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
“查!”
“尽快查到视频里其余两人现在的地址,确保他们的安全。”
程礼当即吩咐下去,几人马不停蹄的行动起来。知之拽着江浔往外走,江浔不问去哪,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步子不大,他更要敛着步子跟。
随着夜深人静,外头围观看热闹的邻里已然散去。两人穿过庭院,看见守在雕像边昏昏欲睡的黄毛,手臂撑着脑袋,晃晃悠悠的,听见动静清醒过来:“浔哥,知之妹子,你俩要去哪,带我一个。”
说完站起身要跟上来,双腿久坐的关系,第一下没站起来,差点跌个狗吃屎,在地上连蹬好几下才跑来过,凑到两人跟前:“怎么回事?里面都完事了吗?这个柳仁听起来好像有点来头,到底谁把他杀了?”
“丹尼,话少点。”
“好好,我收声。”黄毛牵着狗,见江浔拉开副驾驶的门,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江浔已经揽着知之的腰,将人一把送了上去。黄毛动作顿在那,牵着狗自觉地上了后排座。
黄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露出揶揄的笑容:“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江浔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黄毛眼力见不太多,继续说:“我就说怪怪的,你那个二楼一向不让人踏足,怎么就给知之妹子住,原来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车里还是静悄悄的。黄毛觉得自己说对了,越说越来劲:“想不到浔哥你居然也搞金屋藏娇那一套,嘿嘿嘿。”
“那是我的房间。”
一直没开口的知之忽然开了口,漆黑的眸子在后视镜中和黄毛对视着。
黄毛“嗯”了一声,意识到不对劲,紧接着“嗯?”了一下:“什么你的房间,那是浔哥的家啊?”
“是我的。”
黄毛以为知之被吓得胡说八道,看向江浔的方向,用眼神和对方使劲的交流,准备让江浔来驳回小姑娘的疯言疯语。毕竟,他跟着江浔混了那么长时间,不过也才混了个客房权限,怎么到她那,就成他的了。
白日做梦可以,痴心妄想可就不行了。
江浔掌着方向盘,指节轻敲着:“她说的没错。”
“啥啥啥?”
“那间房本来就是她的。”
“我靠,我错过了什么,你们才认识多久,哪来的本来说法?”
知之见黄毛一副要崩的模样,忍不住火上浇油:“认识的不久,十年而已。”
“啥啥啥?”黄毛彻底颠了,抱着狗嗷嗷直叫:“我错过了什么,那天晚上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也不对劲,我就说浔哥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那么好,又是端汤,又是给衣服穿,还让她住二楼,原来你们早就暗通曲款了!”
“不会形容就别形容了,再叫把你踢下去。”
“是我多余了。”
黄毛消停了下来,搂着狗脖子小声蛐蛐着,这回谁都没再理他了。他们先去朋友那还了狗,又把黄毛送回家,才回森林小屋。进家门已是后半夜,知之的精神却异常活跃,根本睡不着,脑袋里全是书里的打印的照片。
那些孩子的名字,屈辱的姿势,浑身的伤痕,他们在孤儿院的魔窟里,如同橱窗里的商品一样被交易,身上打着乱码七糟的标签,毫无尊严可言。
这些通通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此时此刻,她有点怪自己拥有超忆症,否则也不会这么痛苦。
卧室的门被敲响,知之艰难的翻身,从感同身受的痛中抽离,虚虚的回应。
江浔的声音传来:“睡不着的话,起来喝杯红枣牛奶吧。”
知之翻了个身,下床穿鞋,开门见江浔换上了家居服,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微微皱眉:“你回来不睡觉,去煮了这个?”
“嗯,担心你睡不好。”
知之没有急着接过来,抱着肩膀打量着他,他目光坦荡,没有任何杂质,看起来就是一位真切希望妹妹休息好的纯良大哥哥。或许,在他的眼里,她还是十年前那个小不点,除了哭之外,就只知道吃。
“不想喝吗?”
“你这么担心我,是因为什么?”
“嗯?”江浔没明白知之为什么这么问。
“你是出于曾经的愧疚,还是现在的怜悯,亦或者,你喜欢我?”
江浔在听到前面两个预设答案时,眉头明显的禁起,直到第三个预设出口时,他的瞳孔震颤,视线快速地移开,不再与她对视,生硬的把杯子往她面前递:“快喝吧,喝完睡觉,明天还有事要忙。”
“可我睡不着,哥哥。”知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嗲和撒娇。
江浔的身体颤了一颤,耳朵爬上了红晕,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知之…”
知之身体朝着他靠近,手指点在他胸前,江浔向后退了一步,手上的牛奶撒出了一些,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流到了地上。
“其实想让我好睡,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江浔感觉自己要疯了,知之呼吸出的热气直扑他的下巴,他连大气都不能喘,梗着嗓子问:“什么办法?”
“一些成年人的办法。”