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就是赌一把。”
知之手机“叮”一声，是短信提示音，向涵发来的。向涵给她发了条早安短信，知之把手机转给江浔看：“她好像没什么事，还给我发了短信。”
江浔太阳xue直跳，擡头看着眼前不明真相的知之，那句她对你图谋不轨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你们在学校的时候，说过话吗？”
“没有，在这之前我都不认识她。”
“向涵看着挺崇拜你的。”江浔选择用大家都比较能接受的词汇形容着。
“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在学校里干过好人好事吧。”
“什么好人好事？”
“之前女生宿舍发生过内衣丢失的事，还有女生撞见有男人躲在女厕所窗户那里偷窥，被我逮了个正着，在操场示众后，扭送去了派出所。”
江浔可以想象那个画面，绝对可以成为不少女生心目中的“神”，也的确很男女通杀。江浔抿直唇角：“你问她孙德利联系她了吗？”
知之照做，向涵回复没有，但让她放心，一旦联系绝对大义灭亲通知她。
“……”知之挺无语的，总觉得向涵奇怪得不得了。
两人跟了大强一整天，都没有发现孙德利的身影，知之开始怀疑孙德利并没有守护在向涵左右，否则哪个当爹的能受得了自己闺女受到那般羞辱。
警方那边亦是如此。孙德利在杀害柳仁后，并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让人怀疑，是否真的会再下手。但既然在墙上留了字，总不会是虚张声势，故意浪费警方的精力吧？
一连两天，向涵这边除了每天早午晚安外，没有人任何动静。警方紧盯董发和李春生两个人，董发和往常一样，混迹在酒吧一条街，一会儿在自己酒吧坐镇，一会儿到别的酒吧消费，跟踪的警察累得要疯。李春生倒是规规矩矩，网约车的活儿直接停了，天天窝在家里，省心得不得了。
直到第三天半夜，他们守在大强家楼下，见大强房间原本开着的灯忽然熄了，紧接着江浔的手机响了，里头是大强紧张兮兮的声音：“浔哥，我屋外头好像有人，电闸让人拉了。”
“待在屋子里别出去。”
“这我说了不算啊，我这是合租房，我不开门，别人可能也会开门啊。”大强声线都是抖的。
“卧室门锁好，拿东西抵着。”
江浔嘱咐知之待在车里，他拉开车门往单元楼里跑，知之来不及说注意安全，他人就跑得不见了。楼道是感应灯，随着人往上跑，灯跟着亮起，一直亮到三楼，一楼二楼的亮光相继熄灭。
孙德利只有一只右手，如果是正面碰上江浔，应该不是江浔的对手，但孙德利手上有药剂，耍阴招的话，谁输谁赢真的不好说。
知之忍忍的不安，拉开车门要下车，忽然听见楼道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感应灯再次亮起，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高低肩的原因，跑起来的姿势很奇怪，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是孙德利！
知之要下车的动作顿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那么大，她跑下去也根本追不到，脑袋一转，她当即翻到驾驶座，发动车子，车灯亮起，将前方逃跑的人照得一清二楚。
孙德利甚至回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光线下，孙德利擡起手臂挡着光，她看见孙德利手上有未干涸的血迹，心一颤。
那是谁的血？
知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脚踩油门，朝着孙德利冲了过去。孙德利意识到车子是冲他而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翻到一旁的树墙里，连滚带爬的躲避知之再一次冲撞而来的车头。
孙德利被堵在绿化地中，受了不少的惊吓，明显没法像之前那样跑起来。知之熄火从车上下来，跑着追上了孙德利，孙德利朝地上抓了一把，朝她甩过来。她擡臂挡住，草根还带着土，溅了她一身。
知之不惯着他，捡起地上的铺路的一块碎石朝孙德利的后脑勺砸去，孙德利“啊”地惨叫，人直直地倒在地上。知之趁机小跑两步，将孙德利压在地上，钳住胳膊扭到背后。
“孙德利，你还想往哪里跑？”
孙德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认错人了！”
“你这种人渣，化成灰都是恶臭的，不会认错。”知之单手摸兜，想要找出手机报警，可能是刚刚追人，手机掉出去了：“你伤害了那么多孩子，不乖乖的认罪，居然玩起了诈死，你是真的该死。”
“那不叫诈死，是有人想要让我闭嘴！”
“谁让你闭嘴？柳仁吗？所以你回来把他杀了？”
“我没杀柳仁！我回来就是想看看我女儿，陪陪她而已！”
知之钳住孙德利，根本不听孙德利的话，正要把人拉起来：“你的诡辩留着和警察说去吧。”
“真不是看我杀的！”
耳侧忽然听到细微的动静，以为是江浔赶来了，刚要回头，脖颈有蚊虫叮咬的刺痛。
她伸手摸了一把，意识到不对，视线开始模糊，倒下前，看到的另一道黑色的身影。
孙德利居然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