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揉着耳朵：“还能因为什么。”
“你…你真是…”徐牧之“你你”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昨天你也在现场？”
“画展的客户约在酒吧谈事，碰巧看到了，我以为那案子当年就完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复杂的后续。”
“什么事情还要拿到酒吧谈，小心我告诉妈。”
“你少来！”徐牧之转过弯来：“现在在说你的事情，你怎么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被姓江那小子得逞了！”
“是他没保护好自己。”
“又胡说八道什么，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什么时候带回家，接受我们的审判？”
“再说吧，又没在一起，带回去做什么。”
“什么？没在一起，你却躺在他床上，你是不是疯了，我看你是想挨打了。”
门口传来动静，知之擡头看过去，她进来的急，没有关门，此时江浔正在门口，手上拿着团成团的围裙，神色黯然的看着她。
刚刚的话，大概被他得到了。
知之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句“挂了”，结束通话后，再看向江浔时，表情没什么变化：“早饭好了？”
“下来吃饭吧。”
今天的早饭异常沉默，两个人难得没有讨论案情，也看不出昨晚相拥而眠的痕迹。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知之擡眼看过去，是黑色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还是程礼的名字。
江浔接起电话，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紧皱眉头，“嗯嗯”两声，结束通话看向知之。知之被他看的不自在，动着肩膀：“怎么了？”
“找到向涵了。”
知之站起来，撑着桌面：“在哪找到的？”
“她自己出现在了刑警队门口。”
知之诧异：“什么意思？”
“他没具体说，让我们过去一趟，向涵受了不小的刺激，想要见你。”
等两个人赶到刑警时，向涵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正在吃一个女警送进来的早餐。向涵的模样有些狼狈，身上还穿着失踪当天的那身衣服，头发乱七八糟的披在肩上。
程礼站在一侧，看了两人一眼，神色如常的复述发现向涵的过程：“技术科捕捉到向涵的手机开机了，定位在一处废弃的废品站，我们打算去找人，才走出大门就看到向涵站在那。”
“她自己过来的？”
“调取门口监控发现是一辆面包车送来的，向涵被蒙着眼罩，被人从副驾驶上推下来的。”
“开车的司机是于锦？”
“看不到，包裹的很严实，是套.牌车，无法追查。”
“向涵也不知道吗？”
“她要等你来再说。”
知之张张嘴，不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没她都不开口的程度。知之和江浔说了句：“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留下他们两个人在外头，知之独自进了休息室，有人进来，向涵条件反射的害怕，往沙发的边角上缩，头狠狠地下压，想要把自己埋起来。
知之开口叫了她名字，向涵睁一只眼看过来，见来人是她，蹭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扑进她的怀里，撞得一个踉跄：“知之，你来看我了。”
突如其来的接触，打得知之一个措手不及，透过休息室的窗户向外看，只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知之吸口气，鼻腔里充斥着向涵身上酸臭的味道，轻叹一手，手轻轻拍在她的背上：“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可以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他和我说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就跟他走一趟。你也知道我爸的事有多恶心，当时闹出来的时候，我和我妈遭受了很多的排挤，他们都在骂我们，我不希望再重来一次，就上了那个人的车。”
“你被带去了哪里，废品站？”
“我也不知道，我上了车就被那人扎了一针，等我醒的时候，就在一个小屋子里，那屋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像电视一样的屏幕在。”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昨天晚上他照常透过门缝给我送饭，我吃完饭后觉得有点困，醒来的时候，就在车上了，他和我说以后好好生活，就给我丢下去了。”
“你认识这个男人吗？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
“不认识，也没看清楚，他捂得很严实，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外边。但直觉告诉我，是个帅哥，还有点眼熟。”
“你们可能见过，只是你忘记了。出事之前你都去过什么地方？”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每天基本就是两点一线，除此之外就是无非就是早餐店和公司楼下的小店，哦，还有和你见面的咖啡店。”
从休息室出来，知之看向程礼：“可以让我哥过来给凶手画像，先确定凶手大致的模样。”
知之回望了休息室的向涵一眼，低下头，扣了扣拇指的指腹。
她预感，
一切到结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