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时放我鸽子说你是被针扎了，可是你的脖颈根本没有针眼。”知之毫不客气的拆穿他：“罗远杰是化学系的学生，从始至终都没有接触过电脑方面的东西，是你帮了他是吗？你应该也教过他攀岩吧，他的手指和你的手指一样，都有相同的茧。”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知之吁口气：“罗远杰的案子结束了，你说了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翻篇了。”
好半晌，于锦说了句：“你把帖子内容发给我吧。”
在于锦的帮助下，帖子再次发出来，这回没再被删除，而热度紧随其上，比最开始那一拨更火爆。
到了晚上，寿宴开始，全员戒备状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盛装打扮的严琳身上，警惕她身边经过的每个人，连服务生都要格外的注意。
一直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场，也没见到曹术波的身影。
知之有点担心曹术波没有看到帖子，江浔朝着严宅外头的举着直播杆直播的人：“这个架势曹术波想不知道都难。”
“可他为什么还不出现？一会儿严琳可能就会被送回疗养院了。”
“他可能再等回去的路上下手，叫程礼他们继续布控回程的路段。”
等严琳上了车，他们继续跟着车，跟了三四个路口后，有一辆车横插在他们两车之间。知之看向江浔：“这是程礼他们的车吗？”
“看着不是。”
“那就是曹术波！”
副驾驶的知之立刻联系程礼，让他关注跟在严琳车后的那辆车，江浔变道加速，和那辆车平齐，望向旁侧的车，奈何对方车上贴着黑色的防窥膜，完全看不见驾驶座的人。
车子继续向前开，程礼的消息很快传回来，通过路段监控，看到了副驾驶座位的人，一身黑衣戴着同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在刻意遮挡着面部，属实可疑。
前方不远处就是疗养院，那边有一个路段车辆会比较少，是最佳的抓捕路段，程礼通知守在前方的同事，将车驶向了马路上，在车后摆好三角警示牌，静静的等待着曹术波的到来。
严琳家的车先一步抵达，看到路上设有警示牌，车速慢了下来，准备往旁侧绕路，跟在他身后的车，似是等不及了，极速超车直接别停了严琳的车。
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下车要和对方理论，只见那车司机没有下车的意思。司机和车里的人说了什么话，直起身朝着那车走去，敲开了驾驶座的车窗。
下一秒，就见司机像风中残烛一样抽搐着，手扒着车门瘫软倒下。
“他手上有电击棒！”
那人从车上下来，朝着严琳的车走过来，从身形上可以看出这人的确是曹术波没错。严琳估计也认出了曹术波，正在车上不知道搞什么，只见车身剧烈颠簸。
曹术波直接拽开了严琳的车们，扯着严琳往外拉，严琳死扒着车门不放手，曹术波干脆的掏出了刀，对准严琳的脖子刺去。严琳尖叫的喊着“救命”，拼死的躲着。
黑夜中，一道刺耳的鸣笛声响起，隐匿在黑暗中的车纷纷亮起车灯，刺眼的视线照向曹术波。
“曹术波，你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
曹术波猝不及防，更急切的想要下手，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石敢当砸在手背上，刀子从手上滑落，警察一窝蜂的冲上来将曹术波死死的按在地上！
被带进审讯室的曹术波，对于预审员的任何审讯问题都拒绝开口。预审员出来后，对着程礼摇摇头：“程队，这事看起来得你们上。”
程礼和林枫进入，其他人都在一窗之隔监控室看着，曹术波老了很多，皮肤上有风吹日晒留下的斑痕，眼睛仍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仿佛能将人刺伤。
程礼手指敲在桌面上：“姓名？”
曹术波不说话，反而盯着程礼的腿看：“你的腿恢复得很好，我还以为你会死，再不济也做不了警察。”
程礼握紧手指，仍旧例行询问：“曹术波，今年三十六岁。十一年前在夜魅酒吧工作，于十年前不告而别，完成了名义上的失踪，实则沦为了沈家的杀人工具，我说的没错吧？”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潘兴干，杜林，方如珍，严琳，江睿，李良义，石胜男，这些人还记得吗？”
曹术波眼睛垂落在桌面，掰动着指关节，咔咔作响：“这些人都是谁，我不认识。还有你说的失踪，纯属无稽而谈，离开酒吧是我干不下去了，我纯粹觉得灯红酒绿的日子没意思，想要归隐。”
“所以连妹妹都不找了吗？”
曹术波这才有了点反应：“妹妹…”
林枫拍了下桌子，怒极：“怎么，归隐多年，连有个妹妹的事都不记得了吗？”
程礼看了林枫一眼，整理着桌面的资料：“曹术波，我们不要在弯弯绕绕了，没有你杀人的证据，不会把你叫到这里来，咱们开门见山，说说这些年，你替沈言臻做了多少事吧？”
“这些事你们不是很清楚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你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严琳一事的刺激，还是因为什么把柄被沈言臻攥住了？”
曹术波的身体不由向后靠：“但凡你们这些警察当年找我妹妹用了这股劲，我妹妹早就找到了。”
“你妹妹她…”
“找到我妹妹，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