,随后,迅捷地朝着霍格沃茨城堡八楼飞去。它们劈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试图穿过玻璃,直接飞进建筑物里,很快它们就找到了进入的方法——它们是液体,能够从窗户缝里渗进去。

也许类似的场景更常出现在恐怖电影中。

纳西索斯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一些血滴,把它们装到了小药瓶里。透明药瓶内的少量血液不安分地拍打着瓶壁,活跃地跳动着,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

纳西索斯看着血液钻入的方向。

他很熟悉那里,那地方有一副挂毯,上面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场景。

当然,当然,还有什么地方比有求必应屋更适合隐藏呢?

灾厄和克鲁克山早就从一楼敞开的窗户里跃了进去——这动作对猫来说很简单,对狗来说就有点困难了,但是灾厄没有被窗户框困住哪怕一秒,它矫健得像一匹训练有素,经常跳跃跨栏的马。

“我恨我迟钝的身体。”

纳西索斯嘟囔了一句,赶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