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一听此话,就觉得这派别内贼一词该冠在林净君头上,“你猜为谁?”
“锦衣卫。”林净君本不会知道,但观察到秦越在她先前的一番话中,面上先是不耐烦,再是惊讶,最后才是压抑着的怒火中烧,自然就能猜到,或许今日他所做之事与锦衣卫有所关联。
秦越眉头一挑,没继续追问她如何知晓,“本王派去看守的一人在昏去前见到了那人的行路方式,是锦衣卫亲养的一批人独有的。”
锦衣卫亲养的一批人,现在已经存活不过五十人,分别在各处担任着重要的职务,若其中真有人去救了那女子,足可以说明那女子价值之大。
“那你可知是谁做的?”
“深夜行事,那人做足了准备,暂且还无其他线索,不过已经让阿秋直接去调查锦衣卫亲养的那些人了,若不能说明昨夜所在何处,便有嫌疑。”
一壶茶水就轻易放倒了他五六个侍卫,秦越有些气闷,转移了话题,“那你今日去做什么了?”
林净君将能告诉他的都说出来了,秦越心中有所猜想,但在知道那座院子里住着的正是文去澜那只狐貍时,还是皱起了眉头。
“你下次见他,切勿再独自一人前往,来历不明又知道不少秘辛,恐怕不是善茬,我会多派人去追踪他。”
文去澜该清楚林净君是怎样的人,在昨夜城东茶肆被秦越控制之时就做好了准备,林净君甚至在想,如果文去澜能这么轻易被抓住,也左右不过失去一个稍微有些能力的工具罢了。
至于敦鹤敦索兄弟二人的事情,她暂且没有告知秦越,就这说明她与秦越今日因为种种,而在鬼兵案调查之上毫无进展。
秦越与她一样将袖子卷起,待晚风扬起,轻盈的纱帘被轻轻吹开,月色旖旎,二人相对而坐,沉默让所处凉亭中的彼此感受到些许局促。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差劲?”
过了一会儿,秦越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原本还在神游的林净君听到他对于他自己的这个评价,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她是说了什么打击到他了吗?
秦越刚说完,看到林净君的反应,也立马后悔了,起身转过去掀开纱帘,月光倾泻。
他很少与林净君说起自己母妃的事情,总是选择性去忽略或是遗忘当初的事情,或许现在已经是合适的时机向她袒露当年他母妃死后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